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韶很久没有做爱,阴道并不容易插入,但是湿滑、纤细的触手在两片阴唇间反复地摩擦,花户被刺激得一个劲地颤抖。
他的阴茎在触手的帮助下插入时,只觉得仿若陷入一片温热的海洋。压迫鼻腔的潮水铺天盖地奔涌而来,尾椎骨微微泛麻。他的身体被爽意、亢奋、臣服、痛苦反复地冲刷着,感觉自己变得很小很小,变成低等的、笨笨的脊索动物了。
被绞住的瞬间,全身都莫名其妙地不再受自己的大脑支配。他还会变成马柯口中那种“很坏”的人,冒出一些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想法。若是她真的离开他,他便先哄着她、答应她。等做完爱,他就把她带到海里,让她变成离开他就不能生活的人。每天都要和他接吻、做爱,也不能再看别人。
他的阴茎动了动,被湿热、紧致的软肉夹住。被她的手握住的时候也很舒服,但是进入她的身体似乎将这种舒服又放大了几百倍。每一处都好似有许多小嘴拼命吮吸似的,哪里都是软乎乎的,哪里都是热滚滚的。
只是她夹的太紧太紧,让他着急,让他动弹不得,仿佛她根本就不欢迎他。他的眼圈不禁有些红。
他一边耸动着腰部,将下体狠狠地向她身体里送去,一边委屈地在心里说,马柯都说了人类是多偶倾向的生物,为什么就不能多接受我一个呢?
可是一想起隋恕,他又有点酸酸的,刚刚很坏的想法又偷偷冒出来——要是能把她永远藏起来就好了。早上要亲吻他,中午要亲吻他,晚上也要亲吻他。每天都要做爱,做好多遍。只喜欢他,只对他张开腿,等着他将下体送入温暖的巢穴……
他含糊不清地喘了几声,眼珠前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这次,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恶劣了——原来他真的是马柯口中的坏男人!
皎洁的月光洒在简韶的胸膛上,将她的胸乳映得雪白一片,也将不断盘吮着乳尖的触手照得一清二楚。她的乳尖被舔得有些红,隐隐肿起来。
真是太坏了!他掉下了眼泪,呜呜咽咽地哭着伏向她的胸口寻求安慰。粗实的触手挡住他的道路,所以被他无情地拍开了。
他将自己的脸贴上了她的胸乳,嘴唇含住了她的乳头。
冷不丁挨了一下的触手有些委屈,转而藏进简韶的头发里,一下一下舔舐着她的耳垂。
他以前是很坏的生物,吃掉别的家伙也不会有负罪感。睡醒了便抓来水母挂在身上做装饰品,顶着一串串幽蓝的暗光在海底游来游去,只觉得自己漂亮极了。
可是面对她的时候他会产生愧疚,觉得自己的想法坏极了,做的事情也坏极了。
他轻轻吮吸着她的乳尖,试图唤起她的反应。
他知道自己需要对她坦诚,在与生命打照面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坦诚的,所以他畏惧撒谎,畏惧做让她生气的事情。
可是他已经做了,所以他又哭起来,下体被褶皱挤压着,令人酸软的舒爽感混在眼泪里,带来奇怪而模糊的感觉。
他将整张脸埋进她的胸口里,她的气息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不听话的触手摩挲简韶的唇缝,隐隐有探入之势,而另一根正抚弄着她的腿根……他的阴茎禁不住又插进去一截……
“呜呜呜——”不知道是太愧疚了,还是太爽了,他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哼唧声。他蹭了蹭她的胸乳,下体越发硬挺。
他偷偷想,既然错了干脆就错下去吧。
他挺着鼓胀的性器,对着柔软的阴户大开大合地抽干起来。他没有多少经验,也不懂什么技巧,完全是毛头小子的架势,进的又急又快,倒让自己受不了这种刺激,又差点射出来。
他完全凭着感觉在操弄她,抽插起来就干个没完。他发现速度越快,快感波就会愈加强烈地袭来,一层迭一层,一浪推一浪,此起彼伏。
他停不下来,也根本不想停。噗嗤噗嗤的水声从两个人相连的地方传来,听起来暧昧而淫荡。
在被他彻底插入时,简韶便清醒了。浑噩的梦境让她一时以为是鬼压床,但是强烈的快感却从身体每个角落席卷而来,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啊……”
她想动一动脚,却发现脚踝被缠绕着,死死地锁在床上。而两只胳膊也被各自缚着,黏糊糊的感觉从十根手指处传来——竟然有东西在将她的指头全部吞进去了!
它不厌其烦地舔她,顺着掌心,舔过指缝,最后含住她的指尖,在柔细的腹肉里打着圈。这种舔舐是温情的爱抚,她感受到了它的喜爱。
简韶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想要说些什么,嘴巴便被触手见缝插针地挤进去。
她的舌头被它卷住,搅弄出暧昧的水声。它太粗了,玩弄着她的口腔,有些像强迫性的口交。简韶尽力地张大嘴巴,避免让它发现嘴巴也能用来获取快感,但是牙齿却不小心磕到了它。这个坏家伙出人意料地又兴奋了。
它在她的舌头间钻来钻去,滑弄一下她的口腔内壁,再吮一下她的舌尖。简韶大张着嘴巴,依然快要被它塞满了。口水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渗出来,它伸出一个分支,全部卷走了。
简韶想让它离开,但是身下的撞击却让她无心管嘴巴里的一团乱状。
下体热热胀胀,炙热的性器翻来覆去地插弄着许久未有人侵入的穴道,力道之激烈似乎要直接将她操死。
两个人的性器满是黏腻的汁液,弄得她有些想逃开。她是性欲寡淡的人,也从未经受过如此猛烈的操弄,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身上之人却明显处于失控的状态,像发情期的小兽。他在荷尔蒙最浓烈的年纪,精液又多又浓稠,也从来没和女人做过爱。做起来没完没了,阴茎似乎永远不知道疲软。
简韶的软肉被他操开了,全都任他肆意妄为,湿热的酥麻感让她的小腹都在颤抖。简韶想,她一定会被他操到死的……
她用喉咙发出几声破碎的呻吟。
听到简韶的吟叫,他的心重重一沉。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的触手、他做的坏事、他的本性全都藏不住了!她之前一定有许多关于他的猜测,猜测他会不会就是很听话的小祈,但是全都因为他的年龄、他奇怪的性格、他行为里的不温驯而否决。毕竟在简韶的眼中他只是一个听话的小家伙,身体很小,脑袋也像小小祈一样笨笨的,从来不会做她不同意的事情,也不会强迫她。
只不过这一刻什么都瞒不住了,除了他,还有谁会有邪恶的、总是想侵占她的触手呢?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还是知道了他其实很坏,根本不是好孩子,而是偷偷做绑匪劫持她,偷偷带她到奇怪的游轮上,偷偷和她做爱。
触手将简韶的嘴巴撑出一个弧度,他吻上她的嘴唇,趁机将舌头塞进去。
看吧,他还会很坏地伸舌头吻她!这次他终于记住接吻不只是唇齿简单相贴。
他自暴自弃地想,简韶一定讨厌死他了,干脆抛弃他好了。把他丢掉,推进海里或者扔在大街上,反正也不会有人喜欢他,从来没有人爱过他。
他一直是独身一人,变成人类后似乎有了族群,但是他知道自己和真正的人类并不相同。
她要是真的抛弃他的话,干脆再一并讲些绝情的话吧。说最讨厌他了,说隋恕比他强一万倍,说庄纬也比他强,还有吴娉,那天她在车厢里提到过的所有人!总之都比他强!
他越想情绪越失控,好似简韶已经将这些话全部对他说了。他再也承受不住,伏在她颈畔,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哇……呜呜呜!”
似乎感受到了本体的悲痛,触手们也全都呜呜地颤抖起来。
简韶被他抱着,听着他的哭声,不知所措地呆住了。
她知道他爱哭,但是这次明明是他做了错事,却未等她质问,率先情绪崩溃。简韶一时哭笑不得。
她试着挣脱被钳制的腰部,他哭归哭,性器倒像是占地盘不走的无赖似的,死死赖在她的身体里。
她动一动,他便哭得更厉害,倒像她是那个一夜情后的负心汉一般。
简韶趁着他的注意力都在身下,将自己的胳膊从触手怪里抽回来。
她一把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这一次,他摆烂地没有阻止她。
夜色里,赤身裸体的少年压在她的身上,散乱的额发和长长的黑睫都是濡湿的,蹭得她的身体也是同样的濡湿。
她的乳尖湿了,胸口湿了,脖颈也是湿的,赤裸的上半身全部沐浴在月光里,全部倒映在他银闪闪的泪珠中。
她的胸乳是丰满的,在一片水草绿的眼湖中像隆起的小丘。他的泪滴吧嗒吧嗒地滴到她的乳房上,像落了雨在山丘中,落在那片广袤、芬芳的土地之上。
那里或许会长出柔柔的嫩草来,在皎洁、明亮的月光里悄悄冒出新芽。简韶无意识地敞开双臂,就像大地也是这样张开胸膛无私地容纳着一起生命在身上生根发芽。她知道她应该摸摸他的脑袋,女人在性高潮里总是有这样近乎神性的时刻,好似有着无尽的宽容与接纳,我宽恕你,她想。
不过她没有摸他的头发,而是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那些景象都消失了,她赤裸的胸乳不再倒映成小丘,而她似乎也变成了最普通不过的女人。她独自地行走在天地间,和任何人都可以有关联,和任何人都可以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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