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全程懵逼地听完对话,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熊猫学长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吗?还是狗卷学长说的话其实是加密过的?
“不是学长哦,说起来我和棘,嗯,加上不在场的真希,跟你俩一样都是今年入学的一年级生。”
怎么还带读心的?!
“那是因为乙骨同学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哦,哦吼吼,意想不到的直率呢,和真希肯定会有共同语言的。”熊猫“啪”的搭上狗卷的肩膀,和他体型相比显得瘦小的银发少年竟纹丝不动,赞同地点点头:“鲑鱼。”
乙骨麻木地合上嘴,这个学校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或许是伏黑同学刚才生人勿近的言行举止很有距离感,熊猫和狗卷选择先邀请看起来比较好说话些的乙骨加入赌局。人多才有意思嘛!先入学的同级生们不约而同地扭头,朝他投来分外热烈的目光。
这时如果贸然开口回绝,恐怕会给学长们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接下来要在这里度过的日子,大概一天也不会好过了。这是无需思考便能得出的沉痛结论,乙骨虚弱地挤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沉痛地想:怎么新学校比之前的那所感觉更差了?
前有疑似假公济私,毫无保护个人隐私自觉的教师,后有完全不尊重他人隐私甚至拿来当赌局的学生。
而在忤逆前辈还是同流合污间,乙骨忧太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看伏黑惠脸色。
手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已然摸上指间,他拿眼角偷偷去瞄,耳朵先捕捉到了少年清冷的声音。
“我赌他没有。”伏黑惠掷地有声地说。他的眸光无比笃定,“因为他从没带女人回来过。”
万万没想到新来的两位后辈里冷着脸的那个发言竟如此劲爆!
所有人同时发出一声或惊讶或震撼的“啊”,唯独秤金次的关注点与众不同:“哇哦,所以你和五条住一起咯?”他立刻表现出赌徒特有的脑洞大开,看向伏黑的眼神瞬间变化,“你该不会是他的儿子吧?”
秤金次的发言又激起一片不可思议的倒吸冷气声,寂静笼罩在整个教室。就连不明内里的乙骨也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注意力高度集中,等待他说出“是”或“否”的答案。
伏黑惠简洁地答道:“不是。”
他确实和五条悟没有血缘关系,这点跟那个男人的亲子鉴定报告可以证明。而五条悟也没有带自己办理任何收养相关的书面文件,像是有意保持距离。
有时伏黑惠会产生一种错觉,自己是养在透明箱笼里的小白鼠,五条悟则是站在箱子外的观察员。除了提供成长过程里必需的物质条件外,其他的概不插手。
他在试图尽可能减少外界干扰和影响的前提下,最大程度地保留某些他希望延续的东西。
在这件事上,伏黑惠和五条悟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因为那恰恰也是他渴望留下的。
绮罗罗用手指头戳戳秤的后背,“是不是跑题了?五条老师的未婚妻是谁还没搞清楚呢。”
“这事先不急。”秤头也不回,盘腿坐在课桌上的学长忽的用双手撑住膝盖,往前弓腰仔细端详伏黑惠的眉眼,发出了和绮罗罗同款的疑问,“总觉得你长得有点眼熟欸,新生,咱们在哪见过么?”
“不可能。”伏黑惠断然否认。
“这有什么不可能?”五条悟疑惑地反问,修长的食中指夹着一张黑卡,“难道收拾出一间离我房间最近的女生单人寝室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伊地知强颜欢笑,推推眼镜试图解释东京咒高的教职员宿舍和学生宿舍根本不在同一栋建筑里,就算离得再近的地方也要隔几十米。而且女生宿舍不该离男性教职员工的宿舍最远吗,离这么近想干嘛?
“都不在同一栋楼里,你担心什么?”五条悟把黑卡往他一扔,非常无赖且理直气壮地提要求:“照我住的标准布置,明早八点我亲自验收。就这样,没商量。”
伊地知手忙脚乱地接住黑卡,目送五条潇洒地跨坐进驾驶座,在发动引擎的响亮轰鸣声和汽车喷出的尾气里,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五条先生之所以挑离得最近的地方,单纯是为了方便使唤自己来回跑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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