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郭信文有些委屈。
他哪里是没有见过世面的男人?
他曾亲自率领船队穿过海寇出没的公海押运货物,他曾单枪匹马上对手的船上谈判,他曾在地下赌场里见壮汉被拳拳捶打致死,甚至还曾亲眼见海盗头目开枪射杀叛徒。
为了谈生意,他也曾出入最高档会所,萤幕上小有名气的女星衣不遮体地为他倒酒;也曾在沙漠之国,同王侯品尝着撒着金箔的美食,有肤色如蜜的脱衣舞娘在膝前跳舞;甚至在南美最鱼龙混杂的拳击酒吧里,他也曾喝着劣质的威士忌,任由坦胸露乳的流莺在身旁卖弄风情。
郭信文见过的风景,大概是江雨生的百倍。
只是在那些场所,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胆敢如此轻浮地来摸他郭氏主席的屁股!
郭信文不苟言笑,传言中又心狠手辣,且忠于婚姻不好声色。于是,再浪荡胆大的交际花,见了郭信文那张肃杀的铁面,都要止步。
“欢迎来到我的真实世界,信文。”江雨生笑着摊开手,“这也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的一面。”
两个男人若无旁人地在吧台边拥吻,全情投入。
郭信文还看到两个男人手拉着手,抵头促膝,身体陷在沙发里,喁喁私语。
这些人,对着同性散发出浓郁的荷尔蒙,眼神、肢体语言,全部都充满了诱惑至极的挑逗。他们在男人之中,都还分出了雌雄。
“这就是我们。”江雨生说。
郭信文说:“你和他们不同。”
江雨生噗哧笑:“有什么不同?”
“你没有那种饥渴。”郭信文说,“你更优雅……”
“不不。”江雨生笑道,“我只是已经知道自己要什么,有的放矢。在求偶上,我同他们一样对同性充满了渴望。”
“你不是这样的。”郭信文依旧坚持己见,“你安详沉静,不贪婪,从来不索取。雨生,当年我们一起住在旧宅里时,你是那么可爱,那么完美……”
江雨生笑得又要抹泪:“信文,那是十七岁的江雨生。那是正处在人生最低谷,知道只有伏小做低、委曲求全才能生存得更好的江雨生。那是被你厚待而受宠若惊的江雨生。那是还没有尝过真正的爱情和事业,懵懂无知的江雨生。”
老天爷,十八年光阴,早在江雨生的人生上过去,却没想还停留在郭信文的心里。
江雨生突然很替郭信文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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