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楣?”周行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道:“你在里面吗?关于退婚的事,我有话和你说。”
安静的二楼中,周行止盯着那扇门道。
周行止本来是想等到宴会结束之后,再去找烟楣的,但是他在楼下越饮酒,越觉得胸口处这股火在烧,他年少成名,何曾受过这种侮辱?一时之间忍不住,便直接找了上来。
这所有厢房都是客房,而到了宴会上之后,也只有烟楣一个人上来了,所以二楼上没有别人,不用担心被人听见,他去了第一间,发觉里面没人,便走到了第二间。
一敲门,他果然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周行止?”烟楣诧异的打开了门,从里面探出一张小脸,问道:“你怎的现在来了?”
她对周行止的喜欢早已被磨没了,见了他也不觉得难受,只是有点怕被人瞧见。
季妄言说要给她报仇,她怕周行止突然来会打断计划,便与周行止道:“你进来,有话,我们在厢房里说,免得被旁人听见。”
当时正是夜色浓郁,烟楣一打开门,从门内露出来一张水月观音般的脸,她本就生的娇媚,今日不知为何更显得柔,只一眼,就像是望到了周行止的心中,将周行止到了喉口的话都给堵回去了。
烟楣...什么时候竟这般好看了。
他不由自主的迈开了步伐,从厢房外跟着烟楣走进了厢房内。
而此时,湖泊上的小舟已归,一众女子已经采莲归来。
烟桃特意先于长乐一步上船,去找那位周家二姑娘问话。
周二姑娘的话很重要,关乎她的所有计划。
周二姑娘也早就见到了她,两人一对眼神,都默契的走到了角落处。
“可瞧见了?”烟桃低声道:“是我妹妹跟一个男子吗?”
“是。”周二姑娘道:“我听见了那些动静后,才出来的,现下估计正闹着呢。”
说话间,周二姑娘脸上闪过一丝嫌恶讥诮混在一起的笑。
第20章 事发
她是烟桃的手帕交,两人关系很好,之前烟桃帮着周二姑娘搞了一个一直跟周二姑娘作对的远房表妹,所以烟桃来拜托她撞脏烟楣的裙子,带烟楣去二楼,并在外面蹲守时,周二姑娘立刻答应下来了。
之前烟桃与她说,烟楣与一个男子有关,还很有可能会私会的时候,她还真不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堂堂烟府的姑娘,居然在这样多的人的宴会上与其他男子在厢房内厮混,这要是被戳出来,啧,有热闹看了。
但周二姑娘并不知道那个人是太子,她若是知道,肯定不敢替烟桃走这一趟,她只以为是国子监其他的公子。
烟桃便又与她道:“劳烦你了,剩下的,且由旁人来就行。”
烟桃还安置了别的人,负责引长乐去撞破太子与烟楣——同一艘船上,她利用了好几个人,交错来办事,每个人都不知道其余的人做什么,只负责完成烟桃的一部分吩咐,到时候也好撇清关系,洗干净自己。
说话间,她们俩又分开,各自往各自的人堆儿里走过去,都装出来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恰好,此时长乐回到了船上。
长乐才一回到船上,便嚷嚷道:“太子哥哥呢?”
烟桃看向旁边的一个姑娘。
那位姑娘心领神会的走向长乐郡主。
而烟桃转身,向一旁的人群里走去。
好戏要开场了,她自然要挑一个最好的位置瞧。
彼时正是夜色浓郁,船舱内只点着烛火,人在远处时,四周都显得昏暗,烟桃在经过一道船柱的时候,一道黑影自船梁上跃下来,一手掐住了烟桃的下颌,点了烟桃的哑穴,然后捞着烟桃的人,直接翻出船舱前厅,踩着满船舱的欢笑声,上了二楼。
烟桃震惊,慌乱,惊恐,她想要尖叫出声,但是却一点动静都发不出来,只能被人拖着,顺着窗户,被拖进了一间船舱厢房里。
烟桃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犹如一个皮影画人一般被人操控,意识尚在,却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入到了船舱厢房内,而厢房之内还不止一个人。
在床榻间,有一个已经扒光了的男子正在焦躁的翻来滚去,如同发情了的公猪一般拱,肥硕的身子看得人一阵恶心。
正是西江候世子!
而下一瞬,烟桃身上的衣服骤然被人用力撕扯开,然后,烟桃被人给丢到了床榻上。
西江候世子立刻压到了她的身上,厚腻的嘴唇贴到了她的肩上,猪突猛进,她的所有视线都被肉浪所淹没了,她从始至终都没见到那个人的脸。
不,不要,不要!
被西江候世子淹没的时候,烟桃甚至想死。
但她的所有尖叫都被堵在了喉咙口里,一声都发不出来。
而与此同时,在一楼大厅的船舱里面,长乐爆发出了一声尖叫:“你说什么?太子哥哥和谁在一起!”
整个船舱内正在谈笑的同窗们都诧异的看向了长乐。
今日长乐打扮的格外好看,穿了一身雪绸对交领长裙,上绣春鸢,外搭了一件混金丝的小衫,发鬓是扶摇鬓,衬的脸格外小,妆容精致的堪比仙子,而此时,长乐正抓着一个国子监的姑娘,漂亮的脸蛋扭曲着,恶狠狠地盯着那姑娘。
那姑娘没想到长乐竟然能喊出来,她这些话都是小声说的,正常姑娘听见了,肯定都会压着、先想法子的,但长乐却像是个疯子一样,跳着脚追着她喊:“是谁?是那个女子,竟这般不要脸,勾我的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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