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伺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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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玦有要事外出处理,却又舍不得和小少爷分开。

被缠着低声问好不好,向来吃软不吃硬的苏灼之有些没辙,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出门的衣袍还是谢玦给他挑的,又细心地替他穿上。苏灼之什么也不用操心,准备好就出发,只是偶尔会忍不住,抬手摸摸颈侧。

之前谢玦在这里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只留下个浅浅的齿痕,没多久就消了。但谢玦像是怕他疼,咬完之后,又舔了舔。他的脖子本就敏感,这样一弄,到现在,那强烈的酥麻感好似都挥之不去,不经意就又偷偷袭来,让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苏灼之不得不盯着他,认真下禁令:“不许再咬我的脖子,我会生气的,真的。”

谢玦很听话地应了。

虽然认错态度不错,但答应得太快,让苏灼之并不放心,总感觉像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意思。

苏灼之皱眉,还想再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抿唇。

毕竟只是感觉,下一次还没来,如果谢玦真不听话,再说好了。

没多久,谢玦带着他到了一处荒僻郊外。

不知名的高耸树木,茂盛如庞大伞盖,绿叶苍翠欲滴,天穹之上,云卷云舒,宛如一幅壮丽画卷。

但苏灼之没由来的,很不喜欢这里。

看那树杈扭曲如厉鬼的爪牙,即便是白日,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来,也驱散不了此处的阴森寒意。从脚底下,冷意不断窜起,悄无声息地钻入骨缝,予人浓重的不详感。

他们身后不远处,是两个护法,刚清理了叛党魔修。

左护法看见尊上那身华丽的黑金衣袍,惊讶又不解:“尊上怎么穿这么繁复的衣裳?”在他的印象中,魔尊明明最不爱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经常一身黑,面无表情,跟地狱罗刹似的。可今日,完全相反,仿佛要去参加什么重要宴会,盛装打扮了一番。

右护法也很意外,但他没有多少困惑。在苏府,他就察觉到了尊上对那位小少爷的特殊。在心仪之人面前,仔细打扮,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看,这种心思实在太常见了。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在魔尊身上,就像……开屏的雄孔雀。

右护法的表情相当复杂。

“哎,我发现那只小狐妖穿的衣袍和尊上的很相似啊。”左护法惊叹于自己的心细如发,有进步,谁还敢说他没头脑。

右护法的神情更复杂了。他早就注意到了,所以才会迟迟不出声。

“你别说话了。”右护法低声劝诫。

左护法一脸纳闷:“为什么?”

“我怕你被自己蠢死。”

“???”

树下,有一个大型法阵,血迹斑斑,令人发毛不适的阴冷气息正源于此。

苏灼之面色发白,有些反胃想吐,但那法阵的图案一角,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不自觉上前一步,想看清楚。

谢玦

站在他身侧,察觉到他的异样,扶住他,低声问:“不舒服?”

“嗯。”

苏灼之点头,但这点不适还能忍。他指着那法阵问,“这就是唤醒魔头的法阵?”

“没错。”

谢玦特意过来,就是为了摧毁法阵,不让那些魔党得逞。

魔气萦绕在漆黑剑刃之上,谢玦握住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凌厉挥下,一剑斩断,深深刻入土地的血色凹坑,从中间断裂,随后如蛛网似的飞速蔓延,法阵破碎。

谢玦收剑入鞘,做完这事,就转身准备带苏灼之离开。小少爷不喜欢这里的环境。

苏灼之靠近法阵,捏着鼻子,瞄了一眼,发现法阵的纹路果然眼熟,和他当初在画卷里,苏言卿祖宗给他看的封印魔头的阵法很像,是反过来的。

若是这些魔党画下五个法阵并成功生效,魔头便会从深渊再度出来,重现世间。

幸好及早发现,破坏了。

苏灼之想起在画卷里看到的惨烈战况,松了口气。

正邪天然对立,但谢玦修魔道,只是吸收魔气修炼,算不上正义凛然,却也并未行恶事,反倒看不惯那些一身邪气罪孽的魔修,丑陋可憎,恶臭熏天,嫌碍眼,顺手解决了。

外界传闻魔尊有多凶恶残忍,很多不是他做的,也安在他头上,他毫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从不辩解。但现在,他在意了,苏灼之是因为他的魔尊身份,恐怖传闻而吓得逃跑的。

他不想在苏灼之眼中看到嫌恶。从前,他没有明确的善恶立场,凭着喜好行事,现在,他想做一个好人,至少是苏灼之眼里会喜欢的那种人。

这次带苏灼之过来,也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在魔头一事上,和那些正道宗门的立场是一致的。不要因为秘境里看到的那些过往,认为所有魔修都是恶人。那些都是魔头麾下的,与他无关。

谢玦和苏灼之转身,准备离开时,已然被毁的法阵竟突然迸射出一道刺目的光,一道血线破土而出,直直地袭向苏灼之。

谢玦背后一寒,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猛地将苏灼之扯到自己身后护着,眼神一凛,拔剑反击。

这时,一个魔修从暗处窜出,眼中满是狂热喜悦,大喊着:“这可是我们特意设下的阵中阵,岂是那般好破的!天生魔煞,这才是真正的魔界之主!”

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对着阵法叩拜,展示自己对魔头的忠心不二。但下一瞬,他就无力反抗地被一股可怕的吸力吸入魔阵中,吞噬得骨肉不剩。

苏灼之眼睁睁看着,不由得瞪大双眼,仿佛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道阴森的声音,贪婪地念着不够,不够,我要更多的血肉。

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幸而,下一瞬,谢玦就一剑劈了下去,磅礴的魔气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尘雾散去后,阵法彻底碎裂,那恐怖的声音也消失无踪。

等谢玦握住苏灼之的手,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指尖冰冷如雪,谢玦掌心的温度根本捂不热他。谢玦眼中

露出后悔懊恼,觉得自己不该带他来的,吓到他了。

苏灼之关注的却不是这个。他闻到了血腥味,低头看去,发现了谢玦衣袍上的大片血迹,焦急道:“你受伤了!”

他立刻翻自己的芥子囊,手忙脚乱地找着灵药。

谢玦看着他,一点没为伤痛蹙眉,反而翘唇笑了起来。

他在担心自己。

其实,这些伤对谢玦来说,不算什么,很快就会愈合。

但苏灼之不知道,只觉得那么多的血,肯定伤得很重,可能都见骨头了。

谢玦却说这里不便处理伤势,回去再说。

苏灼之不放心,“你这样还能回去?”

谢玦脸色苍白,微微一笑:“没事。”

在他的坚持下,苏灼之还是跟他先回魔宫了,是御剑回去的,用的是谢玦的剑。乌黑透亮的魔剑,苏灼之踩上去,它也一点都不抗拒,十分乖巧。

回到魔宫,谢玦说有种药对这些伤很有效,但不在他们睡的主殿。苏灼之一听,来不及多想,就快步跑去偏殿拿。

再回来时,苏灼之看到的就是谢玦自己刚割出来的新伤口,还在渗血。

苏灼之拧眉说:“我帮你把裤子脱了。”

伤在大腿上,要上药自然得褪下裈裤。

谢玦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

苏灼之满心想着他的伤,并未顾上别的,弯着腰,小心翼翼,生怕皮肉和布料黏连,撕扯到伤口。

这样一来,他和谢玦的大腿自然离得极近,上药动作生疏,又花了好些时间。

细白的手指轻轻擦过皮肤,谢玦只觉似有电流窜过,半边身都麻了。

苏灼之听到他呼吸一重,忙抬头望去,看到他神情不对,还以为自己下手太重,让他痛了,急忙缩回手,干巴巴说:“很、很痛吗?要不,我还是叫别人来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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