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就似个孩子,彆扭的很,你许是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兔子笑了笑,「这有甚么?照你这般说,那我也不成熟呀,我方才还胡乱咬你呢。可你不也包容了我,还与我玩闹起来了吗?」
安然眼底流淌过一抹柔光,她环抱住兔子的那双手,默默地往内收紧了几分。兔子温驯的待在安然的臂弯内,她们不再言语,但却在无声中,又彷彿交流了许多。
花醉山无趣的坐在池边,夏嵐许久未归,他不晓得萧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深怕自己与萧渊合力演出的戏码被夏嵐识破,他心下不安,焦躁地抠着脚边的草皮,手里根根杂草被他丢入池中,使得水面上,一片绿意盎然。
猼訑受他干扰,焦虑地在池边踱步,水下忽有一道黑影缓缓浮升上来,猼訑警觉地咩叫一声,但这似是惊吓到水里的生物,于是,猼訑被水中那生物赏了一脸的池水。一旁白兔见状,气不过自己人被欺负,牠蹬着后腿,去树下叼来一枯枝,对准池中的生物一顿猛戳。
白兔动静之大,花醉山心中鬱闷,他哀叹一声,从白兔口中夺来枯枝,心不在焉的帮忙戳向水里,也不管有没有戳中那生物。
白兔嘴巴一空,立刻又跑到树下叼枯枝。猼訑懒洋洋的咩了一声,来到白兔身后跪坐下来。水里生物浮出水面,那是一隻生有鹰头鸟嘴的怪异乌龟,乌龟探出壳外,白兔不偏不倚的戳到牠的鼻子,乌龟猛地缩回壳里,花醉山在后戳牠龟壳,乌龟不堪其扰,只好又探出壳来。牠含了一口池水,反击似地,吐向白兔,白兔前额的毛被水打湿,牠心高气傲,耐不住脾气,蹬着后腿跳向池中,作势要找那乌龟理论。
白兔跳到龟壳上,不断蹬腿,乌龟许是怕牠了,慌乱沉入水中。白兔不适水性,牠只在水面挣扎几下,便快速沉入池里。
远方传来声音,花醉山心想,是夏嵐和萧渊回来了。他赶紧丢掉手里的树枝,慌忙起身,他拂去衣襬上的尘土,前去迎接夏嵐他们。
萧渊伤势不严重,夏嵐只是叮嘱了花醉山几句,便不再多话。
花醉山不晓得夏嵐这是何意,难道他们事跡败露,夏嵐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不愿与他多说吗?
花醉山担心自己日后没有好日子过,赶紧出言问夏嵐结果,夏嵐一脸奇怪的看着他,「我就是看看你习武的进程,这有甚么问题吗?」
花醉山急道,「那是如何?」
夏嵐被他弄得糊涂了,「甚么如何?」
「我是通过考验了吗?」
夏嵐一脸懵,「甚么考验?你在说甚么。」萧渊在一旁看着两人,猼訑来到他身边,轻咬着他的袖口,往后拉了几下,萧渊低头去看牠,以为猼訑这是要讨摸,他和善的对猼訑笑了笑,揉摸起猼訑的脑袋瓜。
二人嘰哩呱啦说了一阵,夏嵐这才搞懂花醉山的意思,她失声笑道,「我何故要同惜晴告密,来迫害你?你是否俱备防身的能力,本来就与我们无甚关係,你练武一事,只是攸关于你日后下山会不会受人欺负。惜晴也是为了你好,才要你留下来,在?紜宫习武,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若你山下遇险,有个甚么叁长两短,她可承受不了。」
花醉山啊了一声,原是如此,那他今日拖着萧渊过来,他俩这岂不是白打了?
花醉山看向萧渊,眼底带着歉意,萧渊也在看他,面露无奈。
猼訑拉扯不动萧渊,便回到花醉山这里,牠紧张的叫唤几声,惹来叁人瞩目。
夏嵐与猼訑无甚交情,她扭头问花醉山,「这羊,牠平白无故,乱叫甚么?」
花醉山和萧渊也是一脸茫然,猼訑踩踏着前蹄,将花醉山拉到池边,花醉山沉思一阵,忽然大叫一声,萧渊闻声,随即跑过来,「怎么了?」
花醉山看着那片绿油油的水面,支支吾吾道,「那白兔...芯妤姑娘的小姨...牠...牠落水了!」
夏嵐慢了萧渊一步过来,冷不防听见花醉山说话,她惊呼一声,「甚么!」
这时水中一抹黑影缓慢攀升,破开水面,几人先见一团雪白,一动不动地沉浮在水面上,而后,在那团雪白的正下方,有龟壳缓缓浮出水面,白兔奄奄一息的瘫软在龟壳上。
夏嵐赶紧将白兔捞上岸,乌龟从壳中探出,一脸无辜的看着夏嵐。
夏嵐没好气的对着牠唸叨,「小龟,你明知兔子怕水,还这般对牠胡闹!若是牠有个万一,我如何同芯妤交代?害!真是!」语毕,她又急匆匆的赶往青云轩找安然讨救命。
行至远处,夏嵐似是想起花醉山他们还在池边,她大声呼喊,话旨大概是让他们早些回去歇息。
夏嵐抱着白兔进到青云轩内,兔子和安然察觉到动静,她们放开彼此,朝声音处看去,来人是夏嵐。
夏嵐一走近,尚未开口,兔子她们就瞧见白兔毫无生气的缩在夏嵐怀中,兔子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将白兔抱过来,去探牠鼻息。
夏嵐诚实道,「白兔在水中待了一阵子,怕是溺水了。」
闻言,兔子赶紧把白兔身体翻转朝下,拍打白兔后背,试图逼牠吐水。
安然也过来帮忙,她伸手探至白兔身前,寻到牠胸腔中心处,用指节,有节奏地,按压起来。
白兔尚有脉象,有安然在旁替牠做復甦,片刻后,白兔终于又有喘息,牠呛出一口水,虚弱的看向救起牠的人。
安然松开手,白兔被兔子抱回怀里,安然转身往屋里走去,白兔缩在兔子怀里,满怀感激的看着她们。
不多时,安然又从房中出来,她手里带着乾布,兔子和安然小心地将白兔包裹起来。夏嵐眼见白兔无恙,她舒了一口气,她将白兔留在青云轩休养,自己则是回池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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