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同学这才七嘴八舌起来,都恨不能跟上江惜,去见识一下他们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的新奇世界!
但江惜头也不回。
“靠,还得是江茉啊。”
“毕竟是姐姐。”
“羡慕……”
江茉稳稳当当地坐在车里,本来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听见别人羡慕的声音,江茉还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也确实是因为考虑到江茉是江惜的姐姐,所以工作人员将隔壁的酒店房间安排给了她。
江茉跟在江惜的身边,一边走,一边说话:“我们在电视直播里看见那一幕的时候,都吓死了……那个救你的是谁啊?”
“是我。”著雍上前一步。
他看起来和其他人很不相同,他看着温和且没有攻击性。
但刚刚见证完他拆门的江茉还是打了个哆嗦。
这时江惜回头看了著雍一眼。
著雍这才不情不愿地加了一句:“还有个人类。”
这话,听听,多奇怪啊。
什么叫还有个“人类”?
江茉再看不远处的酒店房间,顿时脑洞大开,感觉自己跟要踏入魔窟似的。
还好,江惜还是那个江惜。
不是什么妖魔变的。
这个世界也没有瞬间上演玄幻都市的情节。
“那些人……到底为什么会袭击你啊?”江茉回到了正题。
江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著雍倒是回答得很积极:“因为他们是该死的蝼蚁。”
江茉:?
啊?这说了跟没说倒也差不多。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江茉很关心江惜的心理状况:“你晚上会做噩梦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可以留在这里陪你。”
江惜应了声:“好。”
江茉特别开心。
直到她发现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还守在房间里。
江茉指着他们,弱弱出声:“他们……不走吗?”
江惜点头:“嗯,不走啊。他们要守卫这里。”
江茉默默地蹭下了床:“那还是我走吧……”
是她想多了。
这个阵仗,天王老子来了江惜也不会害怕。只有她会怕!
江茉第二天起床,才发现自己进是进来了,但这下却也出不去了。
还好她适应能力不错,而且酒店的服务实在周到得过了分。
早上醒来,会有人接她到餐厅用餐。
江惜已经在那里了。
偌大的餐厅,却好像只招待她们这两位客人。连屠维几个人,都更像是江惜一个人的侍应生。
“小姐,您要吃点什么?”有人为江茉递上了一本厚厚的菜单。
“……这么多?都可以点?”江茉还从来没见过谁家餐厅菜单这么厚一本,跟本书似的。
“是的。如果在这上面没有找到您想吃的食物,您也可以另外告诉我。”工作人员彬彬有礼地说。
这其实是上面特地为江惜准备的。
他们知道江惜不了解这个时代,所以非常详尽地试图为她提供更多的选择。
江茉哪见过这阵仗啊?
她呆了下,问:“什么都可以点?”
“什么都可以。”
“外星人肉也可以吗?”江茉脱口而出。
不过她很快就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就是太震惊了,打个比方。”
“这当然不行。……不过你要人造飞船的话还可以。当然,前提是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当早餐。”对方非常冷静地说。
没有露出丝毫鄙视的神情。
江茉张大嘴。
她……她是真大开眼界!
江茉就这样跟着过了几天这样的生活。
终于,她想起来了……
“我好像得上学啊!”
怎么都没一个人打电话来找她?
就连江太太和江岐都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眼看着江惜那狗都肥了两圈儿。
他们终于能离开了。
走出去,警戒线已然解除,外面又恢复了井然有序的模样。
江茉恍恍惚惚红红火火,心说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呢。
就结束啦?
“那几位……怎么不见了?”江茉左顾右盼。
没了那种加诸在身上的压力,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江惜:“去收尾了。”
江茉心想收什么尾啊?
正想着呢,就见屠维一行人在工作人员的拥簇下,从另一个方向缓缓走了过来。
几个工作人员的表情都很怪异,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怪异,他们看向江惜的方向,说:“谢谢。”
江惜问:“好用吗?”
“太、太好用了。震慑效果一等一。”工作人员甚至结巴了下。
江惜点点头,对他们说:“上车。”
这时候屠维几人走近了。
江茉余光一瞥,从他们或西装、或休闲装的外套上,都瞥见了一点……红色。
当他们微微侧过身的时候,江茉甚至从他们的背后瞥见了更大片的红。
像是……血。
真是血吗?
江茉还在怀疑,但下一秒她的猜测就得到了佐证。
她看见了一点……碎末。
仿佛某种人体组织的碎末。
江茉呼吸一窒,眼皮狂跳不止。
“这是什么?”那头江惜问出了声。
她正指着那点碎末。
江茉一慌,心想傻孩子这是能问的吗?万一这几位都是凶徒,听你一问,马上翻脸……
叫“著雍”的男人,突然伸出手,蘸了下柔兆身上的那点碎末。
他说:“不小心弄上去的。”
然后抬起手就送往了嘴边。
江茉看到这里,整个脑壳都快炸开了。
卧槽卧槽卧槽!
这你还吃?
江惜皱了下眉:“擦掉。”
著雍顿住手,恋恋不舍地多看了一眼,然后才从工作人员的手里接过纸巾擦了擦。
江惜点点头:“可以了。”
几个男人这才坐上了车。
今天他们坐的是一辆加长轿车,轻轻松松容纳下了他们,再也不用拆门了。
但江茉觉得还不如分开坐呢。
她都能嗅到血腥味儿了。
为什么江惜还一脸这很正常的样子啊?
车载着他们,先去了医院。
江惜没有下车,只是扒着车门。
有工作人员进了医院又出来,一路小跑着到江惜面前,面露遗憾:“那位同学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
“他走了?”江惜歪了歪头,摸出手机拨了下程冽的电话。
但没有人接。
“他会不会是被抓走了?”江惜问。
“是有人走的特殊通道接走了他,通过了上面的审核,所以应该是没问题的。”
“……哦。那是谁接走了他?”
“我们目前不太清楚,但会尽快核实告诉您。”
“好吧。”
江惜将脑袋收回来,这才说:“去机场。”
机场迎接他们的是很多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这些是……”江茉愣愣开口。
“来采访我的。”江惜说完,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怀里还抱着小狗。
男人们也想跟上去。
但被江惜回头喝止了:“你们的样子……会吓到人。”
确实很吓人,江茉暗暗点头。那一身血气……
男人们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你可以一起。”江惜对江茉说。
江茉想也不想就跟着下了车。
等她走到江惜身边,毫不意外地,又感觉到了那股巨大的压迫感。她知道,那是来自那几个男人的……半点也不友善的目光。
江茉心肝都在打哆嗦了,但她还是坚定地陪在了江惜的身边。
她不知道那些记者究竟是冲什么来的,她甚至在想,里面会不会还混了袭击者。
虽然看起来那些围着江惜打转的工作人员很专业,应该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自然也规避了其中的危险。
但多警惕点儿,准没错!
“是她吗?”
“是,就是她!”
记者们低声交谈两句,然后立马围了上来。
江茉站定,立马就是一通左顾右盼,提防都写在了脸上。
“你好江惜,那些人为什么会袭击你?你知道吗?”
“请问现场除了你还有什么人遭遇袭击吗?官方通报的受伤人数准确吗?”
“网上说是这次的事跟什么神秘生物有关,你是怎么看待的?”
“意外发生的前一天,有人反应听见了神秘的女声吟唱。你知道这件事吗?”
“……”
这些记者争先开了口。
江惜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从他们身上扫视而过。
这些记者自然而然地便安静了。
跟前的少女精致得像个瓷人。
但却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为什么要杀我,你们应该去问他们。”江惜歪了歪头,终于开了口。
“他们是指什么人?”
“恐-怖-组-织吗?”
“你使用比赛用箭杀死了一个人,你会害怕吗?”
看着不急不忙的江惜,他们反而更着急了。
江惜:“他们是指凶徒。”
“……”记者们终于明白了,好吧,着急也没用。一口气问三四句也好,七八句也好,反正她都只回答第一句话。
这一下,现场的采访就显得和谐多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不由笑了下。
江小姐身上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控场能力。
机场的采访被同步直播到了网上。
连外网都能收看实时转播。
有人坐在屏幕后,看着少女走入镜头,然后脸色大变地打碎了酒杯。
“她还活着!”
“她不仅活着,还接受了公开采访。”
“这是公开的威胁!”
江惜的采访很快结束了。
因为大家发现,这位漂亮但仿佛死人脸一样冷漠无情的少女,不要妄想能从她嘴里多挖出半句有爆点的话!
记者无奈地收起镜头。
江惜却扯了扯嘴角,堪堪挤出了个笑容。
记者呆了下。
心道小姑娘笑起来挺好看啊,怎么也不多笑笑?
镜头以外的人,盯着她的笑容,怒吼道:“这是宣战!”
直播结束,江惜上了私人飞机。
几个男人紧随其后。
记者们觉得不对劲,连忙对着他们的身影抓拍了几张。
也就那么几张,他们很快就被工作人员请走了。
江茉带着江惜回到了江家。
只见光秃秃的草皮上,哪里还有江家别墅的存在?
江茉人都傻了。
“家……家怎么没了?”
江惜:“啊。”
当时她说留下江茉就好了,没想到真的只留下了江茉,连房子都铲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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