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手一抵,坐在桌上,“我给你赔罪来了,日间我糊涂,不该说你不好。”
“哼,你说得也没错啊。”高廷洛狠狠擦过箭身。
“好廷洛,我错啦。你不硬也不臭,你呀,是香,最最贴心。”白婳手搭在他肩上,摇了几下,“好廷洛,就饶我这次吧。”
“惯会油嘴滑舌。”高廷洛眼垂下,“但凡,做的有说的一半,也不会让人患得患失......”他后半句声音小得听不清,白婳见他手中箭与寻常不同,趁他分神,一把夺了去。
“这种箭,倒是头次见呢。”白婳细细查看手中的箭矢。
“这是南州黄家特制的红翎箭,自黄家长子死后此箭制法便失传了,费了我不少功夫才弄来三只。”高廷洛站起身道。
“南州黄家,就是那个很会读书的人家吗?”
“那叫世代书香。”高廷洛拿过箭。
“啊,黄家是很会读书,你家是会敲钟,还用鼎吃饭。”白婳时常说些让人乍听难懂的话。
“我只是一个庶子,算不上高家人。”高廷洛想到那个令人厌烦的家,郁郁不欢,眉头紧锁。
白婳见状,双手捧着他的脸,抚平他的眉,“廷洛,你不要总是不开心,我们要为殿下鞠躬尽瘁,不能事情没办几件,人就先垮下来了。”
高廷洛望着她,情不自禁想要搭上白婳的手。白婳却放下,拉着他往外走,“我新学了一套刀法,耍给你瞧。”
白婳的手温暖有力,高廷洛眼中满是她的背影,不由自主回握住她,脸上带着令人心折的笑。
三日后,白婳接到母亲的书信,约她在上京外相见。待她赶到,发现母亲带了许多部下,身后还有一辆马车。
“阿娘!”许久没见白婼,白婳很欣喜,扑到她怀中。
“乖乖,阿娘禁不起你撞呀。”白婼摸了摸女儿的头,这孩子,又长高了。
“阿娘,你为何来了,教中不是有许多事宜要您处置么?”白婳问。
“自是来找你姥姥,姨母算算帐。”白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姨母?”白婳从未听母亲提起过自己的姐妹。“已经解决了,你不必多想。”
“马车里里有人?”白婳掀开车帘,里头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浑身狼狈。“是你的表弟,白习雨。”白婼并不遮掩,她已给白习雨喂了蛊虫,前尘往事如晨露消散,除了这个名字,什么也不会留下。
“表弟?阿娘,你带着表弟作甚?”
“如今你跟着五公主,自是不能再沾手教中大小事宜。我总会老,要教养个接班人。”白婼望着独生女儿,满是欣慰。
“那姨母答应么?”
“自然答应。”死人难道还能不答应。白婼并不想让她知晓过多,污了她耳朵,“好了,我唤你来,只是想见见你。如今见到你很好,我放心了,要启程赶路回教。”
“阿娘就不多留两日?”白婳很是不舍。
“你长大了,不要总是黏着我,往后漫漫光阴,总得你自己去过。”白婼翻身上马,和她道别后,带领部下离去。
临近ddl,下一次更新大概在五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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