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柏已经分不清了。
他唯念最后那场梦是真的。
也许徐灯真的离开了解脱了,所以,他再未梦到过他了。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
秘书道:“徐总,您预约的客人到了。”
徐文柏恍惚了下,他不记得自己今天有预约,这记忆力真是越来越差了,但还是道:“让他们进来吧。”
秘书道:“好的。”
没多久。
一个男人和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男人闭着眼睛,一身黑色衣服,面容苍白,似乎是个瞎子。少年则穿着一身休闲装,背着书包,看起来是个大学生。
徐文柏并不认识他们,皱了皱眉,道:“你们是?”
徐灯有些复杂的看着父亲。
他有段时间没有看到父亲了,短短时日,父亲看起来似乎更憔悴了,有一瞬间,徐灯甚至心软的想,也许他可以和父亲相认,如果这样的话,父
() 亲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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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在想要的时候得不到,一个在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罢了。
但徐灯最后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既然已经和过去划清界限,就没有必要,再惹上更多麻烦。
他今天来这里。
只是想问一件事。
徐灯道:“我想知道您妻子的事情,她怀孕的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情?”
徐文柏的第一反应是愤怒,哪来的陌生人,一来就问他亡妻的事情,实在太冒昧太无礼了!
但是他刚想要怒斥,让人赶走这两人时,忽然落入那少年的双眸,少年双眸漆黑无底,他忽然就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要做什么了……
徐文柏的视线变得迷茫,喃喃道:“我妻子怀孕的时候,可能遇到了一个意外。”
徐灯绷紧了神经,问:“什么意外?”
徐文柏语气木然:“我妻子怀我的小儿子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出去旅游散心,我和她走散了,等找到她的时候她动了胎气,但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却不肯说。好在去了医院之后,胎像又神奇的稳了下来,我当时很高兴,我们保住了这个孩子,可是我的妻子……却似乎忧心忡忡,那段时间她很低落,我问她为什么,她却什么都不愿告诉我。
回家后,她总是看起来心事很重,但过了一段时间……她似乎又看开了,有一天她告诉我,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幸福,让我好好替她照顾这个孩子,我当时觉得不能理解,我们分明可以一起照顾这个孩子,可是就在生产的那一天,她死了。”
徐灯霍然攥紧手,所以母亲在生他之前,就知道自己会死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徐灯咬咬牙,又问:“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徐文柏想了想,又喃喃道:“我隐隐有种感觉……她可能知道这个孩子有问题,所以才会那般忧心忡忡,就连死亡都好像预料到了,就好像是,这个孩子害死了她……”
徐灯脸色一白。
殷珣忽然抬起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够了。”
徐灯神色复杂的看着父亲。
所以,您从那时就有了预感,对吗?您觉得是我害死了她。
但更可悲的是,也许这就是事实。
是您所不愿面对的……
残忍又真实的事实。
可徐灯不后悔回来这一趟。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弄清楚的。
他又最后看了父亲一眼,转身一步步离开了这里。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
过了许久,秘书过来敲门,才看到徐文柏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疑惑的道:“徐总,您的客人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没发现。
徐文柏回过神,有些茫然:“客人?”
什么客人?
刚才有
() 客人来过吗?他为何不记得了?
………………
徐灯走出大楼。
外面夜色深浓。
所以,事情就和殷珣猜测的一样。
他的母亲就是当初接触过封印的人,只是,她为何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
殷珣哑声道:“我注意到你之后,又查了些你的事,最后查到你母亲也出身于玄门,只是她很早就脱离了家族出来,所以当时她定是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我发现你的身上,有她留下的封印,一般的封印无法封印鬼神之力,她只有不惜自己的性命,才能留下这样一个封印,她希望……你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安幸福。”
徐灯微微一怔。
他想起自己临死前锁-骨上灼热的红色胎记,而自己死后,那个胎记便消失了。
难道那个,就是母亲留下的封印吗?
所以,她是为了封印自己才死的,她本可以有其他的选择,她可以选择放弃这个孩子,亦或者生下来,将这个不祥的孩子交出去……
舍弃他,就有活的希望。
可是她分明有那么多选择……
却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下他,守住秘密,给他一个平安简单的一生。
徐灯眼眶发热。
母亲是因他而死。
所以父亲说的没错。
是他害死了她。
殷珣顿了许久,才哑声轻轻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好好活着,就是她的希望……别难过了。”
徐灯沉默许久,忽然抬手,轻轻擦了一下眼角,道:“我知道。”
至少他知道了一件事。
即便在他最无望难过的时间里,即便是原书中那样可悲的一生……
也是有人,一直爱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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