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奖后的虞澜更加得意了,他的面庞在薄静时胸口乱蹭,把刚刚整理好的头发又弄乱了。
薄静时重头再来,继续帮虞澜整理头发。
虞澜喊:“哥哥。”
“嗯?”
“抱抱。”
薄静时紧紧抱住虞澜,他们贴得很近,几乎是亲密无间的距离。
他的肩膀宽阔,而虞澜身材较为小巧,他的怀抱可以完完全全让虞澜嵌入其中,不留一点缝隙。
怀中的
身躯异常柔软,薄静时抱着虞澜,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能拥有极其强烈的满足感,这种感觉是任何财富、地位、权势都无法带来的。
突然,怀中的虞澜抬起头,满脸困惑:“怎么这么吵?”
是空调的声音吗?
薄静时并没有听到特别嘈杂的声音,他伸手帮虞澜捂住一只耳朵:“这样就听不到了。”
但虞澜还是能听到。
虞澜的睡眠质量不错,并不会因为一点细微的声音就难以入睡,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能让他吵到睡不着觉,足够说明这声音十分响亮。
可是薄静时还是没有听到特别明显的声音,这家酒店私密性好,隔音更是不错,高楼的位置也听不到外头马路的声音。
室内安静,没有放音乐,电视也没开,哪来的聒噪声音?
薄静时以为虞澜是想要被哄,手上把虞澜抱得更紧一些,把虞澜又往怀里贴近几分。
虞澜在薄静时的怀里蹭着面颊,把鼻尖蹭得粉红。很费劲地东张西望过后,他把耳朵贴在薄静时的胸口。
“找到了。”
薄静时愣了愣。
虞澜在薄静时的怀抱中仰起面庞,薄静时依旧是那副冷峻的面孔,可以用面无表情来形容。
但他的心跳声响亮,节奏剧烈,震得虞澜的耳膜都微微发痒。
薄静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心跳声如此剧烈,又或者是,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剧烈的心跳,只是今天被虞澜偶然发觉。
“好吵……”虞澜还被紧紧摁在怀里,这让他听得更清楚了。他有点生气,“不准跳了!”
他都睡不着了。
薄静时没有松开手,甚至把虞澜又搂紧了几分。他说话时的胸腔也在震动:“不跳会死掉。”
人没了心跳,心脏不再跳动,只有死人才会这样。
“那还是算了。”虞澜软乎乎地撒娇,“要抱抱……”
第二天,虞澜睡到自然醒才起来。
睡醒时的虞澜神清气爽,一点都没有醉酒过后的头疼等副作用,他喜欢微醺后睡觉的感觉,沉且无梦。
今天一睁开眼,虞澜就看到薄静时那张清爽英俊的脸。
薄静时似乎也刚醒。
虞澜眼睛睁开,大脑还有一部分处在睡眠状态,他无意识伸手摸摸薄静时的脸,没有胡渣,头发微乱,但是很帅。
虞澜把面颊凑上去,缓慢地蹭着薄静时的脸:“哥哥早安。”
薄静时:“澜澜也早安。”
“睡得怎么样?”
“好舒服。”
这是实话,虞澜抱住薄静时的腰,“而且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
“乱七八糟的梦?”薄静时手指绕着虞澜的发丝玩,“之前做过?”
虞澜用无辜的眼神回望过去:“哥哥以为是什么梦?”
薄静时被这眼神盯得一下子发热,薄只能稍微抬起点腿遮挡,避免虞澜发现异常。他故
作平静:“偷偷吃小零食?比如吃两根雪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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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薄静时才抱虞澜去洗漱。
虞澜突然发现一件事,他吐掉牙膏沫,双膝并紧,支吾着问:“哥哥,我的……我的内裤呢?”
感觉空空的,特别没有安全感。
薄静时神色如常:“昨晚太晚,我没来得及去买,只是简单帮你洗了一下袜子和内裤。我刚刚去看了一下,还是湿的,没法穿,已经安排人去买了,目前还没送过来。”
虞澜:“噢……好吧。”
他再一看阳台,阳台上挂着他的袜子和内裤。
还是湿漉漉的,就好像……是不久前刚洗的?
这就有些不正常了,现在天气转凉,但总体还很炎热,袜子和内裤就这么一点布料,怎么可能晒了一晚上还是湿的?
没等虞澜多想,他又被提抱在怀里,转过身,薄静时面对着他问:“怎么了?”
虞澜摇摇头。
薄静时让虞澜坐在自己腿上,虞澜一边在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种菜收菜、喂小水母吃粮,一边张开嘴巴接受薄静时的投喂。
面颊鼓出柔软的一团,随着咀嚼腮帮子鼓动。
薄静时望着圆润饱满的侧颜,忍不住上手捏了捏,虞澜瞪他一眼,他这才收回手,趁虞澜不注意,悄悄嗅了嗅自己的手指尖。
门口响起敲门声。
薄静时不想开门,结果来敲门的人是廖游他们。
廖游、华叠等人也住在这家酒店,这次来是蹭早饭的。
华叠一进门看到虞澜坐在薄静时腿上,倒吸一口凉气。
其余人都是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虞澜奇怪:“欧阳呢?他没有住酒店吗?”
虞澜刚睡醒不久,还没有看群。廖游一边吃早饭,一边说:“他在群里说,他室友追到酒店里来了,还偷偷在他隔壁开了个房。太吓人了,这不是跟踪狂吗?”
华叠:“什么情况?”
“就是欧阳遇到一个gay室友在追他,疯狂求爱热情似火,他一个直男招架不住,都被逼得搬出宿舍了。”
华叠下意识看了薄静时一眼。
薄静时反应很自然,一点都看不出他也正在做类似的事。他似乎很好奇:“欧阳恐同?”
问的是欧阳,看的却是虞澜。
虞澜:“恐同也不至于,他对这些也无所谓,但可能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有点没办法接受了。”
薄静时颔首,又问:“那你呢?”
好似随口一问,手心却出了一层细汗。
虞澜:“我?我不恐同啊。”
“所以你能接受同性恋?”薄静时看向他。
虞澜觉得薄静时这话说的问题,他以为薄静时只是单纯问错了。他说:“别人喜欢什么性别的人是别人的事,不管喜欢男生还是女
() 生,动物还是植物,都和我没有关系呀。”
薄静时下颌线绷得有些紧,他紧紧盯住虞澜,情绪有些难控。
对面的华叠猛地咳嗽,给薄静时疯狂甩眼色。
薄静时这才慢慢回神,尔后是一阵心惊。
差一点,就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想问,如果他是同性恋呢?也跟你没有关系吗?
华叠很理解,第一次喜欢人、第一次谈恋爱的人都这样,毕竟没什么经验,哪怕在心底做了再多准备,一到实操还是白搭。
毛手毛脚的,差点酿成大错。
幸好有他在,薄静时才避免了尴尬的局面。
华叠又给薄静时抛了个眼色,摇摇头,表示得从长计议,不能急在一时。
薄静时也知道他有些莽撞了,但对虞澜,他总是没有办法保持时刻理智。
虞澜就这么看着华叠和薄静时两个人眼神交流。
他困惑地咬住勺子,总觉得这俩人都很不对劲。
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华叠就很不对劲了,他们虽然是校友,但从幼儿园以来,关系就不温不火,绝对没到能每天聊天的地步。
华叠突然开始找他聊天,有些言语还有点谄媚讨好的意味,更奇怪的是,华叠总是提薄静时。
说薄静时现在的工作多辛苦,每天工作强度很高,赚点辛苦钱不容易,年纪这么大,恋爱没谈过一次,可怜虫一条。
虞澜不明白华叠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突然有一天,华叠发了一个动态,照片地点是薄静时的工作室。配文是:努力工作,新的开始,新的未来!
华叠和薄静时成为生意合伙人了?
再一联想华叠先前和他说的话语,好像是在暗示他什么。
一直在提薄静时工作的事,还说薄静时因为工作连恋爱都没谈,全部精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难道是工作室目前缺资金?
虞澜像突然被点悟一般,很有道理。
薄静时工作室缺钱,华叠又是薄静时的生意合伙人,华叠自然会想帮忙拉资金。至于薄静时为什么不和他说,理由更简单了。
薄静时从来不告诉他有关生意上的事,第一是知道他对经商不感兴趣,第二也是商场复杂,许多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更重要的是,薄静时是他的哥哥,可能和他借钱这件事,让薄静时觉得很没有面子。
而且最近薄静时的加班次数似乎变多了。
之前还加班到凌晨。
莫非真的遇到什么很棘手的困难?
如果只是借钱这件事,薄静时大可直接和虞澜说,虞澜很有钱,长辈给的零花钱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华叠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也很正常。
薄静时要是和他借钱,他肯定会借,不,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根本不需要用借这个字,他可以直接给薄静时。
好朋友就是你来我回、互帮互助,不是吗?
但在薄静时眼中,这
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吗?因为他是薄静时的弟弟,所以薄静时不想让他知道?打算一直瞒着他吗?
虞澜正思索着,腋下被一双手握住提起,抱坐在沙发边缘。
薄静时从一边拿来袜子。
虞澜看着薄静时单膝跪在他足边,雪白秀丽的面庞若有所思,越想越有道理,肯定是想找他借钱。
怪不得薄静时最近对他特别特别好。
虽然薄静时以前也对他好,但是最近的好和以前有点不同,虞澜能感觉到细微的差别。
虞澜看着薄静时低下头,握住他的脚踝,正准备帮他穿袜子时,他突然说:“哥哥,你和华叠学长有事瞒着我。”
“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
薄静时的手一顿,袜子从掌心脱落,他神色自若,脊背肌肉却绷得很紧。
喉结无声滑动,就连一边的华叠都因过分紧张,捏紧了拳头。
薄静时尽可能让自己保持镇定:“没有,你别多想。”
多亏这张天生冷面的脸,薄静时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表面却异常淡定,好像真的只是虞澜多想了似的。
虞澜和薄静时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可能分不出薄静时是不是撒谎?
虞澜轻哼一声:“你瞒着我,又想装傻蒙混过关,但是我都知道了。华叠学长也知道,但你们都不敢直接告诉我,所以华叠学长一直在暗示我。”
“你一直怕我知道,对不对?”
华叠擦了擦冷汗,完了!
他一直以为虞澜就是一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漂亮小男生,结果虞澜怎么这么聪明啊?!
虞澜紧紧盯住薄静时,语气还带了几分凶:“你们演得太假了,我早就发现了。”
面对虞澜直白的注视,薄静时垂下眼帘,捏紧手中的白棉袜。
他表现得极其冷静,抬起虞澜的脚踝,边帮虞澜穿袜子边问。
“你发现我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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