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祭闷头走到拐弯的一个角落里,抱膝坐下,缩在墙角。
艾方成蹲在她面前,却不知怎么开口。
他不知道造成齐祭这样眼神的元凶究竟是什么,是对这病症的恐惧,还是对她此次旅途无望的痛苦。
第一句话往往决定治愈的效果,他看看单桐,单桐却抱胸靠在旁边的窗台上,冷眼望着这边。
……这逗比这时候装什么B……
艾方成心里暗骂,搜肠刮肚到最后只能对齐祭道:“别怕……我们一直在的……”
“……他们说,他们就来自,长白山。”齐祭闷闷的道。
“是啊,他们来自长白山。”于是两个大人都明白齐祭在难过什么了,顿时也愁了起来。
“我没生病,我给了血……十七死了……长白山也没了……”齐祭的声音里有强忍着的委屈,“去哪都行……去哪都行……”
去哪都行……至少给一条路……往哪儿的都行……我都去……
☆、共澡
隔离室中,没人给自己哀悼的时间,新一轮的忙碌又开始了,通讯终于接通,医疗队一刻不停的开始汇报研究结果,医疗队长的汇报似乎陷入某种胶着的境地,以至于周围围着的医疗员的表情都颇为古怪。
关印海无法插手研究的事,他旁听了一会,示意医疗组长直接汇报结果,便皱紧眉头走了出来,迎面便是一堆写着“我有事我求报告”的眼神。
他头痛的揉揉太阳穴,决定捡软的捏,便问儿子:“你来干嘛。”
“你没消息,妈不放心。”关东岳似乎觉得在这个关头讲这个不那么合适,可是来都来了不说又不甘心,语气就有点底气不足。
果然……关印海无奈的叹口气:“我很好,你们别担心,现在快回去吧,不安全。”
“不是已经守好一波了吗?”关东岳硬着头皮,“爸,你饭还没吃吧。”
“这时候谁顾着饭,”关印海不耐烦了,“行了,别捣乱,快回去。”说罢他便把关东岳拨开,关东岳却扛着不动,关印海一挑眉:“怎么,还有事儿?”
“没事儿,我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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