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要不良猫停步,随手拿了旁边放置的消毒水,往不良猫身上喷洒。倘若不良猫身上的细菌害得斗鸡生病,那有谁会负责?他敬这些官,却不相信这些官的人品。
她问:「老先生,您是饲主吗?」
「是。」
「请您描述一下发现犯人的经过。」
饲主表示,那一天早上,他替换好消毒水,洗好澡,全身包好厚衣服,打算进鸡舍去捡蛋,却发现又有几十隻鸡失踪。
他勃然大怒,在周围仔细检查,终于在圈地的边缘找到几名流浪汉。他们躺在地上,胡言乱语、神志不清,身上有着不少鸡毛。他赶紧叫执剑官来,执剑官便把他们全数带回分所。
检验后,养鸡场的栅栏、大门、鸡舍都留有流浪汉的指纹,监视器也拍下流浪汉鬼鬼祟祟的行径。这下子,流浪汉几乎已是坐实了窃盗罪。
唯独有个疑点,那就是没有流浪汉抓取斗鸡的画面。
喜多觉得那些流浪汉或许是无辜的,但她此行并不是为了替人洗刷冤屈。她很在意不良猫,便和饲主前往鸡舍。
不良猫站在鸡舍的最深处,他看着一隻体型足有其他鸡三倍大的白色斗鸡,眼眶不禁泛红。五年不见了,牠还好好活着,令他感伤又欣慰,他朝那隻巨大肥硕的鸡喊道:「阿杰、阿杰,你还记得我吗?」
瞇着眼的白鸡迅速睁开眼皮,对不良猫叫了几声。他十分欣喜,可下一秒白鸡就背对着他,摇摆屁股走了,他无奈笑着,又继续呼喊牠回来。
喜多走过一间又一间的鸡舍,最后在五号鸡舍见到不良猫的身影。
不良猫的怪异举止,被她窥见了一部份,她不知所措。好在饲主没有发怒,只是狐疑望着。
不良猫难道对鸡有怪癖吗?他不会是偷鸡的兇手吧?她和不良猫是在鸡隻失踪后才认识的,从时间判断是有可能。
喜多要饲主在鸡舍外等一会,她直接走了进去。不良猫看见她,没有慌张、尷尬,面带微笑朝她招手。
等到她靠近,他真诚致谢,「谢谢你完成了我的一个小心愿。」喜多惊讶,他连忙解释,「这个心愿并不是你、我和第三司令打赌的那一个,而是我其他的愿望。你先别气馁,我不记得我有透漏任何资讯给你,但你却还是带我来这里,足以证明你的洞察力,我们最后一定能赢第三司令。」
喜多跟他说,是动耳肌提示了她。
不良猫讶异,他都不知道自己动了耳朵,队长却注意到这点……
他佩服她,却不是因为她的细心,而是她的果断。她仅仅是看到他耳朵动了一下,就特地来这么一趟,她就不怕什么都没有,徒劳无获?
不良猫向她解释,这隻大白鸡是他以前託付给这里另一户女饲主代为饲育,女饲主后来退休,告知他白鸡转交给这位老伯,可他被第三司令限制行动,一直未能来此看看白鸡。
喜多难掩失落,原来不良猫只是为了一隻鸡,不过,每个人都有心中在乎的人事物,她能理解。
不良猫向老伯叮嘱,要他好好照料牠。老伯连连点头。
两人来此地并不是为了破案,既然不良猫见到白鸡,他们便骑车回分所,归还机车,搭乘列车继续前往皮拉镇。
按照新闻及任务大厅的描述,喜多认为皮拉镇那些被挖去双眼的牺牲者,眼窝被灌入的奶油就是牧童镇的新品牌產品,而奶油恶魔十之八九是祝福者,所以,才到现在都还未被逮捕。不管这推论是否正确,皮拉镇感觉问题比较大,先去皮拉镇准没错。
列车上,他们换了种身分,假装是一对姊弟,而两人的容貌也彻底大变样。
接下来要到的是任务地区,即使是平凡的小镇,也能潜藏致命的危机,所以,不良猫便拿出携带的易容道具替自己和喜多改头换面。
这么做都是避免有心人士来找麻烦,毕竟,喜多是神子,虽然她行事作风很低调,但只要是女神教信徒,要不知道喜多几乎不太可能。
喜多面容变得黯淡,脸上还有块胎记,而不良猫则是多了几个暗斑与刀疤。
乘客们看到他们的样子,都赶紧避开目光,他们只能无奈一笑。
喜多拿出手机,心里头不知为何,蛮在意今天对着怀錶说话的流浪汉。她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他将流浪汉的照片传给千樱,希望她有空的时候,帮忙寻找一下这人的真实身分。
不良猫坐在内侧靠走道的位置,时刻警戒。喜多看了他一会,拍拍他的肩,他疑惑转头。
「还没到皮拉镇,现在就交给我负责。」她觉得不良猫该保留精神、体力,把焦点放在皮拉镇。
他们俩交换座位,不良猫向她道谢,便在时不时地微微摇晃中,安心地闭起眼睛睡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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