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坐在长椅上,摇了摇头不明所以道: “没有,刚刚是?”他只不过是对刚开门就有水杯砸在墙上这件事感到惊讶而已。
贺昭寒垂头帮江郁暖了一下指腹,嗓音低缓: “我母亲她的精神状况不稳定。”江郁纤长的眼睫微颤,咬了咬下唇感觉自己像是在戳人的伤疤一样。
"贺哥没被砸到吧?"
贺昭寒目光温和注视着江郁:“我没事。里面不安全委屈小郁老师在这里等我一会可以吗?”
江郁连忙点头: “没问题,贺哥快去吧。”
说完还觉得嘱咐不够,他匆忙道: "小心一点呀。"
“我会的。”贺昭寒揉了揉江郁的发丝,转身离开。再一次打开病房室望着病床上的人,目光淡漠。
江郁看着贺昭寒的背影,乖乖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病房的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嘶哑的女声。
"贺诚朗你还有脸来见我?!"
"咔嚓"一声轻微的声响,病房门关闭阻挡了歇斯底里的声音。
江郁的指尖捏了捏,对于这个名字只有陌生。
贺诚朗是谁?
贺哥的父亲吗?
疗养院的房间做了隔音加固,哪怕是在这总情况下江郁隐约还能听到病房里的声音。
"你是要没出生就好了。"
"为什么不去死?"
江郁瞳孔收缩,怔愣的看着病房。
耳边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打断了江郁的思路,穿
着西装皮革的身影停在了江郁面前。“你就是江郁?”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出声道: "不对,应该是沈家的小儿子。"
江郁看着眼前中年男人与贺昭寒有些相似的面孔,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带着警惕,没有开口接话。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慈眉善目: "这小子有点本事,竟然真的找到你了。"江郁唇角抿直,眼前的中年那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细心观察就能发现是笑面虎,皮笑心不笑。
"你是谁?"
中年男人眉头皱了一下,很快舒展开: “他没跟你说过?”“我是贺昭寒的父亲,贺诚朗。我抱过小时候的你。”
说谎。
江郁撇了撇嘴懒得跟一个谎话连篇的人说话: “你挡到我看医院简史了。”
贺诚朗笑了一声: "不相信?"
江郁: "……"
好吵。
贺诚朗: "回去问问沈明柘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江郁被吵的有些烦: “您有什么事吗?”
“砰”的一声,病房再一次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江郁愣了一下,眼睛连忙看了过去神情有些紧张。贺哥没有受伤吧?
贺诚朗视线落在江郁身上,随后听着病房中嘶哑的女声喊自己的名字。他脸上的笑意消减了几分。
"小寒跟他母亲流着一样的血。"
江郁眉心一跳,盯着贺诚朗: “什么意思?”这人不是贺哥的父亲吗?
阳光倾泻落在了干净的地面上,内侧的墙边空出了一大片阴影。贺诚朗靠着墙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中,声音没了笑意淡淡道: “代表着他们都是疯子。”
“我看了你们录制的综艺,小寒表现得跟他母亲一模一样。他们天生就是表演者,虚假的深情信手拈来游刃有余。但是疯子的基因改变不了,他跟他母亲很相似,从很小的时候就表露出来恐怖的独占欲,当他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这种病态的基因就会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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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江康成和万贤芳已经很人渣了,却没想到还有人会对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诋毁自己的亲生儿子是疯子。
贺诚朗看着江郁的神情,脸上再一次挂上了招牌的笑: “让我猜猜,沈明柘最近才对外公布找回了被拐许久的小儿子,你们结婚在这之前。小寒认出了你却并没有立刻将你带回沈家,对吗?"
"你看,这就是证据。他已经病了。"中年男人的声音信誓旦旦。
江郁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白皙的面容没有过大的情绪波动: “你朋友一定很少。”
贺诚朗: "?"
江郁叹了口气: “你太吵了,好好一个人怎么长了张嘴。”贺诚朗继续道: “你不相信……”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江郁冷冰冰的直视着贺诚朗:"您知道人为什么要有眼睛吗?因为有句话叫鬼话连篇。"贺诚朗: "……?"他被骂了?
江郁再次问道: “您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活那么久吗?”
被一连串问题搞懵的贺诚朗:"……?
"因为他少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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