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而她还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幸福美满、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小穴怎么绞得这么紧?”于砈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边低喘着边问。
因为意识到很喜欢你,所以今天格外敏感。但是薇薇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因为喜欢于先生的肉棒……”她小声说,声音很娇也很软,被顶弄地哼哼唧唧的。于砈短暂停顿了一下,然后发疯似的狠命抽插,逼得薇薇尖叫着哭泣高潮。
他们在出租屋逼仄的床上相拥,薇薇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突然发问:“于先生,我算你的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怎么这么矫情,像是琼瑶小说里囿于爱情的女人。明明早说过了只是炮友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试图确立自己独一无二的位置呢。
她本应该知足的,于先生给她的已经足够多,不论是餍足的性爱、细腻的呵护和肯定,还是踏实的安全感。
但是于先生回应她了,语速很慢也很认真:“薇薇就是薇薇,是值得我用一辈子保护的女孩。”
好煽情啊,薇薇想开口调笑说他肉麻,但是还没张嘴泪就先流了出来。
其实薇薇平时不太哭,早在那几年里她的泪就流干了,心脏也跟着干涸。在爸爸面前她要伪装坚强不让爸爸担心,在别人面前她已经习惯了或同情或厌弃的目光。做笔录、做心理疏导,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那些经历,她从泪流满面逐渐变得无动于衷。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南极冻土上由冰块、雪泥和灰尘构成的什么东西,冷硬而且肮脏,在失去快乐的能力时也失去了悲伤的能力,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其实已经死了,只是尸体仗着余温在活动。
最后一次流泪还是在做爱的时候,她爽到哭泣,一边哽咽一边抬高了腿方便于砈更深地进入。
而情绪性的眼泪,她几乎没有。
于砈沉默着把女孩裸露的单薄身躯拥入自己的怀里。他就是这样的男人,沉默又踏实,话不太多也不爱表达,但是仅仅他的存在就让薇薇觉得很有安全感。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谢、谢谢你,于先生……”
谢谢你的照顾,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快乐,谢谢你修补我的心脏。
于砈轻柔拍打她的背,像是她的父亲曾对幼时的她做过的那样。她蜷缩在于先生的怀里,就像是蜷缩在母亲的子宫里那样温暖安心。明明都是三十六度的体温,为什么他就这么温暖,健硕的胸肌紧贴着她软软的脸蛋,有力的心脏声一下一下传导到她的耳边。
薇薇喃喃呓语:“如果可以和于先生结婚就好了……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又在说疯话。薇薇觉得自己今天确实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对面的人是于先生所以没关系,今天就算说尽呓语也无所谓。
但于砈的动作僵住了。薇薇抬头去看他的脸,那是种很难形容的表情,很微妙,在那一刻她确实懊悔了,与其让他陷入为难的境地还不如维持原状。
于砈说:“……你会后悔的。”
薇薇眼睛一亮,原来不是拒绝而是别有考量,那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她一把抓住于砈的手臂撒娇似的晃悠:“不会的!我百分百确认于先生就是我想要的男人!”
在此之前她确实没想过会和大她几十岁的男人在一起,但是遇到于先生就一切都不一样了。除了于先生,还没有人能让她产生那些感觉。
于砈沉默地盯着她,目光深潭一般教薇薇看不清。最后他缓缓说道:
“……我,也想和薇薇在一起。”
原本只是戏言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应,薇薇兴奋得几乎要发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于砈:“于先生说好了就不能反悔了哦!”
于砈无奈地把这只乱蹭乱动的小兔子塞回自己怀里,搂紧了些。他从被窝里抽出薇薇的手,抓着她的手腕。薇薇的手白皙细腻,手指匀称柔软,“手如柔夷,指如青葱”说的就是她这样的手。他用指甲在薇薇的中指指根用力压下,印下一圈红色痕迹。薇薇的皮肤白皙,很容易留下痕迹,掐出的红印在她手上格外明显。
于砈把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以掐痕充作婚戒:“你愿意嫁给我吗?”
薇薇泪痕未干,笑着点头。
她现在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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