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明媚。
夏日滚烫的风轻掀着滑板上少年的白色衬衫,滑板下的‘轱辘’声穿梭在校园里参天大树下的人行道,与那声带着棒棒糖草莓味的‘早上好’并肩。
最后停在高中部教学楼大厅外。
段予骆嘴里咬着棒棒糖,在教学楼前提前降下滑行速度,白色板鞋踩在地面,干净利索的停下滑板,再用另一只脚轻压滑板尾部将滑板翘起,手轻松握住滑板身。
就在他准备拿着滑板上楼时,遇到了一个不是很想见的人。"这么巧啊予骆,刚上学就碰到你了,我们可太有缘分了。"
江泽成从走廊那边走了出来,故作惊讶碰见了段予骆,他笑着走了过来,看见段予骆手里的红色滑板: “这个滑板很好看,跟你一样那么好看。
段予骆: "……"头一次被人夸跟滑板一样好看,那他还能说什么: "谢谢。"他拿着滑板往大厅里走去。
“吃早餐了吗?”江泽成迈开腿跟上。"吃了。"
“我还想说如果你没吃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吃个早餐,中餐厅有个新的窗口很好吃,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吗?”“我不在学校吃早餐的。”
江泽成了然的‘啊’了一声,他见段予骆吃着棒棒糖,深呼吸一口气,笑问: "你喜欢吃柠檬味的棒棒糖吗?"
段予骆正想着用什么样的理由结束这样的对话,在即将拐弯时手腕就被人抓住拉了过去,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另一只手上的滑板就被拿走了。
他怔住,顺着这道熟悉的声音缓缓抬眸。
只见原本应该是下午才回来的陆星赫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学校制服白衬衫整洁,领口微敞,帮他拿着滑板,侧脸清晰的下颚线都透着几分不耐与烦躁。
眸底浮现几分光亮。
陆星赫面不改色的站到段予骆面前,微微侧身将他们隔开距离,眼神漫不经心轻扫过江泽成的脸,捕捉到这人不要再明显的意图,轻笑了一声:
“喜欢什么口味关你屁事。”
江泽成见是陆星赫,听到他这么说话皱起眉: "怎么说话的你,我即是你的学长,也是你击剑部的部长,说话是不是
该注意一些礼貌?"
"如果你是一个德行好的学长,部长,那这句话就是我说的不对,但你配吗?故意玩弄初中懵懂的小学妹小学弟,还刚跟你们年级的女生闹分手吧?说你沾花惹草都是文明用语了,未成年是什么意思你懂吗?现在还敢走到我眼皮下招惹段予骆?"
陆星赫往前走了一步,凭借身高的优势跟Alpha基因气场碾压对方,他用手扯了扯江泽成的衣领,似笑非笑道: “谁都可以喜欢段予骆,唯独你再看到你靠近他一次我不会客气。"
说完用手掌轻盖段予骆的后脑勺说了句‘走了’。
徒留下江泽成一个人在身后咬牙切齿。
今天第一节课是体育课,操场上是自由奔跑的少年们,从对面餐厅四楼的空中花园看得一清二楚。学校餐厅顶层的空中花园不对外开放,是学校董事长为家族孩子留的休闲场所。此时花园的遮阳伞下,是两个体育课偷懒的家伙。
"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怕被偷家。”
"嗯?"段予骆没听懂这句话,叼着棒棒糖侧眸看向陆星赫,然后就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什么递了过来。
宽大的手掌心摊开,是一枚金牌。
“以后少靠近那个江译成,给你。”陆星赫握住段予骆的手,把金牌塞进他的手里。
段予骆低头打量着这枚还带着温热的金牌,又再抬起手,金灿灿的奖牌正好逆着太阳光,光线勾勒着牌身,耀眼夺目,他半眯双眸满眼赞赏,咬着糖含糊笑道:
"嗯,这次的第一名的奖牌是陆星赫领先段予骆一块。"
陆星赫将双臂撑在身后,目光落在身旁段予骆微微勾唇的弧度,自己心里好像也跟着陷下一处柔软: “崽崽,你还记得我们今年打的赌吗?"
“谁拿了最多金牌就满足对方一个愿望。”段予骆听陆星赫的语气,放下奖牌: “现在才六月还早,指不定又是我赢,你别着急。"
陆星赫笑出声: “你着急什么,我又没有要干嘛。”
段予骆打了个哈欠,瞄了他一眼: “谁知道你。”
陆星赫被段予骆这有意无意的一眼看
得心软,见他犯困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昨晚几点睡?借你躺一下。"“一点。”段予骆又打了哈欠,顺势往下一趟,侧身把脑袋枕在陆星赫的腿上。
遮阳伞隔绝了大部分的光线,夹杂着热意的风溜入伞下,吹拂过两个少年的发丝。
"在整理ctb的资料?"
段予骆拿下嘴里的棒棒糖: "不是,昨晚我爷爷说让我下个月开始参加每个月的高层会议,有点失眠。"
陆星赫望向不远处的教学楼: "那么快就要你接手银河集团吗?"
“说是我大伯跟二伯想退居二线。”
"为什么?"
"想陪家人。"
陆星赫‘嗯了声,就他了解这一家的Alpha都特别爱家爱老婆: "那现在你爷爷想让你做什么?想让你参与管理?""还没说是管理还是业务,应该是想让我先尝试一下。"
"那你害怕吗?"
“说不上是害怕吧,因为也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情况,但这也是或早或晚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哥估计没那么快回来。”段予骆想到了他那个去当兵的双胞胎哥哥,已经离开家两年了。
"那你就是银河集团的第一继承人了,小段总。"
段予骆听着陆星赫调侃又瞥了他一眼,然后想起昨晚自己失眠一直在想的事情: “陆星赫,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想问就问喊我全名做什么。"
"你之后要回D国吗?"
这个问题并没有很快的作出回答,显然这是一个需要思考和计划的才能作出答案的问题。
段予骆也没有着急,他躺着的姿势从侧躺换成仰面朝伞,咬着糖,余光瞄着双手撑在身后沉思着的陆星赫,并没有发现自己在看
他。
“我也不确定。”陆星赫垂下眸,正好对上段予骆看他的目光。
段予骆被陆星赫发现看他,兴许是气氛有些微妙,他故作淡定的别开视线,抿了抿唇把糖塞回嘴里: “哦。”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怕我之后要回去吗?”陆星赫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段予骆,盯着他吃糖的嘴,应该是有点黏,唇上裹着糖的一层水润,透着比原本唇色还要深的颜色。
“那你会回去吗?”
"如果我要回去呢?"
这次轮到段予骆沉默了,他把棒棒糖拿出来,若有所思的正面对上陆星赫的目光,像是在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能性,如果陆星赫真的要回去呢?他能怎么样。
如果不回去他又会怎么样。
似乎在当下这个问题是暂时没有结论的,毕竟属于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他只是有点在乎,至于为什么在乎.…
就在他走神时全然不知头顶这道视线愈发的炙热,直到他感觉脸上到压下一道影子,或许是距离瞬间被拉近让他意识到一种说不出的被捕猎感。
尤其是在对上近在咫尺那道视线的瞬间。这一刹那,两人目光停止在彼此身上。
陆星赫缓缓低下头,可就在他即将被内心盲目夺走理智时,在对上段予骆有些讶异的眼神时,忽然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什么,低头快速吃掉段予骆手里的棒棒糖。
那剩下的一半的棒棒糖夹杂着对方的温度,被他在咬碎在口腔,柠檬味的香甜弥漫开来,都压不住胸膛雀跃过分的心跳。
段予骆错愕的瞪大眼: “陆星赫!!!”
他看着自己手里只剩下棒棒棍,气得跳起来。
陆星赫咬碎嘴里被吃过的棒棒糖,见段予骆站起身,他保持着坐着的姿势,长腿岔开伸手将他拉进自己的大腿间,仰头望着他:"患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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