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干的。”幼椿张开了双臂,像玩老鹰捉小鸡那样护着幼崽一般。
“的确,故意让杨依被我们抓到,确定不会伤害她,让她留着给你们做内应。幼椿我确实低估你了。”
“昶燮……”
“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地宫其实是给你们家族祭品,你也早就知道那些幌子是给你们家祭祀生灵,那这种剑脉不应该毁吗!”
“是,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们现在毁了剑脉,想法子把自己摘出去!”昶燮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吼了出来,情绪激动下眼眶泛着红,握着拳头青筋凸起抵着唇边压下了情绪激动,深呼吸后才说道:“我也说了事已至此,我也没想再追究。现在来找你们是为了替你们做实来救杨依的事实。”
幼椿难掩惊讶,这,昶燮若是真想做城主,这不得把他们打包?
“很惊讶?剑脉一直是我的心结,从各个角度来说。”是悬在高空的一把剑,是他斩断兄长不会复活与之相对的是青启城的衰败。只是有人替他做了决断,无论好坏,起码松了口气。是长期以来悬而未决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
“那你还要说些什么吗?”幼椿问出来的本意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但出于朋友,她可以接受昶燮对她的谴责。
昶燮只当幼椿在质问他,“你要我说什么,真相就是人为的。为了集权,把那些不服的人以各种借口消失,从头到尾都不是诅咒瘟疫,只是我们杀人的借口。”
邬羲和和幼椿十指紧扣,感受幼椿阴郁的心情,他才开口,“在没有焘奡之前,青启城就从来没有没落过。”
昶燮呼吸放缓了,浅的几乎听不出声音。
幼椿不明白邬羲和在说什么,歪着头看着他。邬羲和知道昶燮懂了,就没再言语。
“这里你们顺着溪水出去,能回地宫,往地宫走吧,焘奡也出来了地宫没有威胁了。”
“那杨依……”
“你们管自己吧,杨依比你们安全多了,还能直接回。不像你们地宫还要绕上半圈”
幼椿听出了干涩,“这地宫还真是……好像我记得也能回青阳宫。”
“栖霞山本就是东玄大陆的中心点。”昶燮打算离去,鹤闪动着翅膀,他冷冷的再次瞥了一眼便飞走了。
木春很快降落下来,幼椿怕惹眼所以落的很快。
“青启城没有衰败和剑脉并没有直接关系,就像很多人求神拜佛有些人能愿望成真并不是真的靠求佛得来的。”
“哦,我懂了。心理作用!可是你刚刚和昶旭不是这样说的。”明明前面还说不护着剑脉就会没落什么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的,就算有,也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幼椿点点头,道理她还是懂的嘛!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只是邬羲和话锋一转,“青启城衰落是必然的果,原因是焘奡。”
“因果论?”幼椿瞧着邬羲和,上下打量一番。
“果因论。”邬羲和摇了摇头,“必然产生的结果,无非是达成的途径不一样。”
“可以理解为,你最终会成为一代宗师,有可能是受到了打击奋发图强,也有可能是天资如此。”
讲的是天命本该如此,“是因为司命都写好在本子上吗?”
“嗯。”
就像小说吗,每个人物的命运都被写在话本上就改变不了吗?可她的出现不是已经使得整个剧情都偏离了。幼椿挠了挠脸颊,“我还是相信人定胜天。”ΓiΓiwen.℃ o м
邬羲和抬起眼眸望着太阳,“曾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地上两个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起。
邬羲和看着幼椿,他们十指紧扣,“焘奡和我说过,当她知道昶旭护她死掉的时候。她就觉得算了。”
“不是的,本来我也觉得是一码归一码,相抵的。可是我刚刚觉得。”幼椿抬起头也看向了邬羲和的眼睛,“爱是最大的恐惧。”
邬羲和闻言瞳孔放大,猛地抬头看着幼椿。
是在听昶旭的版本里看出了焘奡的心软。
十指交握的手,小小软软的用着力道捏着比自己大一圈手上没什么肉的手,“师弟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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