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个瞬间,虞澜都要以为薄静时会忍不住做点什么。
但薄静时只是抱着他。
许久。
薄静时在虞澜耳边吐出一口热气,像一只巨型犬,不断地蹭着虞澜的耳垂,甚至还很恶劣地用唇去顶蹭虞澜的耳垂。
直到耳垂红得能滴血,薄静时才哑声问:“亲一下好不好?”
“刚刚你说可以亲,但是要等一会。”薄静时拿出毕生的自制力,他很绅士,又很有礼貌地询问,“现在亲好不好?”
怎么会有人天天、无时无刻想着接吻?
虞澜一直知道薄静时很想和他接吻,之前在床帘内,薄静时就已经忍不住了。
可因为他一句话,薄静时忍住了。
他还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可以亲,但是要等会儿。
现在虞澜的脑子乱糟糟,他隐约意识到不能亲,如果这时候接吻,可能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但大脑却缓慢迟钝地运转,他望着薄静时炙热滚烫,仿若即将烧起来的漆黑瞳孔,他像被诱//导一般,讷讷点头说:“好。”
薄静时得到允许,刚要低头亲上
来,虞澜又很焦急地说:“哥哥,我们,我们只是接吻吧?”
幽深的眼眸流动暗色,薄静时似乎笑了笑,伸手拨开虞澜的刘海,亲了亲他的额头:“不然还能做什么?”
“宝宝以为我要做什么?吓成这样。”
虞澜肩膀都是绷着的,薄静时揉揉他的肩头,哄着:“放心,只是接吻,宝宝不愿意的话,我不会怎么样的。”
“我都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
被这样哄着,虞澜总是松了一口气,他仰头看着薄静时,薄静时用两根手指捏住下巴:“乖,把嘴巴张开。”
虞澜的面庞被捏着抬起,他很听话地张开了嘴巴,露出湿热柔软的口腔,以及一小截不知道该怎么安放的舌头。
薄静时低下头,深深嗅了嗅虞澜唇内散出来的香气,他有些沉醉,先是低头简单碰了碰虞澜的唇,随后慢慢含住唇珠,舔/弄片刻,忽然嘬了一口。
虞澜没有任何准备,他被嘬了个正着,无意识发出细哼:“唔嗯?”
虞澜想转过头,薄静时摸着他的面颊,不允许他躲,继续一下又一下地舔着虞澜的唇。
粗糙的舌面卷过柔嫩的嘴唇与唇周,虞澜嘴巴被舔了个底朝天,像被舔开了似的,唾//液源源不断地分泌,嘴巴几乎要兜不住了。
口水从唇角漏出来,虞澜惊慌失措地想去舔回来,可他的舌头被薄静时勾着卷着,根本没有办法去擦拭。
唇周被吻出晶莹透亮的反光,口腔内的软舌被不轻不重地捣着,唾液横流,淌到唇缝交缠的交接处,和呼出来的热气汇聚,形成更加猛烈的化学反应。
卫生间靠近走廊的位置,外头学生走动交谈声格外明显,刺激着虞澜的耳膜。卫生间内热气升腾,笼罩住虞澜的怀抱格外霸道,接吻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缓慢。
粘腻的口水声与轻嘬声掩盖在淋浴器的水声之下。
虞澜有点受不了这样过分温柔的吻。
之前和薄静时激烈热吻时,他的意识会马上昏沉,整个人都被薄静时带着,大脑根本不清醒。现在完全不是。
现在的虞澜很清醒。
他对接吻的过程、细节一清二楚,薄静时是如何勾吃他的舌头的,他感知得很清晰。他像是一点点被温泉水泡开,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细节变化。
他好像要被蒸熟了。
清醒地沉迷对虞澜来说是陌生的,也有点害怕。他不自觉想要后仰躲避这个吻:“哥哥……啊哈……”
薄静时不满虞澜总是躲避他的接吻,他干脆托着虞澜的臀部,把虞澜直接面对面抱了起来。
虞澜处在一个比他要高的高度,柔软的双臂搭在他的肩头,他仰头去追逐虞澜的唇舌,发出啧啧的口水交换声。
突然被腾空抱起,虞澜惊慌失措,更让他惊慌失措的是他被抱坐在薄静时身上,薄静时不想让他逃,所以将他摁得很紧。
他被用力往下压,吻得更深的同时,沉甸甸的压迫感也更加强
烈。
只要虞澜挣扎就会带动全身扭动,他会在意料之外地蹭过薄静时,嘴唇又被含住,他的所有一切都是无用功。
虞澜都要哭了。
等到被松开,虞澜弓着脊背,漂亮的蝴蝶骨在微微打着颤儿。他伏在薄静时肩头,声音被吻得带上泣音:“哥哥,我……我好热……”
狭小的卫生间让虞澜浑身都热腾腾的,他对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低头咬了薄静时一口,“怎么这么热!”
薄静时敏锐察觉到虞澜的变化。
以及虞澜的情绪为什么这么大。
之前薄静时和虞澜接吻,虞澜觉得舒服,所以可以有下一次接吻。
但这一次不一样,在洗澡的同时,他们能够明确认清对方的变化。
虞澜对他也有感觉。
当这个信号出现在脑海之中,薄静时很兴奋,兴奋到差点失控。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安抚着虞澜,温柔地和虞澜接吻。
他不想吓到虞澜。
虞澜的胆子一直不大。
后背被轻轻拍着,薄静时像从前一样哄着虞澜,低声细语地说这话,虞澜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后知后觉感到丢人。
虞澜把脑袋塞进薄静时的脖颈,似乎要把自己藏起来。
薄静时摸摸虞澜的后脑勺:“喘不过气吗?”
虞澜闷声闷气道:“嗯。”
“那我把窗户打开通风?”
“不行!”
虞澜知道外面的人不会听见,更不会看到,可打开窗户的话,他像被撕去最后一层保护伞,被迫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脸皮薄,过不去心里那关。
薄静时继续拍着他的后背哄:“好,那就不关,都听你的。”
“宝宝,我都听你的。”
薄静时的态度十分纵容,虞澜心中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热流,其实他不需要害怕。
有哥哥在,他不需要害怕。
哥哥就是他的避风港。
虞澜被抱了很久,薄静时也不觉得手酸,一直面对面抱住虞澜。
许久,虞澜仰起头,很小声地说:“哥哥。”
“嗯?”
“我还想亲。”
薄静时有些意外:“像刚刚那么亲?”
虞澜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脸蛋红红地点了点头:“我感觉,有一点舒服……但是哥哥,你可以稍微亲得里面一点……”他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薄静时却要哄着虞澜说:“为什么要亲得更里面一点?因为更舒服?”
虞澜目光躲闪,慌乱地点头。
薄静时再次含住虞澜的唇,这一次他不似方才那般温柔,而是用牙尖微微碾着虞澜的唇珠。
敏感的唇珠传来微痛的感觉,虞澜脑袋下意识后仰,薄静时却就着这个姿势抵着舌肉撞了进来。
“哥哥!不是这么亲,呀……不、唔……”
“不是说要亲得里面一点吗?我以为宝宝喜欢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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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薄静时抚着虞澜的后颈,粗糙的指腹蹭着娇嫩的后颈。他低声说,“回答我。”
虞澜被亲得意识涣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嗯……喜、喜欢……”
薄静时如虞澜所愿,亲得很里面,舌尖好几下舔到嗓子眼,虞澜发出短促的惊叫,却全部被薄静时吞下,只能发出破碎的:“呃哈……”
嘴角涎水溢出,虞澜双目逐渐失神。
这一次薄静时没有亲特别久,他拔出自己的舌头,虞澜的口水源源不断溢出。他慢条斯理地帮虞澜舔着唇角唾/.液,哄着:“宝宝,我舔舔你好不好?”
虞澜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薄静时没有继续抱着虞澜,虞澜困惑地重新站在地面上,紧跟着,他看到薄静时双膝分开跪坐在地上,正双目灼灼仰头看着他。
虞澜不解。
不是说要接吻吗?
虞澜看着薄静时张开唇,逐渐亲上来的那一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
薄静时哼出的热气都落在虞澜身上,他伸手拍了拍虞澜,让虞澜送过来一点,这样会更加方便。
虞澜委屈巴巴,只能听话。
这对虞澜来说还是有些太超前了,他惊慌失措地要躲开,但薄静时抱得很紧,他根本躲不开,像被猛兽一口含住的小猎物那般,动弹不得。
他无助极了,只能一个劲儿得哼哼。
虞澜被亲得很酸麻,右手想去抓薄静时的头发,却不小心碰到淋浴器开关,部分水淅淅沥沥落下,水液飞溅,打湿了薄静时的面颊。
虞澜双眸不自觉眯起,眼尾一圈潮红。
随着淋浴器的热水放出,卫生间间内水汽缭绕,虞澜像泡在微烫的温泉水中,浑身都被湿热气息笼罩。
可能是在里面待得太久,就像温泉泡太久,他开始头晕目眩,眼前闪烁白光。
虞澜有些晕乎,漂亮的膝盖不住地发抖:“哥哥我头晕……我……哈。”
虞澜已经表达了他的难受,绯红的小脸很痛苦得拧起,可薄静时没有哄他。
没有被薄静时哄的他有点委屈,可他没有想过,薄静时现在根本说不出话。
热水澡让虞澜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虞澜仰头看着天花板,沉重的呼吸声在小空间内放大数倍。
他被迫听着薄静时的声音。
薄静时留意着虞澜的表情,使劲浑身解数讨好。
他一直很在乎虞澜的心情,也害怕虞澜讨厌他,他时刻观察,担心从中看到许些厌恶的神色。
但幸好没有。
虞澜不讨厌他。
薄静时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便更加努力地去讨好虞澜、让虞澜开心,而他也是真心喜欢这件事。
他喜欢有关于虞澜的一切。
虞澜浑身上下都很白皙,没有多少色素沉淀,哪
() 哪儿都是干干净净的颜色,
膝盖与手肘关节,
总是呈现一层淡淡的粉色。
而现在原本干净淡淡的浅色变成熟透的艳红,在淋浴器水流下,裹着一层亮晶晶的光芒。
这样漂亮的颜色在精致的虞澜身上,一点都不显突兀,反倒异常可爱。
虞澜有点崩溃,他摇头晃脑,不知道想说点什么,薄静时没有听清。
可能是花洒的水流声有些大,也可能是虞澜的声音真的很小。
也许连虞澜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瞧见虞澜那张乱糟糟的小脸,薄静时忍不住去逗逗虞澜,恰好虞澜望向他,漂亮澄净的眼睛像泡进碧蓝的大海中。
很无辜单纯,又有些委屈的表情。
明媚艳丽的脸蛋,神情与气质却很纯真,极强烈的反差让薄静时喉结滚动数次。
他腮帮子微微鼓起,目不转睛地盯住虞澜的眼睛。
虞澜的目光愈发惊悚,他抿紧嘴唇,一副泫然若泣的可怜样。
薄静时故意亲了亲虞澜,含糊不清道:“好烫啊宝宝。”
虞澜确实很烫,他洗了太久的热水澡,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
像洗久澡的后遗症上来,漂亮的小脸蛋湿热潮红,他仰着头吐出一口热腾腾的白汽。
地板的水流越积越多,虞澜光着脚,险些站不稳,整个人跟着左右打摆子。他哽咽道:“哥哥我洗完了,我要出去……呃呀……”
他被薄静时咬了一口。
眼泪无法自控地蓄满眼眶,在眼尾摇摇欲坠。
他努力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下唇被咬得很紧,下巴尖儿和他整个人一样,一直在打着颤。
哼出来的气音太可怜了,断断续续,痛苦的表情在这张秾丽的脸上,实在过分诱人。
真漂亮。
以后会更漂亮吗?
薄静时满眼都是薄静时的变化,不论是何时的虞澜,都让他很着迷。
人都是贪心的,拥有后就会想要更多,占有欲也会更加强烈。
想把虞澜藏起来。
只给他一个人看。
但薄静时知道他不可以。
与原始本能作斗争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属于虞澜的味道像裹了一层糖霜,空气中全是虞澜身上传来的香气,甜腻得过分。
于是薄静时变得很凶,淋浴器的水声愈发猛烈。
周围空气愈发稀薄,虞澜洗太久的热水澡,精神开始恍惚,连喘息声都变得更加剧烈,仿佛跟呼吸不上来似的,湿红饱满的唇缝分开一点。
瓷砖又很滑,他想要站稳,却怎么都做不到,一直往下坐。
幸好薄静时扶着他,他才没有摔倒。
这也让扶着他的薄静时,成为他唯一的支撑点。
可惜薄静时的好意并没有缓解多少,瓷砖太滑,就算虞澜坐下来,也依然坐不稳。
花洒不断往外冒着水,水声不绝。
虞澜一低头,就能看到薄静时不断滚动的喉结。
嘴巴委屈地瘪起,虞澜自暴自弃地坐在这里,泪水还是无法控制从眼角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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