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才解释?”幼椿缩了缩身体,用邬羲和的衣服把自己裹的很紧了些,她因昶燮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是突然觉得,也许你们能活着出去呗。”昶燮坐姿多了几分恣意,“这些话也就还在这里说说,等我出去了,只能当个哑巴咯。”他的家世注定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枪打出头鸟,就算真想出手,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船头撞到了岸边,幼椿晃了晃身体,转回身体,视线一回到面前,落下的鸡皮疙瘩再一次浮现,甚至窜到了头皮。
面前是人间炼狱,那些自管自顾往前冲的人,死相凄惨,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被缠绕在脖子上挂在枯树上。
幼椿胃酸上涌,想要呕吐,杨依还没来得及安慰她的二师姐。邬羲和不知何时下的船揽过了幼椿让她待在怀里,盖住了她的眼睛。
邬羲和的触碰让血腥味消散了大半,她贪恋着身上的温暖,像幻境里早已悉知记得他的身体,块状分明的肌肉,沾着汗珠在她身上……停停停,她好色啊,她在想什么东西!
幼椿惊恐的抬起头撞入他满含笑意的眼眸。想要倒退一步,忘了还被他揽在怀里,弹簧一样又跌回他的怀抱。
杨依不忍看着惨烈的场景,瞥开了眼神想要从师兄姐那边获得安慰,结果发现他们抱在一起,就像走在路边好好地突然被踹了一脚,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这两个人还能打情骂俏啊!杨依忍不住怒瞪昶燮,不是有婚约?这不管管。
昶燮先是看着那两个人,强烈的视线让他不得不侧目而视杨依,“怎么了?你也要抱?”
“滚。”杨依气鼓鼓的召出本命剑,往前走了。
“你就这样往前走,也不怕成为他们当中一员?”
“呵,当就当。”杨依不喜昶燮这种讲话方式,总让她觉得故弄玄虚,花里胡哨一大堆,有些话直截了当不能明说吗?非要搞得和神棍一样,“大不了魂飞魄散,成为空气中一粒尘埃。”
“那倒不至于,他们还是有来世的,并没有魂飞魄散。要是遇见师门里好点的师父还是会把长明灯召回魂魄,重塑肉身的。”
“遇见这种破事不如下辈子投胎做个凡人吧。”杨依难得阴阳怪气了,她就说青阳宫为什么非要让他们上风凌去一个,合着名额不够非得去送死一个。她的师兄师姐是好心让她去长见识的,哪里能想到这些。
“也是。”昶燮见多了这种的场景,见怪不怪,跟着杨依走了几步,想到了身后的师姐弟,“再不走,卦象一变,就不会是这里了。”
这里的地宫会随着时辰自由组合变化场景,时间快到了。
幼椿趁着他们都背对的时候拧了一下邬羲和的手臂,邬羲和吃痛松开了。
邬羲和觑着她鼓着的脸颊,猜到了她的不好意思故意装作痛的松开,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眼眸盯着她的手久了,本来他一贯都是嘴里说些博取同情的话,等着幼椿主动。这次他的身体动作比脑子和嘴都更快。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牵起了她的手。
她居然迷恋邬羲和安抚她的触感,幼椿脑袋晕乎乎,微醺像喝酒了一样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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