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根本不是平静下来了,只是暂时没力气发疯。
“你还记得林逸清这三个字有多少笔画吗?”
我一愣,那件事已经过去太久,我怎么还记得住。
见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林逸清便猜到了答案。她冷冷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不长记性。”
“看我日记看得那么上瘾?”
我使劲摇了摇头。
“有什么可否认的,看呗,我也没说不行啊。”林逸清把那本日记拿起来,读出上面的内容:“5月23日,大雨。雨下得很大,听说有个地方被淹了,因此死了三个人。呵……”她把本子一合,看着我说:“为什么不认真听呢宝贝,你的眼神总是闪躲,你看上去很害怕,为什么呢?”
林逸清钳住我的腰,我能从她的力道上感受出她的兴奋。艹,我怎么忘了,林逸清最好这一口。我试图停止自己的颤抖,但这是件很困难的事,尤其在眼下这个情形。
每当她靠得足够近让我清晰地察觉我们之间身高的差距时,我都忍不住想要退缩,这种压迫感不只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这人长这么高干什么。
“你变得沉默了,”林逸清和我脸贴着脸,“就像我当初那样。”
我从没意识到过这种变化,直到她这样说出来。
我有什么可说的呢,无论我说什么都没用。
“我……”声音就像卡在嗓子里一样沙哑,不上不下,我反手捏住书桌边缘,最终叹了口气说:“对不起。”
“你在为哪件事道歉?”
如果我说是所有呢?她恐怕不愿信也不愿听吧,惩罚之前的道歉是恐惧,惩罚之后的才是悔改,这是林逸清说过的。
“……我不该看你日记。”
林逸清微微一点头:“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让你长长记性的话,罚抄怎么样?”她自问自答到。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林逸清,不敢相信这次她就这么放过我了,就算她不因为日记被看了生气,也可能会借此机会做点别的。
“就写:我再也不乱翻别人日记了。写一百遍。”林逸清把本子翻到没有写过的一页,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拍在桌子上。
初中的时候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因为听写错太多遍,老师让我罚抄五篇古诗,我以十个栗子为代价贿赂林逸清帮我抄了三篇。虽然林逸清已经很努力把字写烂了,我们还是被发现了。结果就是我被罚写一百次再也不让别人帮我写作业了,林逸清也被罚写五十次再也不帮别人写作业了。
林逸清拉开椅子坐下,拍拍自己的腿:“坐。”
我坐在她腿上,捏起笔开始写字。一句话还没写完,林逸清就不满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把字写好看点。”她说。
我都好久不写字了,从上了高中就没怎么写过作业,别说没学上的时候了。现在还没变成文盲全靠基础教育牢固,让我把字写得好看实属强人所难。
我耐着性子一笔一划地写,就算不好看也不能说难看吧。
林逸清的手从我衣服下摆伸了进来,我没有准备,在本子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怎么了,”她像什么都没做一样无辜地说,“继续写啊。”
“你不要干扰我。”左手抓住她,右手接着写字。可这根本阻止不了林逸清,因为我一只手抓不住她两只手。
她吻上我的后颈,然后沿着凸起的椎骨一路向下舔吻,鲜少被触碰到的后背比其他地方更要敏感。我最不愿让她亲这里,但林逸清偏生爱在这种时候抚摸我的后背。
笔早就停了,多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林逸清握住我的手,带着我一起写字。写的却不是她让我罚写的那句话,而是她的名字。
林逸清。
林逸清,林逸清,林逸清。她带着我写了很多遍,直到情欲再也控制不住。笔早就在混乱中打掉,不知道丢到了哪个角落。林逸清压着我拥吻,在喘息的间隙我帮她把头发撩到了耳后。
我再次感慨起欲望的神奇,恐惧啊、悲伤啊还有那些想让人哭出来的感情,无论哪一个现在我都感受不到,就算在林逸清的注视下,我也觉得我可能是安全的。
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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