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地,姜思焰转身咬上朱邪的鼻梁,把她的眼镜叼走了,抓在手里翻飞把玩。
“你多少度近视?”她往靠墙的粗冷水管上一坐,抬起镜片到眼前一看,头晕地晃晃脑袋。
“一百度。”
在淋浴间一平米见方的逼仄空间内,可以看清一切。
撑展两臂的姜思焰,双手翘起抵着隔间两侧的白色竖板,一只脚悬空晃悠,踢掉了拖鞋,另一只踩在地面控制出水的金属圆盘上,这是学校特有的节水装置,每天下午打开水闸后,人站立其上感应到重量才会来水,现在还没到时间。
朱邪能看清这些,姜思焰不意外,但她以为她看不清自己紧张眨动的睫毛和不停咽口水的喉咙。
朱邪看清了,心里轻轻笑着,人却不紧不慢地靠在了门上,“你在想什么……想戴戴我的眼镜么?”
这么说着,她用鞋尖踩着鞋跟退掉自己的球鞋,连带船袜一起,用脚跟把它们推出门外,赤脚站在地上,看姜思焰的视线果然随自己的动作下落。
她的脸又红了一点,“学生会长,太性急了吧。”
“你好像很在意这个头衔,喜欢我做会长的样子?”
“谁喜欢你!”
“最喜欢哪种样子?”朱邪边问边脱掉外裤,身上只剩背心和内裤,自在地好像这是她一个人的淋浴间,“学妹脱掉我这么多件衣服,自己却不动么?”
“明明是你自己……嗯!”
热烫的唇堵上她的唇,她前倾身体把她圈抱在水管和白瓷墙壁之间,一下下吮着她的下唇,上唇,舌尖。
在她们未来的无数个吻中,姜思焰总会保持此刻的习惯,她习惯在朱邪用力吮吻时跟随她的力道一下下点头,好像正在欲望的海里起伏,那闭目享受的样子实在迷人。
她的唇须像新叶表面的绒毛一样沾满水露,想让她永不干涸,只有一次次去吻,用自己的津液喂养这朵温室里的娇花。
“说实话……”朱邪贴在她唇角微喘一口气,“你对我有印象。”
她好像真的能看穿人心,姜思焰头晕脑胀地答:“喜欢,你在主席台上演讲的样子。”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她清冷的声线极具蛊惑力,“想象我握着话筒站在全校师生前,请你上台。”
“只请我一个?当着全校人的面?”姜思焰的心跳加速了。
“嗯,话筒递给你。”朱邪右手握拳比做话筒模样,抵在她心口,左手抚上她后颈,轻轻捏一捏,“在你的想象里,一切由你控制——现在,让他们的时间暂停,只留我们两个。”
只留我们两个……姜思焰喘息着,看朱邪握拳的手下移到自己的左乳峰处,拳眼和乳头只隔着一层薄睡裙。
姜思焰没穿胸罩,那个年代最流行的钢圈胸罩特别勒背,她每天回寝室第一个动作就是摘胸罩,甚至有一项不脱短袖外衣就摘掉胸罩的绝技——先反手把胸罩背扣解开,再把背带从两侧袖口拽出,用这种法子,哪怕懒得拉窗帘直接脱也不怕走光。
夏天的淡粉色睡裙格外透气,她感觉自己的乳色透过薄棉布被圈在朱邪手心,脂肪下的胸腔难免震颤了两下。
“他们,他们在看着呢……”开学典礼上,只有她被学生会长请上了台,姜思焰放纵幻想:没人知道优等生牧希清本名朱邪,是披着人皮的邪祟,她静止了时间,只为和一个罪犯在世人面前亲密。
这是挑衅般的亲密。
“我不许他们看我们,你的刀还在吧?”
“在,我去戳瞎他们的眼睛。”
“好,我抱着你去。全校没有你这么坏的女孩,你这么厉害,做什么都可以……”
谁也不知道,老师们都喜欢的好孩子,以学生身份打入学校最高层的女人,是她的人,她的共谋犯,唯一一个欣赏她犯罪的恶人,正匍匐在她身上索要血味的吻。
朱邪鼓励的话语里半是蛊惑半是煽动,扇动姜思焰胸脯起伏,裙摆也跟着起伏,她眼中血光燃烧时,握拳的手就像举着演讲用的话筒那样,一路从她的乳峰滑向肚脐,侧腰,腿根,抵着腿间微微下陷的褶皱落入睡裙之下。
拳眼贴着女人的内裤轻轻摩挲着,逗引着,引出爱液分泌的惊蛰。
“你坐在我的话筒上,我就不能再给同学们演讲了……”全校只剩你生命阀口的涨潮声。
妇科的医学生习惯把产道叫做生命通道,阴唇就是生命的阀门。
爱欲的饥渴生机勃勃,朱邪已经能闻见她冲动的潮气。
“他们的鼓膜也破了,听不见,看不见,只能站着流血,等血流尽,等我们大干一场。”姜思焰忽然抬起双腿圈住她的腰。
干渴的感觉一瞬袭卷朱邪全身。
这就是恶女的真面目,没有哪个善良的好女孩会想出这种场景——可她就爱她那副全世界都欠她的样子,永不知足,永远自我……她这么坏,她却只想把她捧到天上,献上桂冠,送上她想要的一切。
我的坏女孩……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急切起来,像要撩起火那样撩起各自的衣服,姜思焰双手卷至两腋却停下,退缩了。
“怎么了?”“不好看。”“怎么会?”
朱邪推一推她停在胸侧的手,看见挽起的睡裙下天生内陷的乳头,在姜思焰哽住喉咙不知说什么时,她已经低头叼住了靠近心口的那一颗。
还把舌尖顶在凹陷处舔了舔。
“这不是很可爱么?”
别再说话了,再说她的脸要羞炸了。姜思焰揽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回胸口,不让她继续讲羞煞人的情话。
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已经发现了,学姐对自己的滤镜很厚。
被温柔地吮吸着的乳头,一次次贴上她的齿面,而舌尖始终顶在凹陷处,严丝合缝地,依依不舍地,不肯分离,姜思焰就趴在她肩上痴痴地笑,这边吸热了,又要那边,真像个骄纵的大小姐,而朱邪会体贴地回应她的全部要求。
这个,就是爱情吗?
像中暑一样。
她还记得她唇瓣的热度,她还记得她乳房下的心跳,她们都不记得两人是怎么脱到一丝不剩,把冷水管压得吱呀作响。
“思焰,伤了这么多人,身上溅了好多血,我帮你舔干净。”
她身上自然是没有血的,也只剁了一个人,但在幻想里,她们身处千人流血的演讲台上,浸泡在滚烫的血液里拥吻。
这种快乐太恶毒,太尽兴。
朱邪就这样吻遍她全身,同时展平手掌,在她腿间摩挲起来。
这就像自慰一样,姜思焰想,被别人碰触身体的感觉,没有她想象的不适,因为她们的身体是对称的,她抚摸她像在抚摸自己,也像自己抚摸自己。
两瓣阴唇都被磨到红热时,她催促地夹一夹她的手,就像夹被子时那样,就像启蒙时悄悄夹腿那样,然后吻在她腋下的唇就心领神会地勾起来。
面瘫学姐勾起唇的样子很怪,姜思焰泪眼模糊地低头对她说:“以后,别对别人笑。”
她是被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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