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娇嗔(重生) 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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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开口,却又听见隔壁响起了不对劲的声音。

周行止立刻意识到不好,他想带烟楣走,但是已经有人从一楼走上来,逼到他们隔壁来砸门了,隔壁那场闹剧发生的时候,周行止没有把事情想到烟楣的身上,烟楣是个什么性子他清楚,虽说脑子不够用,偶尔娇气,爱与姐妹吵架,但本性纯良,不会害人,所以他只以为是别的人被捉了奸。

这种事情虽然很少发生,但也不是没有,都是少年少女,凑在一起,若是一不小心越了界——

所以,周行止第一反应就是把他和烟楣摘出去。

纵然烟楣爱与他使些小性子,但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自然要保护他和烟楣。

他们俩都是国子监学子,他日后是要为官的,这种乱事,绝不能踩,所以他立刻教烟楣说了一套什么都没听见的说辞,让烟楣照着他的话说。

他不能卷进这些乱事里。

而烟楣欲言又止,最终也没开口,只顺着他点了头。

等到他们被叩门的时候,周行止理所应当的去开了门。

他走出门时,烟楣自然也跟在他身后。

前面的男子一身白色书生袍,上束月牙白发带,行走间端方雅正,烟楣换了西江候府准备的衣裳,一身素色衣裳,衬得她如同云间仙子,月盈生辉。

两人从厢房内一起走出来时,烟楣的半个身子都藏在周行止的身后,男子坦荡挺拔,女子温婉柔顺,当真是男才女貌,神仙眷侣。

只一眼,便刺痛了季妄言的眼。

他在为烟楣报仇,亲手给西江候世子喂药,把烟桃丢进去,只为了给她出一口气,看她雀跃生喜,让她痛快,他从未如初讨好过一个女人,结果一扭头,她又与她那未婚夫搅和到一起去了!

原本满腹的期待都被一桶冷水浇灭,他心口的火山开始骤然喷发。

分明说了婚事作废,为何两人还在一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裳还换好了!

季妄言只觉得胸口涌起来一股火,顶的他太阳穴都跟着颤,脖子上的青筋都一鼓一鼓的。

“你们两个方才什么都没听到吗?”长乐郡主听到周行止这般说,顿时急了,她看向烟楣,道:“烟楣,你讲实话,有本郡主在,谁都欺负不了你,你离这么近,就什么都未曾听到吗?”

烟楣脸色泛红,她怎么可能没听到?这船舱本身就只有一层木隔着,隔壁的动静都藏不住,长乐若是私下问,她还能讲一讲,但眼下整个船舱走廊里都是人,她这话实在说不出来,反而憋红了耳朵。

她耳朵红起来的时候,季妄言的脑子“嗡”了一下。

她害羞什么?

季妄言想,在他去忙给烟楣出头的时候,烟楣与周行止在船舱里都做了什么?

烟楣换衣服的样子,周行止看到了多少?

烟楣对周行止是否余情未了?

烟楣与周行止本就是有婚约的,若非是那日烟桃算计、他横插一手,烟楣的初次,烟楣的一切,都该是周行止的。

烟楣是否会后悔?

季妄言想起了烟楣初次与他见面的时候,为了她受伤的未婚夫,大声质问他,分明是那么胆小的人,却硬要维护周行止。

烟楣一定很喜欢周行止吧。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权势,烟楣会这般听话吗?

季妄言手中的莲花都快被他攥烂了,流出清香的汁液来,他一步踏出,双目猩红道:“烟三姑娘,劳烦与孤进来,孤有话要问。”

季妄言的突然开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而下一瞬,他已经直接逼到了烟楣面前,扯着烟楣的手臂,直接将烟楣抓进了方才烟楣与周行止待过的厢房中。

下一瞬,那扇门便在长乐郡主惊讶的目光、周行止骤然慌乱的面色、烟楣的惊呼中,“砰”的一声关上了。

烟楣才一被拎进来,下一瞬,季妄言就将她压到了门上,她身后是船舱木门,身前是季妄言火热起伏的胸膛,季妄言那不加掩盖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烧死了,她脚踝上的护腕被武靴生猛的踩住、提起。

烟楣的耻辱感几乎要将她淹没了。

众目睽睽之下,季妄言将她拉进来,隔着一扇门对她如此!

“烟、楣!”季妄言掐着她下颌强迫她抬头,蛮横的、不顾她的惊慌羞臊、强迫为她解毒,逼她哭叫,在她耳廓咬牙切齿、句句带血般道:“孤告诉过你,要记得你是谁的人,听孤的话!”

烟楣的尖叫声响起的时候,隔着一扇门板的周行止惊怒敲门:“太子殿下!此事与烟楣无关,还请太子殿下不要逼供烟楣!”

说话间,周行止大力撞门,透过木门的影子与木门被撞动时的缝隙,周行止隐约能看见太子殿下掐着烟楣的脖颈、在逼问烟楣!

“住手!”周行止心中一急,高声道:“太子殿下,放开周某的未婚妻!”

第23章 [vip] 烟楣训狗大法

周行止吼起来?, 大?力撞门的时候,烟楣觉得她要死?掉了。

背后的门撞一下, 季妄言掐着她的手便更用力粗暴一分, 烟楣的眼泪顺着脸滑落下来?,抽抽噎噎的哭。

“太子殿下!”周行止最开始还顾忌着太子的身?份,可是听到烟楣的哭声的时候, 再也?忍不住了, 他大?声说道:“隔壁的动?静我们是听见了,但是我们听见了又如何?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明?哲保身?并未踏出来?罢了, 且,除了这些声音以?外?,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殿下逼问烟楣,也?问不出什么!”

周行止急躁的吼着的时候,季妄言抬起头来?, 透过那?条门缝看着周行止,竟然低低的笑了两声,语气阴冷, 如蛇信舔过一般,湿黏冰冷的落下。

“好楣儿?, 他可真担心你啊。”季妄言压低了声音,用只有烟楣听得到的音量, 如同调笑般问道:“不如, 孤将他放进?来?如何?”

烟楣浑身?都打了个颤。

她终于知道季妄言在发什么疯了。

她堪堪伸出手指,勾着季妄言的袖子, 鼻尖通红,忍着羞耻, 道:“季妄言,他来?找我说退婚的事,我们只在厢房内讲了两句话,隔壁出了动?静,我们没来?得及跑,我没有与他私会——你,你不要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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