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凤自然地把手窝在林禄山的手掌里,让他牵着她,两人走了一段,发现总有一对对的情侣扭过头看着他俩。
林禄山反应过来,低下头不好意思,微微松了松。
王念凤反过来攥紧了他,“有啥害羞的,咱们是啥?合法夫妻!”她牵起林禄山的手朝路旁的情侣晃了晃。
旁边的女生笑着不做声,男生边走边试摸着牵女生的手。
王念凤回过头,觉得有些好笑,把林禄山的手握得更紧了。
两人转了一圈,林禄山把王念凤送到门口,回去上课。
“妹子你蒸的包子真好吃,是这个。”门口的江伟南朝王念凤竖了个大拇指,看见一旁的林禄山又说“同志,你可真享福。”
妹子,同志……林禄山在嘴里咂摸这两个称呼,舌尖有点酸味。
他礼貌回一个微笑,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搭话,很是熟稔的样子,他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禄山,我回去了,你上课去吧。”林禄山还想说点啥,王念凤已经头也不回地跑着去赶电车了。
快到嘴边的话只能被迫咽回去-
来南淮半年后接到家里来的信,絮叨家里大大小小的事。
他爹说村里的地现在都分到各家各户了,比之前的自留地多多了,大家都更有干劲儿了。
读到这里的时候林禄山和王念凤相视一笑,王念凤为村里人感到高兴,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分的多收入就多,日子也好过。
林禄山嗅到了一些苗头,他觉得太阳终于要重新照耀中华大地了,他也由衷感到开心和欣慰。
“刘珍珠得了怪病,全身上下起满了红疙瘩,身上的皮都挠破了,现在躲在家里不出来,再也嚼不了舌根了。”
王念凤冷笑了一声,“恶人有恶报。”不想多说,提起这个女人她就会想起那一场悲剧。
那些事情随着时间慢慢沉淀,可是悲伤和遗憾,生气和愤怒的情绪不会消散,只会随着时间发酵,时时散发出味道,扯痛你的神经。
“你写回信,就说我们很好,说这城里就有小火车,说这里路口好多,巷子也好多,我老是迷路,街道两边还种有各种各样的花。家里有冰箱,还有吹风机,特别方便……”王念凤来回踱步,想着说着。
“还有婒婒老是欺负楼里的孩子,我要揍她,每次她爸都舍不得打。婒婒记性还特别好,听她爸念几次诗文就能顺下来,就是这孩子太精怪……”
林禄山听着王念凤数着各种琐碎的事情,无奈地望了望她,手上的笔不停地同步记着。
尽管他精简了不少,最后还是洋洋洒洒写了三四张。
他们都知道,父母家人想看的不仅仅是一句“一切都好”,这四个字并不能褪去他们的担忧,但是他们能从那些平淡的看似有些无聊的琐事中得出“一切都好”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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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嗑时间:
“的确良”是一种布料,那个年代比较流行。
懂一些那个年代历史的人都知道我的文很多背景知识都不严谨,所以一开始也说算是“架空”,因为我也没专门研究过 希望不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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