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来到了梦寐以求的美国,第一次乘坐地铁的我不知道曼哈顿光鲜亮丽的表皮下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厚重刺鼻的焦油味,佈满涂鸦的墙面,和蔓延着凌乱刮痕的铁柱充斥着地铁四周,我独自一人站在月台上全身上下都掛满着行李,紧张的跟着五顏六色的人群小步小步的挤进闷热的车厢里。
我试着勇敢,但未知的人,未知的事,跟未知的一切都让我笼罩在莫名的恐惧当中。地铁门关上后整台列车像是要故意要与我作对似的用力顿了一下才啟动,动力的拉扯使我没法抓稳把环,还好一个踉蹌后我倚靠到了车门边平衡。当我静下来观察四周时才发现有许多双不友善的眼睛正在打量着我,我确定他们沟通的方式是英语但却怎么样也听不懂。我把头往下看,仔细听着列车长唱名着每站的广播,希望能赶紧听到“第四街车站”的广播。
整条地铁在接近第四街的月台时又用力的顿了一下,这次的幅度较大把半台列车的灯都给震得一闪一闪的,列车明明已经到站却一直不开门,我开始有点紧张,突然广播声响起,混乱中我依稀听出列车故障门打不开,我很害怕赶不上新生报到,希望列车不要在此时开走才好。
十分鐘过后,地铁内的人群开始骚动鼓譟,我身旁四个黑皮肤的年轻人首先开砲,四个人边叫嚣边试图拳打脚踢的突破车门,闷热的空气助长了暴力的倾向,越来越多人加入战局试图扒开车门,我不可置信的被挤在中间感到快要窒息....求救的声音好不容易从我的喉头叫了出来…但没有人听见...整台列车都在剧烈的摇晃,好几十张愤怒的脸与身体快要把我给淹没,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往下沉...纽约的暴民很多,是亲戚朋友们不断在提醒我的,但我么都没想到会被我遇上...
就在我感到绝望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在我快要被压倒在地上时即时的抓住了我....他是leo...那天把我救出那节车厢的就是leo…我永远都记得那天走出地铁站美丽的光线与他那时温柔的微笑...还记得当我知道他也是来参加新生报的到时,我真的好高兴....好感谢上天为我开了一扇窗….
[羽瞳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等你哪天演戏红了,一定要记得赏我饭吃啊哈哈]leo总是喜欢这样开玩笑对我说,殊不知这么多年过后同学间现在只有他称得上是社会红人
当年我很快的就被leo给迷上了,他所散发出的阳光与气质是那么的纯粹迷人...
很多人觉得我花痴,那么容易就迷上一个男人,但如果你了解我的来歷与背景,或许就能明白为何在我的青春中,这样的男人更本就不存在....
我的父亲有钱,有房,有势,在家乡堪称是有名望的人士,他从小在我甚至都还没有认知的时候就已经在我名下准备好了财產。看似什么都有了的我却从没得到过他完全的爱,其实严格来说我们家所有的子女都只是在分食他那仅剩一点的父爱罢了,但就在那少许的父爱里又残酷的分了多寡,长子总是得到的最多,再来是次子,再来是三子...所以我也就甭再争什么父爱了,特别是当我还是三房的么女....
名义上来说我父亲跟第一任老婆还是正式夫妻,而我们只是不成文规定里的二房三房,所以讲得难听点,我更本就只是个私生女,而且还是个么女,所以还能分得到财產就已经堪称幸福了....
由于我母亲过世的早,我从很小就得寄宿在二房家,在二房的日子很煎熬,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总是把我当下人般对待,就当我在长大变美丽开始崭露头角的同时,他们原本对我的嫉妒开使变本加厉,总是想尽办法得要让我出糗让我挨打挨骂....当时的我全然无法求救,因为我似乎永远都见不到父亲,永远都找不到人愿意帮助我,就连家僕也都不敢为我出头或给我任何一点安慰....
我开始为自己默默的戴上了隐形的面具,假装自己是个与世无争的青年,假装自己是个肤浅无威胁的傻孩子,让所有人都失去对我的兴趣,失去对我的关注。就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我才敢偷偷读书,窥探满天的星斗,默默盼望着自己能赶快长大,赶紧达到法定年龄拿到我的财產,然后有一天带着那些财富远离这荒唐的一切,去一片没有人认识我的土地重新开始过正常人的生活....
而就在我18岁的那一年,我意外的申请到了纽约的学校,我的父亲不知道是透过了什么管道得知了这个消息,开始偷偷找我出去外头相聚....他告诉我他支持我出国,甚至还给了我一大笔钱...他说他这辈子亏待我跟我妈很多,而现在的他也已久病缠身,地位也日渐凋零,唯一能帮我的就是让我赶紧离开这个家,出国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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