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后哥哥还帮他洗手手,
他望着哥哥专注的眉眼,想到哥哥已经是他老婆,他也是有老婆的人了,顿时有些小羞涩。
虞澜脸蛋红红道:“哥哥,我,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开玩笑的也不行。”
“我刚刚是不是很勇敢呀?”
“宝宝真勇敢,”薄静时捏捏他的手,“对我这么好?”
“当然了!我们,我们可是……反正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会保护你的!”小小的虞澜十分有担当。
虞澜自己还是个小不点大,就是有责任心的小男子汉了。
虽然知道虞澜很大概率说了就忘,但薄静时还是很开心,哪怕是玩笑,虞澜都想着护着他,这种被时刻放在心上的感觉,没有人能够抗拒。
薄静时趁虞澜不注意,低头嘬了一口虞澜的小脸蛋,发出清脆的“啵”声。
虞澜伸手捂住脸肉,一脸不可置信,哥哥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以前只是趁他睡觉偷偷亲,现在都是光明正大地袭击,每次亲得他措手不及。
还亲得那么大声!
虞澜小脸幽怨,刚要发火,想想不行啊,哥哥已经是他老婆了,他怎么能凶老婆呢?
算了,不跟哥哥老婆计较。
薄静时拍拍虞澜的屁股,虞澜就知道把双手伸出来要抱抱,二人默契十足。
薄静时把他抱了起来,他小嘴还在叭叭:“哥哥你放心,我对老婆很好的!”
虞澜的嘴巴当真很甜,会说话,也会撒娇,用小奶音说甜言蜜语时,很容易让人鬼迷心窍。
面上依旧冷酷平淡,实则薄静时心里格外愉悦,抱着柔软的小巧身躯,听着虞澜的细声细语,他感到极其满足。
再一想到幼儿园的那些小朋友。
哭喊着要嫁给虞澜有什么用?送小零食献殷勤又有什么用?虞澜现在还不是窝在他怀里,成为他的小老公。
薄静时心满意足,又低头狠狠嘬了一口虞澜的脸肉,这次虞澜有了防备,伸手捂住面颊,挡住了攻击。
这一口亲在虞澜的手背上,薄静时有些失落,但没关系,手背也可以。
只要是虞澜,哪里都可以。
酒店附近有一场喷泉秀,之后是烟花秀,但虞澜对声音比较敏感,他们决定看完喷泉就离开。
但虞澜挺起小胸脯,很骄傲地说他已经不害怕了,现在的他是勇敢宝宝,不再是以前的胆小宝宝。
大人都顺他的意夸他勇敢,订下最好的观景位,提前准备好耳塞,带着俩小孩一起前往。
电视剧里的鞭炮声都能把虞澜吓得原地蹦起,换做之前,他肯定没有这么胆大,但他现在是小班生,已经开始上幼儿园了。
包厢内有酒保与服务生贴身服务,从包厢外的阳台往楼下看,可以看见湖边人来人往的人流,许多黄牛已经开始排队占位,空气闷热,但楼上的视野好且有微风吹拂,闲适得不像话。
虞澜高兴地在包厢内
跑来跑去,身后薄静时无奈地去追,二人就这么玩起了你追我赶小游戏。
服务生很怕他们磕着碰着,虞悦和薄凝心却很随意:“没事儿,让他们玩,他们有分寸。”
很快服务生就知道,这是真的了。
虽然两个小朋友年纪还小,但的确比同龄人要聪明伶俐许多。
较小的那个在前面跑,时不时扭头看看哥哥的动静,若是看到哥哥快追上来,会加快脚步躲在沙发后面,可如果哥哥速度慢下来,他的速度也会变慢,像在故意等人一样。
后方的小酷哥也一直在调整速度,保持在一个既让人有危机感,又算得上安全的距离。
等到小男生玩累了,小酷哥才一把把他抱住,装作气喘吁吁、十分费劲地道:“抓住了。”
虞澜玩得尽兴,他窝在哥哥怀里平复呼吸,小脸通红,等到气顺了才哼哼道:“那是我想让哥哥抓住。”
薄静时不置可否,虞澜在某些方面的好胜心没那么强,但也比较独特。
就比如捉迷藏。比起藏得让人找不到,他更希望别人找得很费劲,最终等他主动露出马甲,让别人把他找到。
虞澜最喜欢的位置是衣柜,躲进衣柜里,透着缝隙观察外头动静。
薄静时每次要在外头演很久,哪怕知道虞澜就在柜子里,他还要装出一副很费劲的样子,等虞澜故意弄出一点小动静,他再打开门,故作惊讶与懊悔。
这时虞澜就会很得意,似乎是因为他藏得很好,所以哥哥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一旁有姐姐帮他调动画片,玩累的虞澜窝在薄静时怀里,等待喷泉与烟花,看动画片打发时间。
看着看着,虞澜又开始犯困。他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不理解:“我怎么又困了呢?”
明明他刚睡醒。
薄静时揉揉虞澜的脸肉:“小宝宝容易困很正常。”
“那我继续睡啦。”
“不行,现在睡晚上睡不着。”
薄静时强调,“会长不高。”
虞澜郁郁闷闷地委屈着脸:“可我现在也没有很高。”
“再长大一点就好,再长大一点,等宝宝上中班、大班,就会长高很多了。”
“真的吗?”
“真的。”
虞澜高兴地抬起小脸:“那哥哥,你再哄哄我。”
哄虞澜的话,薄静时根本不需要仔细想,就能通过肌肉记忆说出长篇大论。
他从小开始哄虞澜,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项技能。
虞澜被长篇甜言蜜语哄得脸蛋红润,薄静时越说越夸张,都把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虞澜忙伸手捂住薄静时的嘴巴,严肃道:“好了,不准夸了。”
要听的人是他,不让说的人又是他。薄静时纵容地看他,含糊道:“都听宝宝的。”
阳台的玻璃门被敲了敲。
“小宝,小时,可以过来啦。”薄凝心与虞悦站在那边,“
马上就要开始了。”
虞澜怀着紧张的心情来到观景台,这里视野很好,楼下的声音也很吵闹,他往薄静时怀里缩了缩。
“不怕,不怕。”虞悦在旁边揉揉他的脑袋,安抚着哄,“妈妈和姨姨都在,外头还有保镖叔叔,我们很安全。喷泉和烟花也不会到我们这里,我们离得很远很远。”
虞澜小幅度点点脑袋,双手却将哥哥抱得更紧了。
他怎么可能不怕,他的胆量本来就不大,可架不住他的好奇心,他对接下来的喷泉烟花极其感兴趣,以至于他暂时忘了害怕。
虞澜坐在薄静时腿上乖乖等待,左边是薄凝心,右边是虞悦,她们一边聊天,一边往小朋友们嘴里喂点水果。
薄静时和虞澜二人嘴巴就没停过,虞澜吃得极其专注认真,忘了他在等待喷泉与烟花。
当虞澜被忽然抱起站在小板凳上时,映着灯带的喷泉像流星从湖面升起。
一道巨响炸开,朵朵彩色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在喷泉流水的衬托下瑰丽繁复。
薄凝心和虞悦下意识去看两个孩子的表情,薄静时没被吓到,他反应很快地伸手捂住虞澜的耳朵。
而虞澜小脸呆滞,肩膀跟着抖抖,看他表情,显然被吓到了。
但他没有哭,而是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住前方。
夜空亮如白昼,满天火树银花,烟花如雨坠落纷纷。
虞澜看得出神,因为胆小害怕声音大,薄凝心不敢带他看大规模的烟花秀,这次带他来,也是因为他近日胆子大了许多。
今天的烟花的确美丽,哪怕是见惯大场面的大人们也不由走神。
薄静时对此却没有多少感觉,他好像天生缺乏某种情感,他敷衍地看了一眼烟花秀,有着不符年纪的平静。
等他低头看向虞澜,这一刻,眼底仿佛被烟花染上温度,眉眼柔和许多。
薄静时的目光定定落在这张被烟花照亮的小脸上:“好看吗?”
他还问,“害不害怕?”
但虞澜没有听见。
他的耳朵被捂住,烟花与人流声响亮,世界太多吵闹,盖过薄静时的声音。
他本是听不见的,可他像突然感应到什么,突然抬头看向薄静时。
许多人举起手机拍摄眼前美景,上方观景台的他们却四目相对,在彼此眼中望见绚烂斑斓的景色。
烟花遥远,人却触手可得。虞澜的耳朵仍被捂住,小巧的身躯被完全护在另一个同样小巧的怀里。
因为离得近,虞澜能清晰听见薄静时的心跳,以及对方与自己的体温。
虞澜仰起面庞。
薄静时弯腰低头。
震耳欲聋的烟花秀下,虞澜的眼睛仿若波光粼粼的海面般绚烂明亮,又似彩虹当空的艳阳天,光满璀璨,直直照进人的眼底。
再多美景都比不上虞澜的眉眼,薄静时定定地看着他,他见虞澜唇肉微动,似乎想和他说些什么,但都被嘈杂的声响盖去了。
薄静时只能将头低得更低,虞澜也踮起脚尖。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他们紧紧挨在一起的稚嫩身影。
虞澜站在小板凳上,耳朵被薄静时紧紧捂住,被紧紧保护在怀抱之中。
他很努力地踮脚去够,仰起面庞把嘴巴贴在薄静时耳边。
“老婆哥哥,”虞澜小小声说,“我们要好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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