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碧青华的危险性人尽皆知,那几个研究员简直有毛病,都还没了解清楚情况,就要直接观察苍碧青华,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要是死在苍碧青华手里,真是活该。
不过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萧云烈从里面救出来。时柒轻啧了声,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
她看了眼盖满细小藤蔓的闸门,刚想着要不要去喊苍碧青华过来,上面的藤蔓仿佛有所感应,主动收缩消失,被卡住无法动弹的闸门也缓缓向两侧打开。
副
官惊疑不定地看着什么都没做的时柒,又回头望一眼远处还在被士兵们围观的苍碧青华。
时柒猜测多半是二哈崽子被萧云烈等人惹毛了,所以撂担子不干,转而去找谢岚虞要亲亲抱抱,但又知道不能放任苍碧青华在驻地里发疯,才会有现在这么一出。
她清了清嗓子道: “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吧?”
副官连连点头,心里对时柒却有了更深一层的评价。
驻地里的士兵和军官没见过苍碧青华发起疯来是什么模样,对于时柒能够制服苍碧青华心里多少有点泛嘀咕,觉得苍碧青华可能是先被谢少将打成重伤,才会被她的S级精神体制服。
可苍碧青华从监牢里跑掉时,一根藤蔓就解决了同样拥有S级精神体的萧云烈,却这么听时柒的话,恐怕她真有些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
时柒率先走在前头,副官连忙带人跟上,走过近五十米的隧道后,众人才抵达之前关押苍碧青华的地方。
这里的闸门是打开的,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负责看管苍碧青华的士兵以背对背的姿势被深绿色的藤蔓捆着丢在地上。
往里一些的透明牢笼里,萧云烈被碗口大的藤蔓从肩膀到脚踝捆得结结实实,只露出脖子上方的部位,像个木乃伊似的靠坐在牢笼外。
在他身后,七八个穿着便服的研究员被吊起来挂在半空中,一株半米高的碧绿色小树挥舞着普通人手臂粗的藤蔓,左一下右一下抽打着他们……的屁股。
时柒努力捂住嘴才没有笑出声来,但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
副官也不想笑的,可是这场景实在太具有喜剧性了,他抿了好几下唇瓣才压下几乎要从喉咙里溢出的笑声,快步走到萧云烈身边,关切道: “上校,您怎么样?”
萧云烈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很丢人,紧咬着牙根道:“帮我把身上的藤蔓弄掉。”
副官立即将求救的眼神递给时柒,时柒轻咳一声走过来,还在‘用刑’的苍碧青华分.身察觉了她的靠近,乖乖收起藤蔓从透明牢笼中溜达出来,绕着她转了个圈圈,仿佛在说‘我很乖哦,没有乱吃人。
时柒实在绷不住了,抬手摸了摸矮墩墩小树的枝叶,就像平时撸二哈崽子。苍碧青华的分.身好似得到了某种赞誉,立刻把枝干挺直了些。
被捆得浑身血液不流通,在副官的
搀扶下看到这一幕的萧云烈咬牙切齿道: “时柒,这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沉沉,听着像兴师问罪。
时柒茫然地看过去,神情充满无辜, "萧上校,我还想问您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苍碧青华怎么从笼子里跑出来了?还把您几位捆成这样?"
"你的精神体溃散消失,你不知道吗?"萧云烈阴沉着脸质询。原来二哈崽子是这样溜掉的。
时柒当然不可能把二哈崽子给卖了,也不会背上不该背的黑锅,无语道: “萧上校,关押苍碧青华的时候,我就和你们说过,最好不要把苍碧青华关在驻地里,你们谁听我的了?"
“而且我也说过,最好不要在我不在场的时候靠近苍碧青华,免得发生意外。该提醒的我早就提醒了,结果现在出了事情,责任反倒要我来承担?"
本来她提出以上两点,只是为了给自己上一层保险,避免苍碧青华失控,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回头要她承担所有责任,也免得有人想对苍碧青华做点什么,她没有资格参与,导致苍碧青华暴走,直接干翻整个驻地。
结果还真有人迫不及待来研究苍碧青华,要是二哈崽子的震慑不起作用,整个驻地都得跟着陪葬,又或者二哈崽子没有特意叮嘱苍碧青华不能伤人,恐怕监牢里的这些没一个能活下来。
时柒觉得这些人的脑子是真进水了,以为被活捉的SS级异化生物和被打麻药的小白鼠没什么区别,能随意摆弄。
她的话不算客气,萧云烈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其实也知道苍碧青华从牢笼中逃出去的事情怪不到时柒头上,只不过被捆了这么久,他心生不满。
而几个始作俑者这会儿还被藤蔓堵着嘴吊在半空中没放下来,这场面要是传出去,他们估计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萧云烈抓了把头发, "算了,你把苍碧青华弄回笼子里,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时柒见他还在摆官威,摊了摊手道: “萧上校,我倒是也想把它弄回来,不过它现在玩疯了,可不一定会听我的话。"
萧云烈听她这么说,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谢岚虞醒来时,侧身抱着被子蹭了蹭,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拱了拱自己的臂弯,警惕地睁开眼,恰
对上二哈崽子亮晶晶的双眸。
他愣了一下,迟疑道: “你怎么在这儿?”这只狗崽不是在看着苍碧青华吗?
二哈崽子顺着被子向上拱了拱,整只狗狗钻进他的怀里,撒娇似的吐出小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睡觉时因为翻身露出的小半边肩膀。
谢岚虞被舔得有些痒,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连忙将二哈崽子抱住, "别闹………别闹……"这只小狗患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之前在地下洞穴舔他的腺体,现在连他的肩膀也不放过。
二哈崽子不动了,趴在他怀里轻轻压了压前肢,谢岚虞被压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抓住二哈崽子的前肢,把它从被子里抓出来,瞪着它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刚睡醒,眉眼之间的慵懒还未退去,漆黑的瞳孔好像含着一杯晨露,清澈见底,十分漂亮。二哈崽子无辜地动了动耳朵。
谢岚虞心想,这只狗仔跟它的主人装无辜的神情真是如出一辙。
他抬手揉了揉胸口,发现好像没之前那么疼了,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小心拉开衣领看去,皮肤已经消肿了,透着股浅浅的粉,还飘来一阵淡淡的药香。
腰上和双腿也是,没有中午刚醒来时的酸痛感,取而代之的是清清凉凉的清爽之意。
谢岚虞仔细感受了一下,脸颊慢慢红了,不受控制将修长笔直的双腿曲起,交叠着缩了缩,越缩微湿的感觉越明显。
谢岚虞恼羞成怒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捏紧有些松垮的T恤将露出的半边肩膀盖好,瞪着揣着前肢趴在床上的二哈患子,没好气道: "混蛋!"
二哈崽子无辜地眨眨眼,整张狗狗脸上都是疑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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