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狼藉中,一只惨白的手臂猛地破出,纤细伶仃地手臂上是无数被镜片擦到的细小伤口。她奋力挣动,从杂物里抽身暴起。
她的站姿颇为诡异,胸骨深深凹陷,手臂后曲,是元淮把她打得骨头错了位。
陆渺渺用那只完好的手一把掰正脱臼的胳膊,她僵直地做了一个向后舒展的动作,凹陷的胸骨被强行拉伸归位。这一凶悍的过程看得元淮背后发凉。
陆渺渺,她是个什么东西?
刚才那记掌风足用了她七成内力,全被她使在了陆渺渺胸前。尽管有骨骼的一层阻挡,但这样近的距离,根本无济于事,她的内脏都应被搅成一滩血泥。
可眼前的陆渺渺活蹦乱跳的,哪有一点七窍流血脏器破裂的惨象?
陆渺渺歪头看她,嘴巴忽而一张,放声尖叫——
‘咿呀!’
这声音的威力堪比广陵门下弟子的音律攻击,元淮不得不调动内力护在双耳,她的眉头突地一跳,她瞧见了陆渺渺的嘴里,似乎少了半截舌头。
舌间的断口整齐,一看便是被利器割断的伤口。
普天之下,有谁敢对千机门大小姐动用这样的极刑!
但任由她这般吵闹下去,很快就会招来旁人。虽然现在出手制止也是有些晚了。
元淮切变攻势,她二指并拢,真气灌涌,朝前一划,她想借此逼退陆渺渺。可这一势挥出的真气即刻就会擦上陆渺渺的衣裙了,陆渺渺依然不躲不避,她好像一下子又变成了起初那个安静迟缓的木偶。
“啧。”元淮皱眉,如今想再转变攻势为时已晚,好在她这次出手收了力,挨在身上顶多是道皮肉伤。
此刻真气已划破了陆渺渺胸前的衣襟,余力撕裂了她胸口的肌肤。那伤口并不深,皮肉略微有些翻卷。
可是没有血迹。她细看陆渺渺被割伤的手臂,细碎的伤口也只是有些肿胀,并无血液渗出。
血液······元淮有了不好的联想,姜昭的一身毒血诡异莫测,而陆渺渺,一个活人,身体里怎么可能没有流动的鲜血?
不待她再思索,极为骇人的一幕发生了:陆渺渺胸前伤处皮下蠕动,有细小的触手探出。那道伤口被不断钻出的藤蔓分别向两侧拉扯,霎时变得异常狰狞。
藤条越涌越多,陆渺渺清瘦的身体被大团藤条拉扯得东倒西歪,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也一直没有偏移,直勾勾地盯着元淮,她无声地开口——
那团不断扭动的藤蔓,疯狂地向元淮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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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突然克系!
大家猜猜看,对陆渺渺动用割舌极刑的,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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