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嘛,没办法的。
迟越万分理解,可是他紧紧捏着手机,一阵透心凉,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了。
幸好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商务招待,大家都是年轻人,没有酒桌文化,两个公司的代表坐在一起喝了几瓶啤酒,氛围相当轻松。
谢雨宁靠近门边,帮着上菜,两个公司以她为分界线,她转动转盘,照顾着远道而来的甲方同事,“您尝一尝,明珠湾的特色海鱼,口味还是比较鲜香的。”
她适时地给各位倒饮料,叫来服务员换餐盘,安静地听着各位高谈阔论,时不时地跟着一起点头。
只要心态够好,就不会尴尬。
连上了两道大菜,服务员拿了新的饮料过来,谢雨宁开了一罐果汁,上涌的气泡里甜中带苦,令人上头。
刚过九点,晚餐也告一段落,组长把甲方都安排好,再给两位女生叫车,“你脸怎么了?”
谢雨宁摸摸自己的脸颊,好烫,“刚才不小心喝了罐酒精饮料,看包装我以为是葡萄汁。”
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同事,沉默地坐在出租车前座,小小的车厢里静谧无声,大家都没了聚会上的那股假情假意。
安娜靠着车窗闭目养神,谢雨宁调暗了手机亮度,在微信界面来来回回地刷新,迟越的头像是一轮细细的月牙。
对话在一个“好”字上戛然而止。
一点都不好。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今晚应该和迟越一起吃饭,吃完饭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散步,消食。
她戳着自己冷漠的回复,头像是美少女战士,她的额头就装饰着月牙。
我明天休息,她打下来了字却迟迟没有发送。
所以你明天有空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可以吃一顿饭,可以待得久一点。
嗐,迟越难道没脾气吗?凭什么他次次都要将就我。
他就是喜欢错人了!现在知道也为时不晚。
出租车穿梭在繁华的接头,驶向海滨大道沿着海岸线离开市中心,谢雨宁把车窗降下一条缝,咸涩的海风让她的脸颊暂时降下温度。
她第一个下车,跟他们挥手告别,“没事,我真的可以。”
“拜拜,安娜姐辛苦你了。”
“没事儿,明天好好休息。”
老式小区的每一位车主都技术高超,能在如此逼仄的小道中把车停得没有一丝空隙,拐角处的灯泡忽明忽暗,谢雨宁慢慢悠悠地走着,夜里格外静谧,她抬头望着零星的灯光,将叹息往肚子里咽。
她摸黑上楼,爬到五楼已经气喘吁吁,只觉得酒兴发作,怎么都有幻听了呢?
“姐姐,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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