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为爱变性了,勇气可嘉,我自问是做不到这点的,总之祝福他。
三号志愿者是个还在分化期的高中生准alpha女,她谈起自己的理由时,眼睛在发亮。
“当然是为了alpha整体的进化!”
“alpha不能再被omega的信息素控制了,连自己的生理反应都控制不了,那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生殖腔复苏和信息素没有关系吧?”
我弱弱地问了句,被三号志愿者瞪了眼。
“你怎么一点大局观也没有,只要alpha有了生育能力,那还要omega做什么,omega的存在是alpha的败笔,应该让他们彻底消失!”
趁她滔滔不绝地发表仇O言论,我小声问凌扒皮,这孩子是不是研究所从小洗脑培养出来的。
凌扒皮用眼神警告了我,在聊天结束后,他告诉我那个高中生有个很崇拜的alpha哥哥,然而她的哥哥因为袭击了一个在公共场合陷入发情期的omega,事后被逮捕入狱了,原本大好的前途尽毁。
我还是觉得那个被袭击的omega更惨,袭击他/她的alpha只是失去了前途,而他/她失去的可是生命啊。
反正我没见过omega在公共场合发情后还能活下来的社会新闻。
四号志愿者是个看起来很丧的年轻alpha男,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为什么不想当alpha,还不都是因为没钱”
丧丧的alpha男叹了口气,“我父母都是beta,他们觉得我是让他们跨越阶层的希望,从小对我给予厚望,即使债台高筑也要给我提供最好的学习环境”
“但我让他们失望了,他们过劳死后,我继承了庞大的债务,就算努力工作一辈子也还不完,所以我把自己卖了”
“如果我没有分化成alpha就好了”
丧丧的alpha男虽然努力装成不在乎的样子,但还是难掩心中愧疚和自责。
…………
一共见了十多位志愿者,我听到了五花八门的不想做alpha的答案,原本觉得自己很惨的心态早就调整了回来。
这个世界真是地狱,我再次感叹。
或许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是蛋糕太小了,不够分,人的欲望也难以满足,阶级固化挡住了太多人上升的路,资源被集中在小部分人手中,即使用战争转移矛盾效果也不大。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变成原来世界的那些喜欢口头上指点江山的叔叔辈,他们太油腻了。
“你想当alpha吗?”
回去的路上只有我们两人,我随口问凌扒皮。
“你听说过enigma吗?”
“大总攻?”
我隐约想起我穿之前ABO已经出现第四种性别了,不过相关的文没看过多少。
“什么?”
凌扒皮听不懂我的梗,继续说道:
“我想成为enigma”
“那你加油?”
我试探地鼓励了句,然后被瞪了。
我觉得ABO世界就算出现第四性别也不会好到哪去,enigma统治alpha,那enigma就变成了alpha,alpha变成了omega,结果还是ABO。
不过对于凌扒皮来说,这是一条阻力较小的上升渠道………如果他不争蛋糕的话。
然而不争蛋糕是不可能的,不争的结果就是被彻底踢出餐桌,像我这样。
可惜我现在才意识到这点,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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