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寅时不高兴。
每当她从港城回来时候,萧寅时便冷冷地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又要保姆把她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换掉扔了。
“你必须要记住你是谁的女儿,你住在哪,叫什么,姓什么,这是你要刻在脑子里一辈子都不准忘的。”说完,许是见阿蘅吓到了,萧寅时又缓和语气,蹲下身抱她起来,“我们家里什么都不缺的,你想要的娃娃跟积木,只要说一声,马上就有人送来。爸爸跟妈妈只是太忙没空陪你玩。但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我们能给你的,远比港城的那些人多得多,我们才是一家人,知道吗?阿蘅,爸爸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别让爸爸为难,好吗?”
而萧之蘅什么也不懂,懵懵地点头说知道。
男人这才满意了,吩咐保姆抱她去花园晒太阳玩。
等晚上萧鹤卿回来了,阿蘅又把事情讲给他听,一脸不解地问是什么意思。
到底谁才是她妈妈,谁是她爸爸,为什么爸爸会生气,而妈妈都不在家?
“你在这里,你的爸爸就姓萧,你是萧家的孩子。可你回了港城,你就是何家的孩子。但是这些不重要,谁对你好,你就是谁的女儿,知道吗?”
年幼的萧之蘅是听不懂的,但也隐秘的知道这话不能告诉第二个人。于是放在了心里,安安静静地听小叔讲故事。但想来想去,暗暗做了一堆比较后,她发觉还是萧鹤卿最好,于是喊他叫妈妈,要做他的女儿。
长大后,萧之蘅知事了,也明白一切。她不再困惑谁是父母,谁更爱她。
那是很愚蠢且没必要的。
“爸爸。”
阿蘅吸着鼻子,声音也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做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怎么办?”
“什么……什么事啊?”
何世麒的一颗心又悬挂了起来,他现在就好像一个刑犯,等着最后的判决出来。
“就是很严重的事情,我怕说出来,你会打死我。”
“嘶——你欺负人了?”
“不是,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那么听话。”
“那是什么,你碰不干净的东西了?是不是宋家那衰仔带你玩的?”
何世麒眼睛都瞪大了,一把攥着女儿的手,撩高她袖子,没针孔的,“他带你玩的东西是什么,这不能碰的,你怎么——”
“不是吸毒磕药,是我自己的事情,有关我们家的。”
“你先说,这事情会不会害人,有没有伤害你自己身体的?”
“那也没有啊,就是,就是天理难容……”
“什么?”她小声嘀咕,何世麒根本没听清,可总归不是好事,不然萧之蘅也不会这样吞吞吐吐,“妹妹啊,你让爸爸省点心好不好,一个是Eric,还有就是你!你们两个到底要爸爸怎么办嘛,我让Eric去跟别人家的小姐见面吃饭,他跟要命一样在家寻死觅活……你们能不能乖一点,明明都是哥哥跟姐姐的,怎么还没Frank懂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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