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丽莎踩着温资舟的开门声蹬着拖鞋,一路小跑到门口接过对方手里的工作。
他们是一个妈生的孩子,先前家里人都纷纷去世后,温资舟还照顾了她挺多年,后来自从他拿到纽大的offer加上温丽莎也已经成年以后就一直在国外教书。
“哥,你累不累?”
温丽莎拿出提前给温资舟榨好了果汁,讨好的笑笑,见他半天不进来,转头又扑进她哥的怀中。
“怎么不进来,我今天都在沙发上等你好久了,喏,你看脸上都睡出印儿了”她强忍住头顶的威压,把半边脸露出来,小心翼翼的用没受伤的脸颊蹭了蹭男人的胸口。
“脸是怎么一回事?”
温资舟忙了许久才从公司里出来,他现在名义上是温氏集团的大股东,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留洋多年回来,一回国就开始操刀公司里的事务,这是要继承他爸的衣钵。
他爸死了挺多年,先前公司里的事情都是由家里几个长辈代理着。
这不最近才从美国回来,就全权接手脸他爸的公司,里面要重新整理的东西还太多,一来二去也就忙到现在这个时候。
温资舟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臂弯还搭着刚脱下来的西装,仔细打量了她一圈:“被人打了?”
温丽莎僵了僵身体,到底还是没敢说出实情:“嗯”,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谁打的?是你之前新交的那个闺蜜Vivian?还是说被人在片场打的?”温资舟处变不惊的换下皮鞋,起身向内走,他没去接温丽莎手里那杯果汁,而是举起手机向电话内头吩咐了些什么:“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温丽莎心口砰砰跳,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亲哥后头,她今天罕见没撒娇,垂着脑袋将手下意识的放在她哥的膝盖上“没有,不是被人在片场打的,而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和Vivian闹掰了吗?”
“那是怎么一回事儿?难不成是自己抽的?”
温资舟似笑非笑,神色慵懒的把手支在自己脑后,他伸手摸了摸温丽莎如海藻般卷曲细长的头发:“先前就算在家,也得哥三催四请才肯从房间里出来,今儿个到底是受什么委屈了,需要我们家的小公主亲自出来等我。”
“哥!”
温丽莎抬头,闻言委屈巴巴的瞪了对方一眼:“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取笑我。”
她自顾自的哭了会儿,最后还是把昨天上午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向对方说了,只是先前裴星澜那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其实心里并没有觉得有多愤怒和委屈,顶多就是思绪变得忽然有些懵。
如今情绪找到了发泄口,温丽莎也越说越激动。
“他居然为了他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哥哥动手打我?!从小到大连你都没有打过我,他又凭什么打我?!”
“所以呢,你想让哥怎么做?”
温丽莎来找他,自然就是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只是温资舟今天劳累了一天本就是想回家好好休息的,如今被她那么一闹,也没了休息的念头,他有些疲累的斜倚在沙发上。
温丽莎来找他,自然就是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只是温资舟今天劳累了一天本就是想回家好好休息的,如今被她那么一闹,也没了休息的念头,他有些疲累的斜倚在沙发上。
“要不然哥让人把他番位撤了?”
“别!”温丽莎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慌:“我也不是生他的气,我就是觉得他那个哥哥实在是太烦人了,就…单纯的发发牢骚…你让人把星澜番位撤了,到时候他又得找我麻烦了。”
温资舟眉头一挑,显然没想到自己妹妹这回交的小男友居然把她拿捏的那么死。
明明自己脸都肿得跟个猪头一样,嘴上还在为他狡辩。
“星澜?哪个星澜?”他皱着眉头。
“裴星澜阿!就是裴家那个大少…哥我和你说啊…”
“裴星澜”,“大少”,他先前好像从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具体时间温资舟倒是不甚清楚,只是隐约记得他爸好像是J城某个名满当地的金融大鳄,于是他稍稍变了脸色,忽然之间,也想起了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对方那个不务正业的裴星阑:“裴星澜?他爸难道是裴勇俊吗?”
温丽莎闻言,神情忽然一愣,随后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没错,裴勇俊,哥你认识啊?”
“………”
当然认识了。
夜晚,温资舟独自一人踱步到阳台。
窗外寒风凛冽,阴恻恻的扫到他脸上,多年来的沉浮与教养早就教会他在任何场合都不喜形于色,于是,他只能指尖夹着烟,将无数情绪化成青灰色的薄壳在脸上凝固,然后吐出一团迷蒙不清的白雾。
“老板已经查到了,是一个叫许殊的男人。”
电话里,秘书正不疾不徐的汇报着男人刚才交给他的工作。
“是裴勇俊的种吗?”
对方迟疑了下:“不是,但裴先生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做亲生裴星阑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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