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姝听着听着眼泪就要掉下来,外头不知哪座山的仙人又开始渡劫,雷声轰隆不断,紫色的闪电骇人可怖。
“不许哭。”
芙姝噎了一下,脸色一白:“我不陪你在这里呆着了,我要回去睡觉。”
“谁告诉你可以睡觉?”
“我如今连睡觉的权利都要被你剥夺了么?”
妙寂无视她的夹枪带棒,身形微动,眨眼间便来到她面前,遮挡住了可怖的紫电。
“手伸出来。”他道。
浓郁的檀香扑鼻而来,带着些侵略性。
若说荀卿的气息是凛冽清爽的山风,那妙寂便是温沉厚重的檀木,有时候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芙姝呼吸一窒,伸出手掌,认命般闭上眼睛。
臆想中的戒尺没有到来,手上一重,却是多了瓶药。
她眼睫闪动,抬眼去看他。
洁白坚硬的下颌微动,喉间发出温润沉缓的嗓音:“太清阁的课业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可是大师兄说净空佛门虽然也擅医,但同太清阁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路子,你怎么能教?”
“很久很久以前,我在太清阁修习过一段时间,算是略懂一二。”
芙姝唇齿嗫嚅了几下,心底忽然有些痒。
她试探性地托起妙寂的手,见他没有抽回,又将药放在他的手掌心,而后嫣然一笑道:“那我想要夫君帮我擦药,正好我有几道问题要请教夫君。”
少女眉眼狡黠,柔嫩的手带着如水的凉意,声音幽媚,无声地撩拨着男人死寂的心底。
她拉着男人入了房间,前脚才踏入门槛,后脚这屋内的门窗就无风自动地关上了。
芙姝没说话,嘴角勾着几分嘲意,拿起床头柜的医书便“柔若无骨”地靠在了男人坚实滚烫的身躯上,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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