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瞧着,枝干虬结的假梅到真的像是那么回事一样。
恍然便叫人生出一种时日改换了的恍惚之感。
崔玄微挥挥手,就有侍女捧着一盆清水过来,举在周盈若面前,要她洗干净手。
周盈若觉得。
自己好像在崔玄微身上,看到了镇上八岁小孩儿赵大虎的影子。
那熊孩子缠着他阿娘要她给他买糖吃的时候,用的伎俩惯常是一哭二闹三打滚。
如今形势比人强。
崔玄微倒是不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单论这熊的程度,只怕他要比赵大虎高出好几个层次来。
周盈若将双手浸入清水,任由侍女拿着柔软的布巾。细细为她擦干双手。
侍女白皙而柔弱的脖颈垂在她面前,瞧不清模样。
身上的珠钗衣饰一如这些天里在院子里侍奉的女人一样,千篇一律。
这大概就是崔玄微口中的乖顺,听话。
他想要她变成这样。
洗净了手,周盈若挤出一个微笑来:“世子殿下想要我怎么服侍您?”
崔玄微示意她跟着进屋。
外头的人自觉留在屋外,还关上了门。
崔玄微漫不经心坐在床榻上,朝她抬抬下巴,示意她凑近。
“你只要记住,在孤身边,唯一要做的就是·······”
周盈若走过去,脸颊便被他捧住。
“取悦孤。”
他垂目,眼睫毛低垂,遮住了黑黢黢的眼眸。漫不经心将吻盖在她额上,鼻梁上,一直到唇边。
舌尖探进来,仍旧是柔软湿濡到叫人觉得过分的感觉。
周盈若面皮涨红,心脏跳动得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白日宣淫。
可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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