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极不要脸,你何必同他一般见识呢?”
郭信文轻轻叹了一声:“那,晚安。”
肯定是有些不高兴了。
情敌已经住到了对门,江雨生却只言都没和他提。
他或许对这场竞争后悔了,觉得一切太荒唐,难度太高,江雨生这人似乎又并不怎么值得他这么卖命。或者觉得顾元卓竞争手段太过无赖,自己显然是没法像他那样低到尘埃里。
江雨生乘电梯上楼的一路都思绪纷杂。
他对着郭信文,难免像个揣摩圣意的下属。动辄怕龙心不悦,又怕君臣产生芥蒂,含冤入狱,六月飘雪。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己明明并不在郭信文手下讨活路,何必还这么谨小慎微呢?
郭信文是何等高贵人,他怎么会舍得出洋相?他这辈子都要完美光鲜地度完,死后躺受万人瞻仰了才合棺。
你要他也去踩个破小黄车试试?
想起顾元卓踩车追自己那一幕,江雨生又不禁笑了出来。
有些事,也确实只有特定性格的人做出来才有趣。
顾元卓打滚撒泼,只让人觉得是小狗耍赖,又好气又好笑。可郭信文要真踩个破车跟在江雨生身后,他只会诚惶诚恐地跪求万岁爷回到自家的龙辇上去。
江雨生走出电梯之际,脸上都还带着笑。
一阵强悍的力量抓住了江雨生的胳膊,将他一把拽进了对门屋内。
房门甩上,人被推在门上。
惊怒的叱喝还未出口,就已经被滚烫的唇堵住。
屋内没有开灯,都市的灯光自窗外透进来,家具全都蒙着一层蓝灰色。
呼吸交错,男人霸道地将人压制住,口舌带有无与伦比的魔力,能摄人心魂。
这强劲的吻简直让人无法抵抗。江雨生稍不留神,就头晕脚软,被动地任由男人攻城掠地。
好半晌唇分,两人都气喘吁吁。
他们在黑暗中凝视着彼此明亮的眼睛。像捕食者,仿佛随时都会再度张嘴扑向对方,开启一场新的厮杀。
“你越来越调皮了,雨生。”顾元卓轻抚江雨生汗湿的脸颊,嗓音低沉得引人犯罪,“我前脚走,你后脚就去找别的男人。”
江雨生冷笑:“是啊,坏男人才人人爱。我的男朋友还多着呢。敏真不在的时候,我每逢周末都会在家里开性派对。”
顾元卓轻笑:“我对此保持怀疑。我看你其实空虚得很,多年都不得满足。”
“放屁!”江雨生用力推他。
顾元卓仗着身体优势又镇压下来,低头再度吻他。江雨生偏开脸不配合,抬腿踢他。
顾元卓这次有了准备,身子一偏躲过了致命的一击,随即出手擒住了要害。
江雨生浑身一僵。
就这半秒的迟疑,他再度被顾元卓狠狠地吻住。
这一次,就不再只是个简单的热吻。
顾元卓上下两方夹击,一边吮吸挑弄着江雨生的唇舌,一边解开了他的腰带,手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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