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还没睡着,一听到动静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师傅,怎么了?”
江流把自己的发现一说。
“师傅,是不是你多心了?我看那老头普通的很,这观音禅院里也没见着有什么厉害人物,或许就是那个老和尚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吧?”
“算了,睡吧。”
因为金池变成红名的事情,江流也没彻底放下警惕,只是这观音禅院里除了金池,他暂时也确实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也只好先休息,免得过于劳师动众。
毕竟,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
万一金池就是个玻璃心,随便哪一句话没说对,他就直接红名了呢?这种也不是没有可能。
直到夜深人静。
“噗呲——”
很细微的声音传来。
江流转身就看到窗纱被戳了一个洞。
他悄悄拍了拍孙悟空。
孙悟空本来就是假寐,立刻睁开了眼睛。
江流使了个眼色叫他看窗户:你瞧,还是等到了!
一根枯黄的竹管在两人视线紧盯之中从洞里伸了进来。
这画面不知道怎么就激起了江流的促狭心,或许是因为江流到底也还是个刚成年的年轻人,他一时没忍住,悄悄的抬手堵住了那根竹管。
“呼——”
“呼——”
“师兄,怎么样?”
“吹不——”
“哐当——”窗户外的人影直接倒在了地上。
屋里两人听着动静,无声大笑。
“师兄,师兄?”
另一个放哨的叫了先前那个两声,又捡起竹筒看了一眼,凑近窗纱上的洞往里看了一眼。
屋里江流闭着眼睛正在酣睡,孙悟空和释道玄也都睡着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起伏的呼吸声。
那人嘀咕:“难道是师兄不小心把竹孔给堵住了?”
他嘿嘿一笑:“看来这个功劳非要落在我头上不可。”
说完,他又把竹筒伸进洞口。
这次换成孙悟空抬起手堵住了竹筒的出口处,两人静静的听着窗外人吃奶劲儿都使出来,呼呲呼呲的拼命吹。
听得他二人又是一阵无声大笑,肩膀抖得像抽疯一样。
真是你在闹,他在笑,促狭到一块去了。
“好了没有?!”
“哐当——”又一个人影倒下了。
第三个人倒是聪明一些,眼看竹筒没事,两个师兄却纷纷折戟,他便觉得不对劲起来,捡起竹筒,绕到门口敲了敲门。
“笃笃笃——”
没听到有人应的声音,他直接就打开了门,伸出个光头,探头探脑的打量着。
江流闭着眼装睡,眼皮子微微掀了一道缝,打算看看这和尚到底打算干什么。
就见这个小和尚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行李担子跟前。
他也不敢胡乱看,拿起一个破包袱就跑了。
就这?
两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警惕了半天,就遇到这个。
虽然猜到是雷声大,雨点小,可这雨点也太小了吧?!
拿的时候好歹看看这个包袱里装的什么啊!
那里面装的可是他走路上穿过的破衣服,留着打算找人缝补来着。
真不知道小和尚打开包袱发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辛辛苦苦大半夜,偷了件破衣服。
想到这里,江流忍着笑,很正经的说到:“悟空,我的破衣服被那些个小和尚拿走了。”
孙悟空也坐了起来,一脸摸不着头脑:“小和尚半夜来拿你的破衣服做什么?”
两人把释道玄摇起来:“和尚,和尚快醒醒,出大事啦!”
释道玄一听:“……”就这么屁大点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
“我们两个决定跟上去看看这观音禅院里到底在弄什么鬼。”
释道玄:“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偷的不是破包袱,而是菩萨赐给你的那件袈裟?”
害。
这种事情嘛,看破不说破,说破多没意思。
正经道理,两人充耳不闻:“正好大家都没睡,不如跟上去看看,你去不去?”
释道玄:由得着我不去吗?
都已经被叫醒了,释道玄困得打个哈欠,也只好穿上衣服跟着,免得这俩又整幺蛾子。
看他这样困顿,江流为数不多的良心有些隐隐作痛:“其实我们也是担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客房里容易出事。”
释道玄迷迷糊糊小鸡啄米直点头:“嗯嗯嗯。”
反正不管他信不信,江流解释过了,就懒得再多解释。
他有点良心,但是不多。
三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小和尚身后,就看见这小和尚那叫一个心狠手辣,手里拿着破包袱,直接回手一扔火把,把客房点了。
干木头房子遇到明显纵火,那是呼啦啦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江流:“你看我就说,你要是落单了肯定不安全吧。”
释道玄困得半闭着眼睛,脑子一片浆糊,嘴巴里还自动应和:“是是是。”
孙悟空问:“现在是先去救火,还是继续跟着看这和尚到底打算做什么?”
江流摸了摸下巴沉吟:“反正行李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烧的也是他们自己家的客舍,我们还是继续跟吧。”
释道玄:救火?
释道玄呲溜一下醒过神来,就听见了江流的回答,他都恨不得抓着江流肩膀一顿摇晃!
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说。
还行李里没有要紧的东西,菩萨赐的袈裟难道不要紧?唐王给的通关文牒难道不要紧?!
江流摆摆手:“你若是觉得那堆不当吃不当用的东西重要,那你去抢救吧,我要去看看这小和尚拿我的破衣服到底干什么!”
释道玄:“你们根本就是闲的没事想去看热闹!”
被看穿的两人直接连装都不装了,耸了耸肩,转身继续跟进。
那些个四值功曹,佛教珈蓝看着呢,东西肯定丢不了。
那当然是去看乐子更重要啦。
两人一路跟着小和尚来到了金池长老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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