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颗强有力心脏的主人,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女。会害羞,会紧张,会和她的合法丈夫共处一室时紧张
的不停眨眼睛。
苏玺岳在幽暗的灯光里,灼灼的看着周鸢的狐狸眼眸,细密而纤长的羽睫不停的眨着,出卖了她的心脏。
他高出周鸢许多,微微俯视着看她,她的脸颊到脖颈覆上了一层绯红颜色,透着长廊的冷光,淡淡的红犹如日出初时,让人不自觉的的为之驻足。
她好像很担心发生什么。
苏玺岳想。
不会的。先不必说他们的感情基础,就说周鸢的母亲还在医院未醒,他也自然不会和她做什么。
倒像是趁人之危。
想到这,苏玺岳轻轻摇了摇头。他想到了今天周鸢说想要和他结婚的那一瞬间。
晶莹的眼眸里若隐若现的浮着水光,羽睫上似乎还缀着未干的泪滴,鼻尖微微发红,一个人蜷缩在医院长廊的地面上,楚楚可怜的紧。
医院里经常能看到哭泣的、悲伤的、绝望的病人和病人家属,苏玺岳作为医生,会觉得他们可怜,如果有需要,他也会同医院一起组织捐款,但也仅仅如此了——
物质上的帮助,而他的内心不会为此而感到悲伤或者其他的情绪。
他的心不会因为看到某个绝望的病人家属而怜悯,这或许是一部分医生的通病,又或者,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但在长廊角落看到周鸢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微微一动。
他朝着孤单脆弱的周鸢走了过去。如果不是他走过去,她还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待多久?
大大★
周鸢和周父谁也没有回家。
周母醒来时他们都在。
还是周鸢先发现的。
“你们怎么都在?”周母的嗓音哑哑的。“我去叫医生。”周鸢向着周父和周母说了一句,小跑着出去找医生。
负责周母的医生是李大夫,刚巧他今天也值班。
在给周母做过简单的检查后,李大夫说: “目前看没有什么危险了,再留院观察一周,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周母嗓音有些沙哑,是长时间没有说话造成的:“会有后遗症之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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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鸢很客气的笑着对李大夫说: “谢谢您啊,李大夫。”
周鸢的面颊有些苍白憔悴,即使周母醒来,也难掩她休息不当的疲惫,但即便如此,周鸢依然美的动人心魄。
小李大夫被周鸢的笑晃了一下,即使他刚毕业工作没多久,也知道不应该在工作时间和患者家属发生除病人意外的无必要交谈,但小李大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符合他审美的女生,他想,等到病人出院,他就来要周鸢的联系方式。
小李大夫回了一个极富有亲和力的笑: “不客气,病人要注意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这小大夫态度挺好,加班也不烦,脸上还乐呵呵的。”周父见周母醒了,心情好了许多,半开玩笑着活跃病房里的气氛。
“我身体没问题,我知道。”周母喝了口水, "其实不用等一周的,明天早些时候就出院吧。"周父难得在周母面前强硬道: “不行,身体大事可由不得你,得听大夫的。”
周鸢就坐在一边,乐呵呵的看周父周母呛话。还有什么你比现在更幸福呢?
当看到周母醒来的那一瞬间,周鸢的心彻底放心。
李大夫说还需要观察一下才能确定有没有后遗症,如果在以前,周鸢一定会担心的不得了。但现在的周鸢,心里莫名的安心。
她想到了苏玺岳对她说的话,苏玺岳说“不会有后遗症的”。她就百分之百的相信了他的话,此刻丝毫不加怀疑。
他说话那一瞬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连带着周鸢又一次想起了好不容易忘掉的休息室的那一幕幕。
周鸢总觉得自己是心态稳定的那一类,很少因为什么而脸红。但今天是怎么了,只要想到苏玺岳,脸颊就不自然的泛起红晕。
就连周父周母都发现了周鸢现在的脸颊与平日不同: “鸢鸢,你脸怎么这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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