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百无禁忌。那我春日祭在桃树下的许愿能成真吧?’
——宿主好像很在乎自己的愿望能不能成真。
幼椿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时候自己是真的希望焘奡能获得幸福,何况那天还是她的生日。
——宿主对她没有怨恨了吗?
‘人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即使把我丢入她的处境感受到的也是不一样的,怨恨终究是怨恨的,但在许愿的那刻我是真心希望她幸福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钦佩淋过雨想为他人撑伞的人,也理解自己淋雨就想把他人伞给毁了的人。但是冤有头债有主。焘奡想要和我一直在一起都是因为昶旭是这样教她的。‘
——所以宿主是打算报复昶旭?
幼椿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自顾自说道‘人类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就会让别人也陷入同样的问题,然后去看对方是怎么做的。’
幼椿瞥了一眼灵体的昶旭翻了个白眼,护不住又何必去招惹呢,渣男。“城主推举制,昶燮之后也算是身兼多职了。”
昶旭对他的父亲没有感情,“父亲就算死了,昶燮也无法坐上城主。”
“什么意思?”
“我祖母以诅咒之名让焘奡帮她铲除异己,焘奡能同意都是为了你,她还是想把你带回地宫。从这方面来说我很羡慕你。”
“先别羡慕我,我有个疑问,你这样魂魄不上可维持多久?是不是只能依附于剑脉存在。”幼椿问的有些急,她根本不想卷入这些事情,她的目标是回家,只要知道系统让她去刷邬羲和黑化值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就行了。
“倒也不是,若是能找到适合的皮骨就能附身。”
“你真的是修佛之人吗?”幼椿不得不开始怀疑。
“修佛为的是什么,是普度众生还是修心修己?真正的修行不是为了出世,而是为了入世。”昶旭转而声音压得很轻,“倘若继续修佛,我就没办法梦见她了。”
幼椿眉毛挑了挑,嘴微微张开一点,没想到,还真有自掘坟墓的。昶旭身体不好才去修佛,为了焘奡,连命都不要,她可以这样理解吧。可是从记忆碎片里知道的,她很难评价这种自我感动。
“可是很快昶燮就会发现,无论他笼络多少人,城主都不会是他的绝望。”
听着昶旭的话,幼椿眼神落在雷电的阵法上,想起之前在凌家时那些旁系说的话。突然有点同情昶燮,自己有个哥哥,从小到大都不如他,甚至可以说在他笼罩的光环下,自己活在阴影里长大,整个成长的过程中是无形的压力。“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样说昶燮,这是你的问题以及你家里人的问题,让他再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是你们作为长辈的失职啊。正确积极的心态我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但起码他应当是视你为骄傲,是榜样,是学习和奋斗的目标。而非现在这样。”
所以即使昶旭死了,昶燮的母亲首先想到的是复活昶旭,而不是把爱转移,“不过你们也算扯平。他间接害死你,而你让他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偏心是常态,别人的家务事她也不好评价,只是有些气不过帮着昶燮说了几句。
昶旭被说也没恼意,人畜无害的笑着,“她和当初的她。你真的觉得是同一个人吗?”
幼椿反应慢了半拍,她总觉得昶旭问的不是焘奡,好像在映射什么。但是不对啊,昶旭又不知道他们在栖霞镇的事情。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想说的是纠结于他是不是过去的那个人,本身对他也不公平。无论是这个人还是当初的那个人。喜欢的应该是他本身,而不是透过他去看另外一个人。”
幼椿声音柔柔的却带着坚定,一步步走向第一个雷电起步的阵法。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来,但我知道的是,倘若我今天和你发生同样的情况,我不会像你一样,我清楚地知道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都是他。”
石壁的另一头。
“我清楚的知道,二师姐还是椿都是她,所以并不意外自己会再一次喜欢上她。那时候梦境里我以为是欲望,其实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了。”邬羲和把玩着本命剑,‘清风明月’通体如玉的质地,如皓月般的光辉莹莹照亮着整个山洞,“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善意是出于好意,是想要你变得更好,而她想的是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所以喜欢她,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邬羲和横着剑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手食指搭在无名指上,轻轻一弹,石壁应声倒落,灰尘扬起是一个幽蓝色的灵体以及一个刚用木春把石制灯笼压住的阵法丢出去的一幕。
幼椿回头就看出邬羲和温和含笑,专注的瞧着她。幼椿只是回唇勾了一下嘴角,就扭头看向了焘奡,“既然这里是封印焘奡的地方,那就毁了。”
焘奡怔怔地看着幼椿的侧颜,她只是对自己很浅很浅的笑了一下。在树下抬头仰望的是她,伸出手带自己走的是她,现在毁了剑脉可能要背负骂名却还一脸无所谓笑的还是她。
焘奡真的不理解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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