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位在东北方位的南三所为阿哥们的居所,院落里,一棵高耸的大树枝叶繁茂,在阳光透射下显得生气勃勃,就见前厅堂里谈话声此起彼落。
厅堂摆了一副大圆桌,位置上有着芳龄十二的綺蓉公主,脸蛋出落得亭亭玉立比当年生母柳氏更加惊艷动人,但活泼大器的性格却让人觉得更像当今的皇后娘娘,坐在她旁边的则是十岁的常禄,一张脸蛋已生得帅气魅惑,不笑时还颇像祈帝当年冷面王爷之姿,八岁的承喜则是一副娃娃脸总招人欢喜疼爱,性格活泼捣蛋还是个小吃货常让阿玛额娘伤脑筋,三阿哥衍然虽然只有五岁却沉静稳重,好学温儒,有着与六爷允佳同样的气质,最小的公主月儿年仅三岁却聪明伶俐,在允祈的管束下,是个规矩得宜稳重大方的大家闺秀。
綺蓉看着兄弟姊妹的到来赶紧喊道,「快坐快坐,今天的圆桌会议的议题可重要的呢!」她边招呼着,边坐在圆桌的首位,其他人见状也熟稔的赶紧上坐,想到这圆桌会议还是他们的皇额娘说遇到任何问题,不管是困难的、棘手的还是哀伤的,一家人只要围着圆桌坐下讨论就能圆满解决,所以称为圆桌会议。
常禄坐下后,看着刚进门的承喜问着:「怎么三伯家的易诚也来了?」易诚小世子乃三爷允言和已抬成福晋顏氏的嫡子,今年五岁,单纯可爱也有些调皮,是承喜的小跟班。
「大姐姐不是说议题重要,人多好办事呀,更何况衍然也带易堂来啦。」承喜理直气壮的答着,又撇着头示意他身后的衍然带了六爷允佳家的嫡子四岁的易堂。
两人一进门便谦和有礼的拱手行礼道,「大姐姐、大哥、二哥,我们来了。」
常禄听罢只觉得愈来愈拿承喜没办法,「上坐吧。」他说着。
月儿小公主也撒娇的蹭过去綺蓉身旁,语气甜滋滋喊着:「大姐姐…我听乌嬤嬤说你后天要出宫去陈三郎那里啊,可不可以带月儿一起去,月儿也想出去。」
她娇滴滴的哀求,配上那明亮大眼和楚楚可怜的面貌总让人难以拒绝,綺蓉可最宠这妹妹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无奈答着,「月儿听话,姐姐这趟可不是去玩的。」本想再解释却觉得烦闷只好又停了下来。
一旁的承喜见状赶忙说着:「月儿别去,大姐这趟可是去陈三郎家赔罪的,上次在书房你忘了大姐发疯把人殴了?」
「就你话多。」綺蓉白眼了承喜一眼。
承喜赶忙讨好说道,「我这也是为大姐打抱不平啊,这陈三郎平常嚣张跋扈惯了,若没有大姐出手,我也早抡他几拳给他个痛快了。」他说着说着还抱起了拳头。
大家听了笑了笑,常禄则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姐姐问道,「不过到底那天陈三郎跟姐姐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你可不是个发闷就随便揍人的人啊。」
「没事,我们今天要讲的可不是这些,还是进入主题吧。」她并不想说明,于是赶紧转了个话题说着。
常禄和承喜互相看了一眼,得了,一定有猫腻,这下得好好查了,他们心想。
下人们上完了茶都退到了屋外守候,綺蓉这才清了清喉咙说道,「我从高公公那打听到昨日皇阿玛出宫去十叔府上寻皇额娘,不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日不是挺愉快的,我问了夏香姐姐才知道好像吵架了,听说皇额娘气到都不等皇阿玛回来就先歇了,所以这个议题十分重要,我们得好好讨论解决之道。」
易堂小世子赶紧举手补充,「我昨晚偷听我阿玛和额娘谈话时好像是说跟十叔有关,前些日子叔叔们不是和皇伯伯们正吵着要给十叔娶小婶吗?」
「没错没错,昨天我也从我阿玛那听到皇后伯母和十叔去了趟云佳居后,和皇伯伯闹的不太愉快。」易诚小世子也赶紧贡献自己的小道消息。
承喜一听赶紧发挥侦探思维说道,「看来问题就出在云佳居了。」
「怎么你们昨晚这么有默契听墙角呀?」常禄好奇地看着易诚和易堂。
一旁的衍然正经实诚的帮忙答着:「二哥教的。」
得了,綺蓉和常禄看着一脸笑嘻嘻的承喜,心里都想最多怪主意的总是他。
月儿小姑娘听着边上哥哥姐姐们的谈话用着娃娃音开口说:「皇额娘生气皇阿玛,那皇额娘会不会生气就变成仙女飞走啦?」她认真的语气引来眾人惊呼,他们的十叔最会与他们玩闹,老跟他们说不能气皇额娘、不能让皇额娘伤心,不然皇额娘搞不好就会和仙女一样飞走了,就跟当初她是仙女飞来的一样,如此反覆的洗脑,都让这群孩子们深信不已。
常禄握紧拳头站起身,喝声道:「那可不行。」一旁的綺蓉也与他一样。
承喜脑筋一转便说着:「此事是皇阿玛不对,该让皇阿玛好好认错才行。」他说的轻松却认真,一旁听的人却惊吓的觉得大逆不道,这皇上能有错的嘛?
就见一帮皇子公主都忿忿握拳齐声喊道,「对,该让皇阿玛认错了!」
***
东四街上,方沐柔和允晏从街口下了马车走出来,允晏总觉得不久前被方沐柔敲的头顶还有隐约疼痛,所以不时的揉着脑袋,然后看向一脸喜孜孜着着男装的她又没好气的说:「你昨天和四哥那样不愉快,今天乾脆扮起男装来了,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两人并肩走在热闹的街上,身后只跟着一名小廝随侍,暗卫双影二人只得听命主子隐身保护着。
她手上拿着刚刚买的红豆糕,一点都不在乎形象的边走边吃了起来,「我这叫把握机会跟你一起玩,搞不好再过几天你那哥哥就不会让我出来了。」
「那你还这般淡定?」允晏一听可着急了,眼睛瞪着她说着。
方沐柔笑了笑,一身男装打扮让她像个温儒书生、清秀丽人,「我来到这也有七八年了,我们的婚姻,大概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吧。」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语气有些悵然。
允晏自然听过七年之痒这个词,那是指婚姻到了第七年时,夫妻俩可能对婚后生活的平淡规律感到无聊乏味,而开始经歷重重的不安考验。
他看着她一脸无所谓,有些忧心,「那你还在这?不赶紧去维系一下?」
「我答应你的要帮你选好对象,所以完成这个再说吧。」她答着。
允晏看她事不关己的样子有些糟心,语气有些闷的说:「还有什么好挑,在府里我不都告诉你,我就喜欢你了,你能变出另一个你啊!」这番话着实太过前卫很大胆,但此时他看她这般,也就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都无所谓了。
方沐柔听他这样说又是给他一记拳头,「你这傻愣子,这种话能说嘛!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是我这样的性格,所以怎么就不会遇到跟我同性格的人啦!」
他揉着脑袋噘着嘴说着:「在我眼里,柔嫂嫂是独一无二的。」
方沐柔摇头叹息只好耐心解释道,「还记得在书房看画册挑人时,我问你喜欢怎么样的姑娘了吗?」她瞧着他看,「那时你讲的那些条件全是性格上内在的,外在你反而不介意,所以你只是喜欢我这样性格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喜欢我。」说着说着她来气的戳戳他的太阳穴骂着,「你唷你唷,都二十有五啦,在这也不算个小鲜肉了,怎么脑袋这么蠢,这呆头鹅的样子谁看了谁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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