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岁的男人了,做这个动作,居然还不让人觉得肉麻恶心。
江雨生在心里对自己叹息。
顾元卓吩咐江雨生的司机把车开到了城中一处十分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巷子里立着一排石窟门老房子,年岁少说都有七八十,奇迹般在都市的拆迁运动中幸存下来,成为了年轻一代体验旧时光的活标本。
老屋粉刷过的外墙雪白得惹人喜爱,墙角有绿草萋萋。围墙后的小楼,窗户都还是老样式。
顾元卓拄着拐杖,带着江雨生走到一户人开着三角梅的人家前。
那蓬蓬如盖的树上爆炸般开满了紫红色的花,一地落红如毯。
无香,但是热烈、鲜艳、多情,像一个红唇大眼,乌发蓬卷的妙龄女郎。
顾元卓敲开了门,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少年过来应门,乌溜溜的眼睛,一脸精明相。
“顾先生,两位,雅间。”那个小跑堂和顾元卓核对了预约信息,请客人朝里走。
顾元卓熟门熟路,穿过小小厅堂。
这里原来是一家精巧别致的私房菜馆子。外表看着毫不起眼,可里面居然已宾朋满座。
食客都十分斯文,有别于其他中餐馆,轻声细语。
跑堂的清一色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郎,肤白貌美,腰身纤细,穿一双软底布鞋,走路如猫儿一样悄无声息。
顾元卓怎么会知道这样的地方?
江雨生留意了一眼那些美少年,又朝顾元卓瞥了一眼。
“别多想。”顾元卓同他心有灵犀,“来,这边。”
后院景色竟然豁然开朗。
谁能想到,这么一排小楼后,竟然藏着一块荷池!
夏日熏风拂过柳梢头,月光在每一片荷叶、每一朵荷花瓣上流淌、跳跃,如一段无声的旋律。
都市的喧嚣侵蚀不了这片隐秘的乐园。这儿只属于郊野,属于荷塘与柳树,属于蛙和夏虫。
江雨生他们在荷塘边的雅座坐下。木桌藤椅,碗筷上印着“十八桌。”
“他们只做十八桌?”江雨生问。
“一般来说,是的。”顾元卓说,“大厨做什么,客人就吃什么,不接点菜。哪怕这样,都要提前十天半个月愉悦才有位置。不过,我同老板熟。所以,我们今日是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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