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出逃,他被轻易抓住,就是因为在林子里耽误了太多时间。
“谢谢你……”受伤后显得格外茫然的眼中,忽然涌出泪水。
身体的诸多伤痛没让男人落泪,这一点虚假的帮助,却让一行清泪沿着法令纹滑至唇角。
也许这就是失而复得的感觉吧。
自以为孤立无援之际,萍水相逢的同盟原来没有背叛,没有抛弃。
他确实感到了男人厮杀的生意场上,从不存在的真情意。
“你拿走手机,就是为了拍地形给我看?”翟昇抬掌掩去泪水,不想在同伴面前显得软弱。
哎,哭起来才好看的人,就要多哭哭嘛,朱邪点头回应,遗憾地告别他“我见犹怜”的情态。
正在这时,手机屏自动锁止,亮出了此刻的时间:2023年7月4日08时32分。
“我睡过去了一整天?”翟昇捂住腹部,确实感到了饥饿。
地板上的呕吐物已经被看守的男人们清理干净,他在昏迷状态下被灌饭又呕吐,自己并不记得。
朱邪端起放在一边新盛满的饭碗,递到他手里。
翟昇忍痛冲她微笑一下:“对,我们都得好好吃饭,才有力气逃出去。”
说着他便用勺子挖起盖浇饭塞入口中,勺子还没拔出嘴,只见他一弯腰,又吐了。
这次吐在了自己名贵的西裤裆上。
看来他确实病得很重了,朱邪拿起手机,打下一行字放到最大:“鼻饲”。
翟昇贴着屏幕看,字形结构太复杂,看不清,只能摇头,“让你看笑话了。”
一个瞎子,一个哑巴,真是共患难的遭遇。
朱邪可没有她演得那么沉浸。
出现了重病患者,不正是全科康复治疗师捞钱的好时机吗?
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医生最懂怎么抓住别人的胃了。
她要翟昇自己花钱,买插进他胃里的鼻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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