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伸手抱起她,压低声说:“别乱动,我抱你回去。”
明珊没有动,也没有吭声,娇小的身体缩在薄毯里,默默地流着泪。
戚祺年抱起被卷得像个蚕蛹般的女儿,快步离开书房,选了条最僻静的路,穿过花园,匆匆走向后宅。
幸好明珊和母亲住的是相对僻静的清园,下人不多,天黑后的清园越发寂寥,只有几盏灯火隐约亮着光。
戚祺年大步流星地穿过小庭院,走进明珊的厢房,迎面撞上等在门口的小青,把小丫鬟吓了一大跳,磕磕巴巴地喊了声:“大……大帅。”
“闭嘴。”男人低喝一声,越过她走进里屋,边走边吩咐:“给小姐备水,侍候她沐浴。”
小青一看这阵仗,也不敢多问,应了声是,便匆匆出去打水。
戚祺年抱着女儿走进屏风后,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犹豫片刻,他抖着手揭开盖在她脸上的薄毯,就见她小脸白如纸,眼角还挂着两行湿泪。
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叹口气,轻声说:“明珊,是父亲对不起你,今晚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他说完话,便静静看着女儿的反应。
可明珊始终闭着眼,一动不动,也没给他任何回应。
他又叹口气,说:“你别乱想,更不许想不开,你要多想想你娘,没有你,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又等了一会,见她仍就没有反应,戚祺年无奈地抹了把脸,转身出去。
等待他的脚步声消失后,一行热泪再次从明珊的眼角滑落。
所以,她连寻死的资格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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