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想打个电话问问秘书怎么了,但又怕被顾商说毫无分寸。
入冬了,气温跌破十度。
这一天同平常没什么不同,五人早早来到练习室,脱掉外套刚准备热身,王哥找到了他们,让他们去一趟六楼的总办公室。
“恭喜你们,”SKS的CEO岑青说,“明年1.12日出道。”
五人呆呆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从六楼到三楼的练习室,他们宛如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是飘回来的。
“刚刚老板说什么?”宋其亭恍惚地问。
一向稳重的成钦也道:“我好像也没听清。”
江堰:“1.12出道。”
郑年桦同样没回魂,“什么?”
林稚珉对这帮哥哥们很是无语:“我们要出道了!”
宋其亭眼神发直:“果然两个年纪小的接受能力就是快啊。”
江堰觉得,这个消息应该要告诉顾商。
他晚上洗过澡,站在阳台,鼓起勇气打通了秘书的电话。
“嘟…嘟…嘟……”
等待期间,江堰的手臂放松地搭在栏杆上,看远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城市的夜景。
他晚上睡觉不会再被吆喝声吵醒,也不会有风从破烂的窗户钻进来,更不会有老鼠从脸旁爬过。
这段时间,是他过得最舒服的日子。
这都托顾商的福。
五十九秒过去,电话自动挂断,没有接通。
江堰再次拨打,没有任何改变。怎么连秘书都联系不上了?
三个月了。
江堰捻了捻手指,忽然有点想抽烟。他烟瘾不大,只有在感觉熬不过去的时候才吸两口,可现在并不困难,非要说,也该是高兴到睡不着的境地。
他也想不明白,能出道,是顾商放了话,还是他们自己的能力。
他想问清楚,却没有任何方式。
只能说,他们是幸运无比的,百分之九十八的练习生日复一日地挥洒着汗水、浪费着青春,结尾却是灰败的,终止于那间小小的练习室。
就目前而言,他获得的远比付出的要多得多,顾商这桩买卖太亏了。
客厅里,四人喝着酒诉说自己的兴奋之情,郑年桦和他父母报喜,宋其亭已经醉了,质问林稚珉为什么不跟家里嘚瑟。
林稚珉喝酒不上脸,话也少,压根不知道醉没醉,“我要让他们自己看电视,发现的那一刻才能达到后悔的顶峰!”
江堰等了会,又打了过去,“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
算了,他摁掉,顾商应该也不关心吧。
客厅里的事态已经演变成勾肩搭背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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