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亲和,永城侯夫人非但没觉得高兴,反而心里越发毛,后背越生凉。
元福昌话茬一开,就收不住了。她笑着对众人炫耀起她的侧驸马,说她的侧驸马如何如何体贴,她又如何如何爱疼他。
不知道的听起来,真是神仙着侣了。
众人都假笑着打哈哈,沈云西正玩儿手帕,就听元福昌叫她: “你写的那本书可真好啊,只是我不聪明,愣是没看出来里面的道道,二侄媳妇儿,你给我说说,你在里面隐射的谁啊?”
元福昌皮笑肉不笑的问。
沈云西坚定的摇摇头: “没有的,我只是写着玩儿的。”
元福昌幽幽的说道: “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我就说嘛,书里头的那个永日成不可能是侧驸马。侧驸马光风霁月,不该有那种让人去听床脚的癖好。"
她定声说: “我是信他的。”
沈云西: ".....
这边说完话,永城侯夫人再不情愿,桌上的菜也被吃光了。
元福昌扬手一挥,率先走在前面: “今儿天气好,走,咱们出去逛逛。”众人忙都起身,追随而去。
福昌长公主的花园子,是大家的老熟人了,都不是头一次来。
众人跟在元福昌后面,见她走走停停的,指着花枝时不时笑语,似是真在赏花。时间久了,众人既觉得纳闷,又深觉无趣,一时都闲散下来,真就三三两两的赏起花来了。
沈云西也接了一朵落下来的梅花。
永城侯夫人大松了一口气。心中犹豫的想,也许长公主今天真的只是单纯为晟儿庆生的?
然而,就在众人都松懈的时候,一个女婢领着诸多侍卫神色匆匆急跑过来,打破了这边的宁静和谐。
那女婢边跑边高呼:"殿下,殿下,不好了,御兽院的门不知被谁开了,里头的虎狼跑出来了,府中侍卫正在捉拿,还请殿下和诸位夫人小姐等往最近的饮风堂一避!"
又是虎狼……别不又是故意的
吧?众人:但这种猛兽到底吓人得很。众人不免惊慌。
元福昌柳眉一竖,怒叱道: “御兽院的混账,怎么办事的,本宫办一次宴,它们就跑出来一回,旁人不晓得的,还以为本宫是故意的呢!"
沈云西: “……”难道你不是吗?
沈云西肯定是不信她的鬼话的,但元福昌太过正颜厉色,和那女婢对起话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有心思纯澈的还真信了她三两分。
众人当下便跟了元福昌往不远处的饮风堂避祸。
长公主府占地颇广,每一处厅院都很舍得下本钱,尤其是以“饮”字开头的几处。
这处饮风堂就在花园边缘处,比先才诸人所在的饮冰堂小不了多少,据说也是一处客宴之所,只是不常用。
过去的路上,沈云西是和元福昌并排走的,在领头最先,也是她最先听到饮风堂里头有动静。她眉头动了一下,唔了一声,嘴角一抽。
很快后面的人也听见了。
"什么声响?"
"这屋里有人?"
小姐们还没听明白呢,还是经历多的夫人们陡的变了脸。
"好大的胆,谁在我府里偷情!"福昌长公主骤然变了脸,砰的将大门一脚踹开。那两扇门彻底在众人面前敞开了来。
只见那正堂的地上铺了红绒毯子,长公主的男侍们跪了一地,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男人和一匹狼。
那一人一狼,交挨在一起。伴随着些不堪入耳的响动,此起彼伏的。
男人衣衫不整,抬起脸,露出的是庄晟那张浑浑噩噩、意乱神迷的脸。而周围的男侍们,正色直直望着,认真的听着,恍如是在学院上课。
这不堪入目的场面,让外头的众人瞳孔地震。
不是,这他么的是什么鬼?
原本以为是公主府里哪个胆大包天的下人乱来,没成想竟是侧驸马在“驯兽”!人与兽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男人在这儿围观?
沈云西: “……”咦哦,天呐,她的眼睛不干净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傻住了,别说小姑娘们了,活了几十年的年长夫人们都给扇了一下自己的脸。老天!这辈子没见过这种让
人裂开的画面啊!
“我的晟儿啊,我的儿啊……”强大的母爱让永城侯夫人清醒过来,她跌坐在地上,一会儿痛苦的看向庄晟,一会儿怒视向元福昌。
原来在这儿等在她!她好狠、好恶毒的心肠啊!她怎么能想出这种作贱人的法子!
永城侯夫人无措的抬着两只手啊啊啊的尖叫。
元福昌却比她叫得更高更强更快,她大惊失色的退了两步,震惊无比的样子:"啊!驸马,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又颤抖的指着在场的男侍们: “你们、你们又是干什么!”
男侍们这才有人惊慌的膝行至前叩头道: "殿下,殿下!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侧驸马有令,我等不得不从,是驸马、是侧驸马让我们前来观听的……"
男侍高喊出来,声如洪钟: "侧驸马、侧驸马说、说他就爱这种有人在旁观听的刺激!"
众人: "……"救命。真的好刺激。
而元福昌还沉浸在戏中,她承受不住打击的软下身子:“庄郎,原来你真有这种癖好!”她不敢置信的惊呼,但半遮眼中却是一片冷意。
庄晟和方吟儿的往事她本不欲追究的,但都已经入了她的公主府,还敢背着她养外室,还敢包藏祸心想算计她。
喜欢追求刺激是吧。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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