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恍然发现,刚才那漫长的清理过程中,大家竟然都一句话也没说。
好像一说话,就会点燃什么似的。
观察到其他人小心翼翼偷瞄阿狗的样子,单桐心里叹了口气,他虽然早有感觉,却直到这个时候才得到印证:
果然,整个车队里,积威最重的,不是齐祭,而是阿狗。
他就这么沉默着,跟着,忠犬着,可谁都没法忽视他,如果说现在他们心里对齐祭,对邹涯出来的孩子们心里存着的是怜爱、同情和包容,那对阿狗,从头到尾都只有敬而远之,甚至那么长长一路,无论什么性格的什么人,都没有升起和他打交道的念头。
就连那些兵,都显然产生了,这个人惹不得的感觉。
以至于现在,所有人明明有那么多事要做,可对齐祭的担忧和对执行任务的迫切需求,全都被阿狗的沉默覆盖了。
“小伙子……你说,咋办吧?”队长一个西北大汉,此时竟然扭扭捏捏的,“要不,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去救那小姑娘,我们留守两个人,联络飞机?当然,我跟你们一块儿去,要不是我叫了她一声,说不定不会给人机会……”
这是最好也是目前最正常的办法了。
但单桐却忽然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看向身边的艾方成和曹涵靖还有余竞舸,发现他们并没有露出明显的赞同的表情。
四个大男人相互望了望,都对对方的反应产生了共鸣和困惑。
为什么,好像不大情愿?
好害怕的感觉。
“我留着的对吧。”阿奇是一直躲在车上的,此时他捧着电脑靠着车门问。
“你当然留在这。”队长道,“要不那些东西谁摆弄。”
“哦,好。”阿奇点头,看看旁边的队友们,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你们,小心。”
往日将士出征,阿奇小少年从来都是看一眼不出声,此时这样说,突然就让大家产生了“他果然也懂”的诡异感,余竞舸干笑两声,上去拍他肩膀:“你居然也会送别啊?”
阿奇偷偷看了眼前面,见阿狗走来走去,不停拿脚划拉着地面,低头小声道:“我看到那人掳走齐祭的过程,那种抱法,不像是有恶意,所以感觉,你们反而比较危险。”
“为什么?”虽然赞同,但几个人自己都不懂为什么想不明白。
“如果齐祭真的变了丧尸,阿狗会怎么样?”阿奇反问。
众人心里想着,几乎立刻产生了一个答案,随后又一次在各自眼中看到了共鸣,不由得脸色发白,余竞舸甚至靠了一声。
单桐叹口气,扶了下眼镜:“没错,他会杀了我们,喂齐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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