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金乌,你从栖霞镇离开,真的醒来了吗?”
邬羲和猛然睁眼,打坐的背后全是汗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祈秋日当天被安排带领上风凌弟子祈福,两天过去了,他也没见到幼椿。祈福完去找她路上,三师姐说她值班太累跑回去睡觉,昨天要去幼椿院子,师兄又把他喊去教学示范。
院外的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人,邬羲和眼神瞥了一眼。
“师兄在吗?”
杨依的声音随着她叩门声一并传来,邬羲和屏息悄无声息地翻上了房梁,隐去自己的气息。
“师兄那我们进来了哦?”
推门而入的师兄摇了摇头,“这两天小九都没见到幼椿肯定是去找她了。”
杨依神色凝重瞧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从情义上来讲她不信二师姐和人里应外合,监守自盗。可是大师兄拿出那些证据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选择相信二师姐。即使证据确凿,她依旧选择本心,就当她帮亲不帮理了。上风凌其他师兄师姐毕竟没和他们一起经历,对二师姐印象也难免会停留在骄纵蛮狠不讲理,现在瞒着九师兄,是因为怕师兄知道做出些不理智的行为。
“上风凌倒也算了,我们都不会去说,但凡他走出上风凌在青阳宫别的山峰转转就知道了。”
“先回去和大师兄说吧。”
人走了确定不会离开,邬羲和才翻身下来。与其从别人口中听,他到想知道,严予己会说什么。刑司值守,两日未归。地宫,剑脉,如今的刑司。似乎一下子就联想到什么了,本命剑像是被重力击碎了冰块破碎开,又轻盈的变化成了纸片藏在袖中衣摆中。
云雾深处,耸立着一座气势磅礴巍峨的宫殿,远远看去清静与庄严,院落式的格局、殿堂式壮观建筑。匾额上遒劲有力的书法,端庄大气的写着青阳宫。
左边的石头刻着四个字“清静无为”,往左走去分别是书阁、占星楼、钟楼和鼓楼;右边则是“离境坐忘”,右边深处是药圃果园,名木奇草,清池芳花,点缀着观景亭阁。这是刚入门的青阳宫的景致,上风凌习得是剑修,在最高处的山峰。
“为什么要去找幼椿?!是你认为当初害大师姐离开的人是幼椿,所以现在私心逼迫她同意的吗?”
“或许吧。”严予己眼睫垂下,“更多的原因是,你能力在她之上。”
“择优是吗,那你该选杨依。”邬羲和冷笑了一下。
严予己垂下的眼眸再次抬起,带着些许寒意不近人情的样子,“你以为我一开始不是这样打算的吗?”
所以在地宫遇见他们的不是别人,是杨依。去青启城一直跟着他的人也是杨依,杨依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是被牺牲的备选项。
算准了杨依的性子,遇见同门时的依赖程度,对同门的不设防备以及对同门的绝对信任,“大师兄筹划甚是缜密。”
“如果缜密就不会有意外。”意外指的是,严予己的确没想到做这些的人都是幼椿。
“师兄,您现在说我做的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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