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当晚还是快快乐乐地踩着人字拖飞奔下去。
五月的北城夜里温度还算适宜。
却架不住段斯野一颗心拴在她身上,怕她冻到,早早便等在大厅。
时柚刚下电梯就看到男人清桀的身影。
段斯野一身正装,看起来有些疲倦,却难掩神色里的缱绻笑意,时柚心跳紊乱,毫不犹豫地扑到他怀里,被他宠溺地亲了下额头,再揉揉脑袋。
不过楼里终究是公共场合,段斯野便和她手牵手在小区里散步。
时柚这才知道,段斯野消失的几个小时里,回了趟段家老宅。
想起上次段斯野在老宅受伤,时柚紧张地看向他,“你去那边做什么?”
段斯野这两天伤口恢复得不错,换了更薄的纱布,睿智神采展露如初。
他低眸看着时柚,声线清润道,“家里老人找我过去谈了谈,顺便看看我的受伤情况。”
似是猜到什么,时柚试探地问,“他们不会让你放戚芳容一马吧。”
这几天微博关于这女人的后续报道仍旧风生水起。
时柚就是想看不到都难。
段斯野稍稍挑眉,趁机夸了她一下,“不愧是我女朋友,这么聪明。”
时柚不理他的打趣,“那你怎么说。”
“我啊。”
段斯野笑了下,笑里透着一丝阴鸷,“当然是恨不得她去死。”
不仅心里是这么想,在段家,他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这次,其他叔叔伯伯,堂兄堂姐都不再和稀泥,个个没搭腔。
因为他们知道,这次戚芳容捅出来的篓子多大,也亏得段国忠这边迅速割席,才让股市稳住,让段家不受影响。
如此已是不易,谁还敢再惹事。
也就只有专门过来找说情的戚芳容的母亲,还有哭得不成样子的段逸芙,在段家二老跟前装可怜。
然而那点鳄鱼眼泪,又怎么能弥补段斯野这么多年的恨。
段家二老也不可能保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
即便在拘留所的戚芳容更是颓丧得不成人形,除了哭就骂。
她骂段斯野,骂段国忠,骂段家,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段斯野却知道,这绝对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那么想要攀高枝,想要名利的一个女人,如今声名狼藉失去自由,怎么可能不疯。
段斯野要的就是让她疯,让她比当年的曹穗然还要痛苦。
所以,他不仅不会心软,更做好打长期官司的准备,让她牢底坐穿。
至于段国忠。
段斯野也是今晚才知道,他因为心脏问题进了icu,身边除了助理和阿姨没有任何血亲照顾,自己都自顾不暇,更别说管戚芳容。
段家二老的态度,也俨然放弃了段国忠。
这么长时间只去探望过一次,且段国忠手下的版块,也在今晚正式转交给段斯野。
段家其他人眼红归眼红,但确实无可奈何。
段斯野手段能力市场人脉,都是段氏一等一的。
一开始戚芳容事件曝光时,那几个叔叔伯伯,堂哥堂姐确实提出质疑,觉得段斯野可能遗传阿尔茨海默症的基因,不适合予以大任,但当得知他的基因检测报告被人篡改后,大家又同时闭了嘴。
毕竟枪打出头鸟。
谁叫得越欢,就越引人怀疑。
就这么,大家对此默契地不表态,闷声吃大亏地任段家二老把更大更好的版块交给段斯野。
这也意味着,段斯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很忙。
时柚还没从段家的波云诡谲中回过神,突然听说他又要忙,有点没反应过来,“有多忙?现在还不算忙?”
周遭环境漆黯,仅有道旁路灯的微弱光亮,可即便如此,男人看起来依旧五官立体俊秀非凡。
段斯野目色清邃地看着她,“嗯,忙到要去国外出差。”
他勾唇认真提议,“要不要一起?”
听到这个邀请,时柚心跳漏了一拍。
她讷讷眨眼,“去哪儿?”
段斯野说,“几个有段氏企业的欧洲国家,我最近都要去了解看看。”
时柚啊了声,“要去很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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