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晚结束时约莫晚间九点多,在大家的提议下,我们系上的同学决定要去离学校不远的酒吧举办庆功宴,而温宥生他们系上的人则约好要去ktv唱歌。我因为刚好跨了两系的舞团所以有了两个去处,在两方的人马怂恿拉锯下,让我踟躕着要与谁同乐去。
「少云?」温宥生问我。
我回望了一眼纪维维,见他正盯着我瞧,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却正好与温宥生的目光相撞,在那瞬间,我竟是有些心慌。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里无一丝的责怪。
我低着头,见到自己身下还围着他的衬衫,立即转了话题:「我先脱下来还你吧!」
「好啊!」他微笑,「我陪你去吧。」
「嗯。」和纪维维支会一声后,他便陪着我去厕所换下裤子。
其实裤子破裂之事让我愈想愈是觉得奇怪,认为此事定有蹊蹺,果不其然,当我到厕所脱下裤子时,竟惊见破裂处显而易见是事前遭到人为的剪开破坏,再以粗劣的藏针线缝法将它缝起,所以自外表来看,若不细查就不会发现它的不妥之处,之所以会推测是遭人陷害,是因为藏针缝的线头是白色,而原先其他地方所使用的棉线则是墨绿色。
我紧攒着裤子,心里头涌起百般的情绪。很显然,这件事与张郁芯脱不了干係,但是,我又能如何?我当然可以直接向她兴师问罪,但是我与她素来并无交集,之所以会让她对我做出如此卑劣的陷害,不就是为了温宥生吗?这件事若处理不慎被温宥生知晓了,那么他们接下来尚有三年的直属关係肯定会不大好过……
我叹了口气。为了不让温宥生为难,再加上事发后我并无难堪,很快的就解决了这件事,而且我亦不想招惹是非,也只能当作没这回事,息事寧人了……
我换回了我原初的衣服,走出厕所时,温宥生放下了正在滑的手机,「少云,等会儿去酒吧虽然都是跟同学在包厢里,但还是要小心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啦!」我笑道:「宥生,你有去过这些地方吗?」
「ktv去过几次,酒吧跟夜店倒是没去过。」他答。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讶异,「你们系上不是很多人常去那些地方吗?你怎么没去过?」
他浅笑,「听我同学说,那些地方去久了会上癮,变成一种习惯,我也就索性都没踏进那些场所半步了。」
「好难得哦。」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你不觉的都大学了,去体验看看那些不曾去过、看过的地方也不错吗?」
「会呀。」我们边朝耶晚的会场走去,他边说:「虽然脱离高中到了大学,我们的世界都被开啟了,但是有些原则还是得维持,而不是随着大家跟风。」
我点点头,他继续道:「你来大学也快半年了,你应该也有看到身旁很多人开始疏忽了学业,选择性翘课、上课滑手机、报告不择手段的在网上复製贴上,甚至有些人晚上的夜生活丰富多姿,生活日夜颠倒……可是我们来到大学不就是为了在专业领域里头继续深造吗?」
我看着他,不自觉的微笑。我就佩服他这样,虽在眾人诸多的声浪中,却能篤定而不迷茫,顺己心、有着自己的原则。
走到了大家聚集的地方,纪维维一看到我立刻和我招手,「少云,快来!我们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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