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泰平日里的看乐子行为,就是瞧几个美人为他争风吃醋使小性子。
跟商业投资相比,玩女人花的钱,实属小钱,全当买个乐子。
“我也说不清楚。”祁景琛苦笑几声。
如果能说得清楚,那倒是简单了。
祁景琛敛眉品了一口咖啡,显然是不欲再跟陆景泰聊起女人的事,只是在离港前,一些事业上的情况亲口交代齐全,他这一去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陆景泰见套不出任何消息,内心不禁失望无比。
早在几年前,在祁景琛高调驰骋商海如日中天的时候,陆景泰曾私下跟好友做过判定,他赌祁景琛绝对会栽个大跟头,轻则大伤元气,重
则一败涂地,中年再起。
他做此预言判定的缘由是祁景琛年少得志,行为高调,独断专行,偏偏又是气运在身,做事无往不利,谁在他面前都要收敛锋芒。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他不栽跟头谁栽跟头?老天偏爱捉弄人。
结果他是栽跟头了,陆景泰怎么都想不到,祁景琛这个跟头竟然栽在了女人身上。
奇葩!奇葩至极!
自从二年前他回港后,行事风格大变,过去意气风发,挥洒千金,引得诸多媒体为他擂鼓呐喊。起初祁景琛买钻石、订婚纱,不少人猜测他好事将近,而他那几个月却是魂不在身。
若是以往恰逢机会,他肯定高歌猛进,全力进军,而祁景琛当时却格外低调,鲜少在媒体前露面,对感情一事更是缄默不语。
以前在大众媒体面前,玩转资本频繁高调收购的祁景琛更多以投资者的形象出现,而那段时间开始,他整合剥离资产,定准未来发展主业后,扎扎实实经营产业。
他不去资本市场兴风作浪,这下好了,更离谱的事出现了,他竟然因此而躲过了一场金融风暴,事后大赚特赚。
若是放在以前,就凭他过往那孤注一掷豪赌的姿态,不一定能熬到场面翻转,即便不伤筋动骨贱卖优良资产,也得求爹爹告奶奶熬过那段艰苦的岁月。
其他人对祁景琛投入了“佩服”“嫉妒”等眼神,不得不说他是“气运在身”啊!而祁景琛本人对此却是苦笑不已,唯独相熟的几人知道他深陷情伤。
不可不谓是——情场失意,钱场得意!
陆景泰当初都嫉妒得拍大腿,这种能赚钱的情伤,让他也来多伤几次。
以为他伤怀一两年也该把那女人忘了,结果还真是中毒颇深,走不出来。
二年了,这都二年过去了,居然还惦记着念念不忘。
这二年来他干出来的奇葩事,陆景泰几个人如数家珍,莫名去投资了一个树懒保护基金项目,一个人又不管不顾的开发了个阳光景观住宅项目,当时没人看好,现在成了炙手可热人人争抢的豪宅……
这人是什么命啊!
陆景泰道:“祝你心想事成吧。”
“多谢。”
*
飞机起飞了。
打开挡板,透过飞机玻璃窗,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祁景琛微微蹙了蹙眉,随后闭上眼睛,逐渐变得和煦的阳光泼散在他的脸上。
日光确实是让人容易感觉到欢喜的事物。
只是不免有些困倦。
祁景琛犹豫着要不要把照片拿出来看看,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几年他经常会做一些“美梦”,是啊,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和讽刺,竟然做的都不是噩梦,全是一场场美梦。
梦见他在草原上向江沅求婚,梦见她一脸幸福地挽着他的手,两人走入婚姻的殿堂。
她笑着窝在他怀里耍赖,抱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脸颊边轻轻浅啄,有时候梦里还会出现孩子,江沅熟睡在他的身侧,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而他轻轻嘘了一声,别吵妈妈睡觉。
……
骑马踏着晨光出现的江沅,她就像是春日里的一抹暖阳,她身上永远是满足和幸福的味道,只要是跟她有关的梦,从来都不会是噩梦。
唯独梦醒后,一地怅然。
他失去了很珍贵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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