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没瞧见她这模样,但光她一番话,就已让他心跳如鼓。
她、她说?去静远寺时就已??
他竟一时想不起她是从何时开始去上香的?三年前?五年前?甚至更早?
他还没得出个答案,身已先行,不自觉迈腿到她身边去,握紧了她的手不放。
尉迟不盼被他吓了一跳,红潮更是蹭的一下烧上了耳根,初初还避着目光不敢看他,但感受到手背那过紧的力道,又忍不住偷笑。
她没和他喊疼,而是朝汪秀才微微一福身,「汪公子,多谢你特意来道贺,到时候还请你赏光来吃酒呢!」
她给足了台阶,汪秀才也只得勉强一笑,拱手回了礼,「一定、一定!二姑娘,恭喜了。」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句恭喜,先不说话里有多少真心,光他先前那轻慢的态度,石更就应该和他显摆一顿,但他哪有这个心思,满心都悬在她那几句话上,才走了没多少路就憋不住了,打着手势问她?究竟是何时开始想去静远寺的?
这拙劣的问话技巧自是没能绕出她的话来,她没看他,只顾着低头去踢地上的石子,「我才不告诉你呢!」
他大失所望,才要央她,就听她又细声嘟囔了一句,「要是比你早了,那我可不是吃亏了吗?」
她那太过孩子气的话一下让他笑了,看着她鞋尖追逐着同一颗小石子滚呀滚的,目光都柔软了下来,要不是口不能言,话肯定是衝口而出的。
──那是不可能的,他那么早、那么早就喜欢上她了呀!
从他在街上第一眼瞧见她开始、从她喊他一声石头哥哥开始、从她说要照顾他一辈子开始?他喜欢她,已然这么多个年头?真要较量真心,他岂会输?
但他要打手势总是慢了些,手才举起来,他俩又被人唤住了。
「石大哥!」
他俩不须回头,就从那怯怜怜的语气得知是谁。
尉迟不盼总算抬起了头看他,但他都还没和她对上眼,就先看见噘得高高的小嘴。
「石更哥,看来早早就惦记上你的也不只我一个?」
这简直是恶人先告状了,城里惦记她的人不知几何,甚而才刚打发了一个汪秀才?他都没抗议,她却还要来跟他吃这么一个的醋,着实没道理。
石更是哭笑不得,伸手去捏她鼓鼓的腮帮子以示薄惩,但那姑娘脾气更大,哼了一声躲开他的手,话还是那样酸溜溜,「如兰姑娘喊你呢!你不听听她要说什么?」
他可不敢听。
莫说她都打翻醋桶了,他自个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如兰?他是个哑巴,可没办法像她这般吐露心声。
只是?用别的法子来一表衷情还是可以的。
他突地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换来她胀红的面皮,和一声轻嗔。
「石更哥!」
她初初还掩住了脸面羞得不行,可回过神来明白他在做什么了,又从指缝偷偷去看他俩身后,「唔?这样?这样会不会太不留情面?如兰姑娘的表情好伤心啊?」
唷,小醋罈子倒装起大方了?
他垂眸去看她,不意外的看见她虽捂着脸,但那弯弯的眉和翘着的嘴角哪是遮掩的住的,出卖了她的口是心非。
他好气又好笑,直接搂住了她的腰,俯身下去深深吻她。
她这会是真的是赧得没脸见人了,推着他的胸膛提醒,「石更哥,街上还有旁人呢?」
但她没能把话说全,随着唇齿相交,成就了他无声的宣示。
──谁管旁人?他要爱她,是他们俩的事呀!
-完-
隔了两年多,终于是把这个故事写完了。
这之间其实我一直断断续续的在写,偏偏怎么写怎么不顺,所以总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明明结局就在眼前了,却总是走不到终点,那种感觉真的是心急又无力,很庆幸的是我一个拖拉不更新的作者,竟然还有人愿意留言、和我分享心得、给予我支持!真的很谢谢留言的朋友、默默在关注的朋友(我不知道有多少啦,但是让我自我感觉良好一下xd),这篇文真的是因为有你们,所以才得以完结。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文总是偏平淡的,没什么太大的高潮起伏,不过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自己真是数度码到眼泪直滴,很心疼石更,但最最心疼的是盼儿?其实我这篇文大多数是用石更的视角在写的,对盼儿的感情没有着墨太多,想要让大家在字里行间自行体会,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我自己在看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脑补太多,然后哭得不行(完全是同理心氾滥的亲妈作者来着xd),有时候还真庆幸自己是个be不能的人,不然照后面的走势好像真的可以be结掉(喂),但人生这么苦,我还是喜欢让故事圆满一点。
真的很感谢能看到这里的老朋友新朋友,这篇文完结不易(怪谁),还好有你们的陪伴,我们才一起走到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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