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苏眠写,黄鑫也帮她压住一端,她落笔,写下:祝愿庄鸣伯伯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哥哥工作顺心,生活顺遂。
黄鑫称赞:“学姐你的字真好看。”
苏眠抬头看着他弯了眼睛:“你的也不错。”
她的字是苏善亲自教的。
苏善写出来的字总容易让人联想起江南水乡间的潺潺流水,细长绵延,和她的人一样温婉柔和,润物无声。
可惜苏眠练了很久,也只是勉强达到了形似。
这种笔墨干得快,但为了以防万一,苏眠还是用手从头到尾确认了一遍。
站在那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下,上面的祈愿带随风飘动,苏眠踮起双脚,脸上被扫过的地方痒痒的,系带的时候左手也在使力,扯到伤口有些疼。
想起昨晚玻璃碎片扎在肉里的感觉,苏眠眸光一暗,面无表情地将祈愿带完全系在了树枝上,为菩提树再添了一抹鲜艳的红色。
祈福结束后,他们三人继续逛寺庙的其他地方,栽种在庙里的菩提树并不罕见,只是没有了红色,视觉上少了一些冲击。
苏眠在其中一棵菩提树下看见了叶舟瑾。
看来她买的那把黑色长柄伞和他很合适呢,只是现在太阳不见了,不然细碎的光点落在他的身上,会让旁人误以为是金箔而争先恐后吧。
树荫下还站着一个女孩,看着年纪不大,最多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也不知是聊到了什么,她对着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头的男人笑得明媚,整个人富有朝气且美好。
苏眠对她有印象,是在上山的时候,该称赞她一句年轻无畏吗?能跟着叶舟瑾走这么久。
长柄伞的伞尖轻轻点到地面,下一秒又被那只握在伞柄的手微微向上提起。
明明说好不再分给别人一分一秒,但当再次亲眼目睹到这种美好的画面时,仍旧做不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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