179.为什么还能爱上我 zu i jil e.c om(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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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谢锦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怕你爱上他,爱上凤梧道君。”谢瑾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清晰了许多,几乎藏不住哽咽,“他为你剖出了妖丹……”

明知道会死,他还是为母亲剖出了妖丹。

这个事实,令他感到恐惧。

他并不恐惧自己的生父或许会死去,他对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亲情,他恐惧的是他这样做了之后,即便他真的死去,母亲的心底也只会给他留下一个位置。

母亲她善良,就像对赵承乾,那道愧疚的深深的烙印会镌刻在母亲记忆里,从今往后母亲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那个死去的男人。

“母亲,我太了解您了,您不是无法爱上别人,您是会爱的,但这份爱,需要对方付出极大极大的代价,才能换得您一星半点的怜爱。”他几乎是颤抖地说。

“而他为你,连性命都可以舍弃……”

在这样的事实前,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他的确是爱着母亲的。

可他也不会因此认输,他五指紧握继续嘶哑道:“我也可以,赵承乾可以为你死,凤梧道君可以为你死,我也可以,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母亲,我爱你,不输给这世上的任何人!”

少年人炽热的告白令她又瞬间的无措,她想说些什么,启唇时却又在道歉:

“对不起。”

“小瑾,我真是个坏女人。”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雪停之后还要继续赶路,和我双修吧,这样伤口好得快些。”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凤梧会死,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他的妖丹,甚至她觉得,若是凤梧死去,她也许会愧疚,会惦念,但并不会有那种刻苦铭心的哀恸。

但是,方才,她真的害怕小瑾死去。

后知后觉的害怕,她无法接受小瑾会因她死去,无法接受小瑾在她面前死去,她对小瑾的感情和所有的男人都不同,不单纯是男女情爱,也不不仅仅是母子间的羁绊,各种情感杂糅在一起,繁多得令她痛苦。

但唯有一件事是清楚的。

她不要小瑾死去,她绝不要小瑾死去。

她自顾自地开始解开腰带,动作很快,外裳眨眼间七零八落的褪去,只剩下胸前最后一点遮盖。

就在她要褪去一丝遮覆时,谢瑾才恢复些气力,艰难地伸手按住了她的手。

他痛得冷汗直冒,唇上也无半点血色,却还是艰难地吐字:“不必为难自己,我只希望母亲这种事,是为了自己的欢愉,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

她明白这孩子的心,不愿意见她勉强,只是眼下事态紧急,自然也顾不得这些,小瑾快些好起来,她才能多份助力。

更何况,她其实……

“小瑾,我并不讨厌和你做这种事。”

“我对你有欲望,那种,女人对男人的欲望。”

谢锦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好像是她生平第一次,第一次在某个男人面前表白自己的情感,平日说惯了谎言,说实话这种感觉还挺别扭的,即便面前的人是小瑾。

“但一个母亲,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孩子有这种欲望……我分明已足够离经叛道,却仍觉得羞耻和痛苦,哪怕我和哥哥已经做过,哪怕我已经明白对你的感情,但是血缘,仍是你我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一个母亲,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孩子有这种欲望。

她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从来不是什么好母亲。

意识到这点,她俯下身去,影子交迭在一起,似乎已融入彼此,合二为一。

她眼眶跟着泛红,几乎是强忍着才让自己不至于哭出来。

余下的话语到了唇边,又再说不出口,只是颤抖着俯身下来,贴着少年的唇道:

“所以……吻我。”

若不是那强烈的疼痛,谢瑾甚至都要觉得,这一切只是他转瞬即逝的梦境。

他覆唇上去,亲吻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世间最珍惜之物。

“小瑾,这样不够。”

谢锦茵避开伤口,坐在他身上,再次吻了下来,“给我更多,更激烈的……”

少年宽大的手掌伤势扣住她的秀颈往下压,将她的唇紧紧抵着他的,如她所愿,给予她更加激烈的吻,舌头在唇齿间不知疲倦地纠缠,含住唇瓣厮磨,灵活的的舌头在卷绕,带来酥麻入骨的快意。

哪怕伤口痛得撕心裂肺,谢瑾仍忘情地亲吻着她,他贪恋着渴慕着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甚至每一个瞬间,并将此奉若珍宝。

温热的双唇紧贴,体温似乎也变得灼热难耐,热意弥漫间,她急迫地拉扯开谢瑾衣物,手掌贴着少年肌理分明的小腹摸索,指尖滑过一寸寸肌肤,情欲油然而生,像是烈火越烧越旺,将她全然吞噬。

直到二人身体赤裸紧贴在一起,她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她轻舒一口气,那藏匿于心许久的问题,也终于被她问出了口:“明知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还能爱上我?”

明明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

知晓我满口谎言,知晓我虚伪自私,知晓我在世上只爱我自己,知晓我吝啬至极从不会给予他人一点爱意。

明知道我自我自私,明知我只为自己而活,明知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明知我会毫不犹豫利用能够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明知我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爱上我?

为什么,小瑾?

为什么爱上我?

为什么还能爱上我啊?

谢瑾极力压制自己粗重的呼吸,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只觉得心比伤口更痛千百倍。

他终究还是令母亲露出了这种神情。

安慰的话语到了唇边,没有启齿,最后只是勾了勾唇角:“为什么,总是要为别人找到一个爱上你的理由?”

您分明这般好,我爱着您,不需要任何原因。

我爱着您,只是,爱着您。

“母亲。”他爱怜地拭去她眼角泪痕,舍不得见她半分哀恸,“是,我爱您,故而一叶障目,痴愚、执迷,且不悔不悟。”

是,我爱您。

故而一叶障目,痴愚、执迷,且不悔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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